薛小軍心裏那個憋屈啊!被人打成這樣,可是他還不敢把這事兒說出去。
“小軍,這事兒怎麼能這麼算了?”薛母不同意,“喬七月,你把我兒子弄成這樣,你別想走。”
薛母還想去叫人。
“我打他了嗎?你們誰看到我打他了?明明他是和你們家那只公狗……”
喬七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只要是個男人,就不可能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
“別說了,媽,你是不是想把這件事情弄得人盡皆知?”薛小軍崩潰地大叫。
這件事,他薛小軍只能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
薛母惡狠狠的瞪着喬七月,這小踐人,她恨不得殺了她,可是,這小踐人力氣太大,她根本打不過。
喬七月可不慣着她,把離婚協議書拿給了徐玉蘭。
“從今往後,我徐玉蘭是死是活,都和你們薛家沒有關係了。”徐玉蘭輕輕地撫摸着肚子。
她一定要把孩子平安生下來。
“滾,你這個掃把星,就你這樣,孩子沒生出來,你就先死了。”薛母害怕喬七月,可是她是一點也不怕徐玉蘭的。
“這事兒還沒完。”
徐玉翠扶着徐玉蘭要走,喬七月卻不肯走。
“七月,走吧!這地方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了。”只要想到妹妹在這裏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徐大娘就想一把火把這裏給點了。
“你還想幹什麼?”薛小軍是個極其大男子主義的人,今天發生的這一切,他無論是身還是心都無法接受。
“我玉蘭姨在你們家當牛做馬了十多年,這新蓋的房子也有她的一份,既然都離婚了,這房子,自然要分一半給我玉蘭姨。”
“小踐人,你想屁喫呢?這房子是我們薛家的,誰來也別想搶。”薛母聽得氣不打一處來。
“是嗎?那不然,我們讓村裏的人來說說理?”
“你——”
薛小軍氣得心肝兒都疼了,不是聽說這喬七月是個軟柿子嗎?
怎麼會如此難纏!
“玉蘭,你想要房子?”薛小軍看向了那邊一直閉着眼睛的徐玉蘭。
“我要,我爲什麼不要?”徐玉蘭本來是不想和薛家再有任何的牽扯的,然而,在喬七月的目光下,她還是這樣說了。
“徐玉蘭,自從你來到我們薛家,我有虧待過你嗎?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下個月,你要房子做什麼?”薛母惡狠狠地瞪着徐玉蘭,像是要把徐玉蘭給吞了一樣。
“我就算是死了,這房子也有一半是我的。”徐玉蘭本來是不想要的,可是看到薛家母子這樣,她如何能夠釋懷。
“這房子修了不少錢吧?這樣,我玉蘭姨以後估計也不想看到你們,既然如此,你們就把這房子的一半算成錢給我玉蘭姨。”
徐玉蘭現在這樣,肯定是要送去醫院的,到了醫院,怎麼可能不用錢?這錢自然是要薛家出纔可以。
“老孃一毛錢也沒有,你有本事就殺了我。”薛母捂緊了自己的荷包。
“玉蘭姨,你要哪一半?既然他們沒錢,你以後也不想回到這裏,我們直接把你那一半給點了,眼不見爲淨。”喬七月說着,就從竈房裏拿出了火柴。
“你……你敢……喬七月……你這樣是犯法的。”薛母已經被嚇結巴了。
這小姑娘是魔鬼嗎?
點房子這樣的事她也敢做。
“你覺得我不敢啊!那我還非要試試看了!這會兒也沒別人,我說我是不小心的,你覺得派出所的同志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媽,給她二百。”薛小軍渾身都在痛,他現在只想去醫院,再這樣下去,他怕他這輩子就毀了。
“我沒錢。”
“媽,再不送我去醫院,你這輩子都別想抱上孫子了。”
薛母看着兒子屁股上的血,頓時也慌了,只好拿出了兩百塊扔在了地上。
見她是這個態度,喬七月也不去撿地上的錢,就那麼站在那裏。
“還不走?”
“我又不是叫花子?”
喬七月鄙夷的看着地上的那二百塊。
“媽。”
薛母十分的憋屈,但是最後也只能去把地上的錢撿起來,她也不敢給喬七月了,而是拿過去給徐玉蘭。
“徐玉蘭,我沒想到你這麼壞,都要死了,還惦記着我們薛家的錢。”
徐玉蘭死死地捏住那二百塊。
“你……”
徐玉蘭性格溫和,一直被薛母虐待,沒想到如今都要走了,她還如此說她。
“你這老潑婦這張嘴是不想要了是嗎?”
喬七月是真的聽不下去了,這是老人變壞了?還是壞人變老了啊?
見喬七月捲起袖子要打人,薛母立刻跑到了薛小軍的身後。
然而此刻的薛小軍,哪裏還能護她?
“七月,我們走吧!”徐大娘叫喬七月。
喬七月回頭看了一眼徐玉蘭的情況,頓時走了過來,立刻給徐玉蘭把脈。
“七月,我的孩子,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徐玉蘭急得眼淚直流。
“活該。”見狀,薛母冷聲道,她就說這徐玉蘭是個短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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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兒子和她離婚了正好,免得死在他們薛家,他們薛家還要花錢辦喪事。
以後,她兒子還不好找對象。
薛小軍也不覺得他做錯了什麼?要怪,只能怪徐玉蘭自己身子骨不好。
喬七月見徐玉蘭這樣,根本走不了,掃視了一圈,看到一個推車。
過去把推車推了過來,又到徐玉蘭的房間裏拿了兩牀被子鋪在推車上。
然後把徐玉蘭抱到了推車上躺下,給她蓋好了被子。
“大娘,你去把玉蘭姨的衣服收拾一些。”這離開了這裏,估計也不會回來了。
徐大娘這纔想到應該去收衣服。
薛母見狀,立刻跟了進去,生怕徐玉翠把她家值錢的東西給拿走了。
徐大娘只收拾了一些要穿的衣服,隨後就走了出來。
“你們薛家,誰家要是把女兒嫁進來,那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喬七月說着,推着推車就走了出去,徐大娘在一旁幫忙。
幸好這會兒天已經黑了,外面也沒什麼人。
薛母見他們終於走了,這纔來到薛小軍的身邊。
“小軍,你怎麼樣了?你……那狗……”薛母也不知道該怎麼問。
這喬七月,太糟踐人了。
“小踐人,我不會放過她的。”薛小軍咬牙切齒,今天,他受到的這些屈辱,他一定會絲毫不差地還給喬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