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景這時把青蛇拿了下來,放在掌心。
他另一只手輕輕的點了點青蛇的腦袋,就讓青蛇自行爬走。
在府中,他確實不會把青蛇帶在身邊,不過特殊時期特殊對待。
他那雙極其寵溺的眸子看向安雪棠,“墨容妍去而復返,非要見爲夫,哪怕她手無縛雞之力,爲夫也不會掉以輕心。”
安雪棠見他比以往更加謹慎,不由笑出了聲。
看樣子,府裏有了平平和安安這兩個孩子後,墨雲景的謹慎程度更上一層樓。
如今的北疆王府更像是銅牆鐵壁,無論多少人耍盡心思,但想對府裏的人做出點傷害之事,難如登天。
墨雲景這時把安雪棠的手拿過來,仔細查看了一遍。
安雪棠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在看什麼,又一次笑出聲無奈道,“不過就是縫製幾件衣服罷了,哪能這麼容易扎到手?”
“再說,我又不是沒縫過,這半年來只要有空,我不還給自己做了不少嗎?哪一次扎到過手。”
她有時候就覺得墨雲景挺好玩的,他明明知道她並非是那柔柔弱弱的女子,也不是那種拿個針就能扎到自己的粗心大意之人。
但每一次她做這樣的事,墨雲景總會放心不下,完全是把她當成了柔弱不能自理之人。
可是在他面前,她安雪棠哪有柔弱過?
她也是真搞不懂墨雲景有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
墨雲景這會兒輕輕摩挲着她的手心,“過兩日,雲六和寧兒便要舉辦婚事,但爲了保證你和兩個孩子的安全,爲夫還是要讓大多數雲家軍和尋棠谷的兄弟守在你們身邊。”
安雪棠知道寧兒和雲六成婚那日,王府中定是熱鬧非凡,肯定是存在一定的危險。
畢竟這半年來,那些想對他們北疆王府出手的人不減反增。
爲了能得到她們手中的炸藥,不僅是白楓等人盯着她們,來自各國的密探、高手也時常出現在京中。
怎麼殺也殺不完。
所以寧兒和雲六成婚的那日,定然會有人試圖借這個機會潛進王府。
只是她也想讓許久沒有放鬆過的兄弟們好好放鬆,開開心心、毫無心理負擔的喝雲六和寧兒的喜酒。
自從王府裏添了她和平平安安兄弟倆後,墨雲景變得異常謹慎。
安雪棠知道無論是雲家軍還是尋棠谷的兄弟們,其實已經許久沒有放過假,大家這些日子以來過得都很緊繃。
這會兒聽到墨雲景這麼說,安雪棠便猶豫起來,想了想還是說道,“阿景,好不容易王府的人能放鬆一回,就讓他們放縱一下吧,莫要搞得這般緊繃。”
墨雲景眉頭一皺,安雪棠不等他拒絕的話說出口,就又說道,“又不是讓所有人都罷工,咱不是說好了嗎?把兄弟們分成兩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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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兄弟提前一天喫喝玩樂,等他們休息好了,在雲六和寧兒大婚那日,他們便負責王府的安全問題。”
“到那時,在他們身上多放些小劑量的炸藥包,以他們謹慎的程度再配上威力極大的炸藥,咱們王府也不至於會出大問題。”
安雪棠說完這話,墨雲景的眉頭依舊沒有鬆開,顯然還是不同意。
在墨雲景眼裏,還是想讓大多數兄弟在那日保持警惕。
畢竟在安雪棠和平平安安的問題上,他賭不起…也輸不起。
安雪棠知道他還要拒絕,這時反手握住他的手掌,撒嬌似的搖了搖,“阿景你就放心好了,爲了雲六和寧兒的婚事,咱們準備了這麼久,安全問題也商量了許久,兄長和韓閣主不也都安排妥當了嗎?”
“所以咱就按先前的計劃走,莫要變動了,免得讓兄弟們白開心一場。”
墨雲景想了想,雖還有些不放心,但也只能聽了安雪棠這話。
先前商量好了,是因爲沒出今日墨容妍這事。
今日墨容妍拿着劇毒來,又讓他感受到了京城裏的波濤暗涌。
看樣子,墨雲澤和墨恆之已經忍到了極限,迫不及待想弄死他。
爲了能搞垮北疆王府,他們無所不用,什麼都幹得出來。
但這會兒看着安雪棠期待的眼神,墨雲景想了想,便擡起手在她的長髮上輕輕一揉,妥協道,“罷了,聽你的。”
聽到他妥協的話,安雪棠瞬間就笑了,眼下堂屋裏也沒人,她便直接湊過去,在他的脣上吧唧一口。
墨雲景眼底含着濃郁的笑意,在她退回去後,他的手輕輕在她臉頰摩挲,忽然說了一句,“這兩日,把平平和安安送到鳳鳴那兒?”
安雪棠:“!”
他這話一出,安雪棠的臉頰不由熱了起來。
墨雲景每次把平平和安安送到鳳鳴那,都說是爲了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少操兩天心,好好放鬆一下。
可是墨雲景的‘放鬆’,當真不是她所以爲的什麼也不幹。
現在他只要一說這話,安雪棠腦海裏便浮現兩人在一起時那些瘋狂的畫面。
只要一想到這兒,她這臉就忍不住發熱。
反應過來後,她這時噌一下就站了起來,抿着嘴不滿地瞪了一眼墨雲景,“不行,前幾日這才把那兩個孩子接回來,你…你不可再這樣了,你要再這樣我還要不要見人了?”
每次把平平和安安送走,她幾乎就出不了房門。
那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喫過豬肉,也總是見過豬跑吧?
老這樣下去,那王府裏的人該怎麼笑話她?
總之,她不能任由墨雲景這樣下去。
說完之後,安雪棠朝他重重哼了聲,蹭蹭蹭就往外走。
守在堂屋門口的寧兒見她們王妃神情如此‘可愛’,不由挑眉,默默的跟在她們王妃身後。
墨雲景這時也走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跟隨安雪棠回到景棠苑,而是帶着雲四去了書房。
……
回到景棠苑後,安雪棠便發現鳳鳴和韓雲回來了。
他們兩人今日一早便出了王府,誰也不知道這兩人神神叨叨的,到底幹什麼去了。
直到安雪棠回到景棠苑,看到放在桌子上那幾個極爲精緻的盒子,不由雙眸發亮,幾乎是小跑着過去,臉上還掛着笑,“兄長,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