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眼神讓壽兒和康兒抿嘴1笑,兩人對視1眼。
安雪棠這時也勾脣笑了笑,壓着聲音道,“子陵莫不成是忘了壽兒和康兒她們的絕技?”
若不是安雪棠提醒,墨君奕當真是忘了。
眼下被安雪棠提了1嘴後,墨君奕徹底鬆了1口氣,眼神裏的震驚也化爲笑意。
他嘴角勾着笑,無奈道,“娘早就安排好了今日之事?爲何不先跟兒子通口氣,方纔看見壽兒和康兒把這兩個‘孩子’抱出來時,兒子當真是嚇了1跳。”
說到‘孩子’這兩個字時,墨君奕刻意加重了。
因爲此刻壽兒和康兒懷裏抱着的,壓根就不是什麼孩子。
只不過是兩塊木頭。
她們給這兩塊木頭穿上了平平和安安的衣裳,還用平平和安安專用的被子裹住了。
因爲方纔沒有靠得太近,所以墨君奕確實是沒看出來壽兒和康兒抱着的,根本就不是活着的孩子。
而是兩塊毫無生氣的木頭。
而方纔安雪棠口中所說的絕技,那便是壽兒和康兒能模仿人的聲音。
方纔大家所聽到的啼哭聲,其實是壽兒和康兒發出來的。
壓根就不是真正嬰兒的哭聲。
安雪棠嘴角勾着笑,寵溺的看着墨君奕,擡手在他臉上捏了捏,笑道,“此事並非是孃親想出來的,是你5叔。”
“你5叔知道京中百姓肯定會拿我們王府雙生子1事鬧到我們北疆王府來,所以這幾日你5叔1直在謀劃此事。”
“娘先前也1直是被矇在鼓裏,這些事都是方纔雲4悄悄跟娘說的。”
墨君奕1臉崇拜,“所以所謂的天降血雨,其實是5叔刻意所爲?還有方纔4皇叔雙腿莫名下跪,也是5叔的手筆?”
提及這,安雪棠又笑了笑,“天降血雨是你5叔所爲沒錯,不過墨雲澤方纔莫名下跪乃是方纔娘臨時加的節目,如何?這效果是不是更好1些?”
墨君奕眼底的崇拜更加明顯,這是連連點頭,“當然,這效果棒極了!只是娘到底是怎麼出的手?”
他的注意力其實也1直放在墨雲澤身上。
畢竟那會兒的墨雲澤手持着劍,是想對平平和安安出手的。
他當然要緊盯着。
那時的他還在想着,如果墨雲澤靠**平和安安後,當真要舉劍傷害平平和安安,不管怎麼樣,他定是要出手阻止的。
畢竟他那時並不知道壽兒和康兒懷裏抱的不是真正的平平和安安。
但是墨雲澤壓根就沒能靠**平和安安就莫名其妙雙膝跪地,連他都沒看清楚墨雲澤到底是被誰給打跪的。
面對墨君奕的疑問,安雪棠並沒有迴應,只是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寧兒。
寧兒微微頷首,這才向墨君奕解釋,“回世子,其實是奴婢出的手。”
說完這話,寧兒忽然攤開右手,只見她手中還躺着兩只極小的蜜蜂。
這兩只蜜蜂的體型確實小。
在如此混亂的場面下,這兩只蜜蜂什麼時候飛到墨雲澤後膝蓋處,確實不會有人察覺。
寧兒方纔就是利用這兩只蜜蜂去對付的墨雲澤。
這兩只蜜蜂是寧兒親自教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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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和墨雲澤等人周旋時,寧兒便在墨雲澤的雙腿上悄無聲息的灑下了吸引蜜蜂的藥粉。
所以當寧兒把手裏的蜜蜂放開後,這兩只蟄針上塗了毒的蜜蜂當即就飛到墨雲澤後膝蓋窩,狠狠1蟄。
最關鍵的1步,是這兩只蜜蜂的蟄針上早就塗好了劇毒。
這毒便是安雪棠不久前研製出來的情緒毒粉。
這毒能讓人瞬間癱瘓,且能讓人產生劇烈的疼痛感。
最好的1點便是中毒之人,身上的疼痛感和情緒息息相關。
情緒越是激動,毒素蔓延的越快,人產生的痛感就越強烈。
若是人的情緒穩定下來,產生的痛感就明顯減弱。
當墨雲澤心中向上天求饒時,情緒肯定是越來越平穩的,所以他纔會察覺到痛感明顯減緩。
聽寧兒解釋完後,墨君奕腦海裏1想到墨雲澤臨走前那雙透着不可思議的眸子,他便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毫無疑問,墨雲澤定是在心中默默祈禱了上天。
然後就發現他求上天后,他身上的痛感確實減緩了,於是便開始懷疑今日這1切真有可能與上天有關。
所以最後纔會露出那樣不可置信的神情來!
不得不說,他孃親臨時加的這1招比他5叔謀劃了許久的血雨還要好用。
安雪棠這時轉頭看着不遠處的百姓,“今日咱們王府便以德報怨,既然他們想留在這,那便命人給他們準備些喫的喝的。”
1旁的雲4聽到這話後立即拱起手,“是,王妃放心,屬下會看着安排。”
……
安排好府外的事,安雪棠便帶着墨君奕回到了景棠苑。
因爲那場所謂的血雨,安雪棠等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沾上了血跡。
回到景棠院後,下人們已經將熱水備好了。
安雪棠和墨君奕各自進了盥洗室,等把自己收拾乾淨,換上了乾淨的衣裳,兩人這纔回到墨雲景躺着的那間屋子。
壽兒和康兒出府前已經將平平和安安搬到這屋子來了。
此刻墨雲景正照看着他的兩個兒子,他坐在中間,1左1右的和兩個兒子鬧着玩兒。
平平和安安兩人安靜的把玩着墨雲景的手指,也不知道他這只手到底有什麼好玩的。
兩個孩子的小手抓着他的小拇指,翻來覆去的玩兒。
安安倒是還好1些,平平這孩子就跟嘴饞似的,玩着玩着就想把墨雲景的小拇指放進自己嘴巴喫。
墨雲景每1次都會及時把手抽了回來,然後再點了點平平的小嘴巴,沒好氣的說1句,“嘴饞這毛病到底是隨了誰?”
安雪棠1進屋便聽到這話,她立馬反駁,“阿景,我先聲明,我從小到大可從未嘴饞過,想來是隨了他們父王。”
墨雲景:“……”
安雪棠身旁的墨君奕噗嗤1笑,這會兒有安雪棠在,他也不怕惹怒墨雲景,於是也點頭附和了1句,“沒錯,肯定是隨了他們父王。”
“!”墨雲景幽深的目光悠悠落在他臉上,聽不出情緒的問了1句,“皮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