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奕這話讓墨恆之炸毛,他顫抖的手指着墨君奕,“墨君奕你再敢胡說八道,本王廢了你!”
“哈哈哈。”看着他怒不可遏的模樣,墨君奕甚是不屑的笑了笑,“來呀,有本事你走過來,來廢了本世子。”
“!”他這態度囂張狂妄,不可一世。
要知道墨恆之如今已經被冊封爲王,在墨恆之面前他是必須要行禮的。
可墨君奕卻絲毫沒有將墨恆之這位王爺放在眼裏。
墨恆之看着他這樣,當即氣的怒火攻心,渾身顫抖起來。
雖然被氣到怒火攻心,但他自己確實是不敢衝過去對墨君奕動手。
所以反應過來後,無處發泄的他便對身邊的護衛們怒吼道,“你們這幫廢物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替本王報仇!還不快把墨君奕給本王弄死!”
這些護衛面面相覷,讓他們去殺了墨君奕世子?
他們…哪有這個本事?
可他們王爺的命令已出,哪怕知道打不過,但這會兒也只能硬着頭皮衝了上去。
只是當着雲家軍和衆多尋棠谷兄弟的面想弄死墨君奕?
簡直是異想天開!
於是當這幫護衛衝上來後,只幾個眨眼間,他們便紛紛被雲四等人打倒在地。
一個一個低聲哀呼,根本爬不起來。
看着他們如此廢物,墨恆之差點咬斷後槽牙。
偏生這時候墨君奕還嘲笑出了聲,“哎喲,這不堪一擊的廢物果然是廢物養出來的。”
他竟敢說他是廢物?!
墨恆之顫抖的手再次舉了起來,只是這一次他咆哮怒罵的聲音還未能發出來。
安雪棠便看了一眼雲四。
雲四立馬瞭然,手中的劍直接飛了過去。
只差一點就會刺入墨恆之的腳。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墨恆之面色煞白,嚇的往後一跌,屁股用力坐在地上。
只一瞬,他便哇哇大哭起來,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痛的。
堂堂一國王爺,竟當着諸多百姓的面被人嚇哭,且還哭得如此撕心裂肺、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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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滑稽!
安雪棠嘴角勾着冷笑,都替他感到恥辱。
她實在是懶的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於是這時看向雲四等人,清冷的嗓音道,“從現在開始,誰想在我們王府門前待着,只要不吵不鬧就不趕人,可那些吵鬧、哭得稀里嘩啦的,立即將他們請回去,若是不走可直接斬殺,出了事本妃負責。”
“!”這話一出,明顯就是針對還在稀里嘩啦哭着的幽賢王墨恆之。
雲四立馬應了聲,“是,王妃。”
他重新拿起一把劍,一步一步朝墨恆之走過去時,墨恆之的護衛們跌跌撞撞跑到墨恆之跟前,將他扶了起來,“王爺,先…先回府吧。”
事到如今,墨恆之還能做什麼?
方纔那把劍差點刺中他的腳,嚇得他六神無主。
眼下他的眼淚更是流個不止,他哪裏還敢繼續待在這個令人感到害怕的地方?
這會兒應了聲‘好’後,就被護衛們背起,匆匆離開。
明明他是和墨雲澤一起來的,臨走時連看都沒看墨雲澤一眼。
他已經嚇到渾身顫抖,哪還有那個心思同墨雲澤繼續商議什麼?
等墨恆之狼狽離開後,還跪在地上的墨雲澤卻忽然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痛還真的有所緩解。
但所有人不知道的是,方纔聽了府醫的話,他雖然心有不甘,但到底決定賭一把。
於是就偷摸在心中,對上天進行了祈求。
向上天開口求饒後,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尤其是感受到身上的疼痛真的有所緩解,他都開始懷疑這一切難道真是上天的警示?是上天的責罰?
不然又如何解釋的通?
安雪棠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如此控制他的疼痛吧?
分明他前一刻還痛不欲生,恨不得一刀捅了自己,可當他在心裏開口向上天祈求之後,身上的疼痛立馬有所緩解。
他閉着眼睛,一句一句向上天祈求着,而他身上的痛也越來越減緩。
真是見了鬼了!
事情的發展怎麼越來越詭異?
又是血雨,又是他莫名其妙雙膝跪地,眼下身上的痛又莫名其妙有所好轉。
墨雲澤閉着眼睛緩了許久,直到確定雙腿的痛沒那麼明顯後,他再次睜開眼睛,朝左右看了一眼。
守在他左右的護衛立馬會意,兩人連忙出手去扶他。
兩名護衛心中怕極了,害怕他們再次把自家王爺用力扶起時,會讓他遭受巨大的痛苦。
在兩人的忐忑中,這一次的墨雲澤竟沒再次發出哀嚎的慘叫。
雖然還是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但這程度他倒是能忍住。
眼下看到墨雲澤緩了過來,安雪棠挑了挑眉,對他仰了仰下巴,“四王爺如何說?是要回府好生養着呢?還是想繼續對本妃的兩個兒子出手?”
“還是那句話,四王爺若還想出手,我們北疆王府的人絕不會阻撓。”
墨雲澤那雙陰沉沉的眸子落在被抱着的那兩個嬰兒身上。
這兩個嬰兒還在啼哭,這哭聲讓人聽了異常煩躁。
加上身上還劇烈的痛着,墨雲澤咬了咬牙,無視安雪棠挑釁的話,這會兒便對身旁的護衛說道,“回府。”
沒一會兒,墨雲澤以及他府中的那些護衛也消失在北疆王府門前。
留下的百姓也不多了!
有些百姓應該是收了銀子,所以沒有得到幕後之人的命令,他們不敢貿然離去。
眼下就只好繼續跪在北疆王府門前。
安雪棠進府之前刻意交代了雲四,“既然這些百姓想留下來,那便不用繼續跪着,免得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我們北疆王府欺負百姓。”
雲四微微頷首,“是。”
安雪棠領着墨君奕緩緩走到被圍起來的壽兒和康兒跟前。
在安雪棠擡腳往那頭走時,那兩個嬰兒的啼哭聲也停了下來。
在沒看到是壽兒和康兒懷裏抱着的‘孩子’前,墨君奕當真是以爲她們兩人抱着的是從府外找過來的嬰兒。
方纔在兩個孩子哭聲出來的那一刻,墨君奕之所以能鬆口氣,是因爲他聽出了這兩個聲音並非是平平和安安的。
只要不是平平和安安,無論這倆孩子在王府門前待多久,墨君奕都不在乎。
可是當他這一刻看到壽兒和康兒懷裏抱着的‘孩子’時,他向來淡定的眸子忍不住瞪大,極爲不可思議的看向壽兒和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