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雲九呵呵冷笑兩聲,“行了,有些話就不要說的這麼好聽,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
“如果是想見我們王爺,也行啊,現在跟我回北疆軍營,如果連軍營都不敢去,那就什麼也別想,我們王爺和王妃可沒那個閒空來這裏。”
提起這一點,雲九就看不起面前的藍楚蕭。
以前他怎麼沒發現,藍楚蕭的膽子會是這麼小?
好歹也成了藍國的皇帝,連親自去見他們王爺一面都不敢?
就這膽子,也敢出現在他們北疆城的地盤上??.?????.???
藍楚蕭此時雙手握着拳頭,他確實是想直接殺了面前的雲九。
可也知道他腰間那點東西,有可能會讓他們這一趟有來無回。
所以再生氣,也不敢輕舉妄動。
在心中建設了許久,藍楚蕭盯着雲九,“北疆王到底是怎麼說的?是因爲不滿見面的地點是朕選的?”
“若是如此,你回去告訴你們王爺,見面的地點可以他來選,你告訴他,朕與他之間好歹也有血緣關係,朕名義上還是他的舅舅嗎,有些事情想同他商議,所以這一面非見不可。”
還非見不可?
雲九面無波瀾,不管藍楚蕭說了什麼,他就只是淡淡的盯着他,“既然你同我們王爺這一面是非見不可,那爲何不直接去北疆軍營?”
“我們王爺和王妃就在營中,只要你去了,王爺和王妃或許能抽出點時間與你見個面。”
北疆軍營裏有幾十萬大軍,藍楚蕭身爲藍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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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沒瘋,怎麼可能親自送上門去?
所以去北疆軍營,絕對不可能。
他直勾勾的盯着雲九,“除了北疆軍營,你們王爺想選什麼地點,朕都配合。”
孬種!
雲九心裏冷笑一聲,“既然不去,那就免談,我們王爺說了,他並非什麼人都願意見,但若是一個時辰內你能趕到北疆軍營,看到了你的誠意,他或許願意見你一面。”
“若是不能,那就沒什麼好談的,我們王爺還說了,正是因爲你們之間這點血緣關係,所以他不會命人取你性命。”
“只要你不會起什麼歪心思,不試圖對北疆城做什麼壞事,我們王爺並不會主動對藍國出戰。”
說完這話,雲九便站了起來。
他拍了拍雙手,“行了,話我已帶到,若是沒什麼事我便先走了,若是你考慮清楚了,可隨我一同回北疆軍營。”
“若是沒考慮清楚,那就給你時間好好考慮一番,不過可要記清楚時間哦,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就算你還真的到了北疆軍營外,我們王爺也不會見你的。”
“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同我們王爺也不是第一日認識,知道我們王爺是個什麼性子。”
“他喜歡守時之人,所以若是真決定去見我們王爺和王妃一面,那便抓緊點,我們王爺和王妃過時不候。”
說完這話,雲九轉身就走,看起來瀟灑極了。
他是真的沒將屋裏所有人看在眼裏。
哪怕他面對的是藍國的皇帝,也絲毫沒有畏懼。
雲九的這一點,看的屋裏所有人都咬牙切齒。
藍楚蕭那雙眼睛就像是要冒出火似的,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雲九的背影越來越遠。
可他到底沒有出聲讓身邊的護衛衝上去,更沒有叫住雲九。
等雲九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院子裏,這時兩名護衛像是忍不住似的,紛紛看向藍楚蕭,拱起手道,“陛下,不妨讓屬下去了結了此人。”
他們實在是看不過去了!
這個人憑什麼這麼囂張?
他可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他們陛下好歹是藍國的君王,是藍國至高無上的存在。
就這麼一個小兵小將,竟敢用這樣的態度和語氣跟他們陛下說話?
實在是太過分了!
此人不死,這口氣他們咽不下去。
可誰知道,這護衛纔跟藍楚蕭說完這句話,藍楚蕭怒火沖天似的擡腳就在他身上踢了一腳。
這人被踢得連連往後退去,最終倒在地上。
其他人看到藍楚蕭徹底生氣了,連忙雙膝跪地,異口同聲的喊了一句,“陛下息怒。”
這怒要怎麼息?
藍楚蕭雙目猩紅,眸底的殺意濃郁。
可偏偏他確實不敢對雲九做什麼。
所以這時候聽到手底下的人竟然說要去殺了雲九,更是讓他生氣。
他們以爲自己是誰?
雲九又是誰?
雲九方纔腰間的東西,他們可有見識過?
他和雲九從小就認識,雲九是什麼身手,他比誰都清楚。
除非他把身邊這些護衛全派出去,而且雲九沒有使用腰間的‘武器’,這幫人才有那麼一丁點的可能,能取了雲九的性命。
若是僅派出去一兩人,就他們也想着取雲九的命?
簡直是異想天開。
若是墨雲景親自培養出來的雲家軍這麼不堪一擊,這些年來,北疆大軍怎麼可能屢戰屢勝?
若是這幫雲家軍如此無能,這麼輕易就能被人殺死,墨雲景又怎麼可能一次又一次化險爲夷?
本來他就氣的不行,眼下再聽到手底下這幫人盲目自大的話,讓他更加惱火。
藍楚蕭身邊的這些護衛和太監根本就不知道他此刻衝着他們的怒火到底是爲何。
藍楚蕭也沒有一句解釋,他這時冷聲低吼了一句,“都給朕滾出去。”
這些人連忙應聲,“是,陛下。”
應完之後,沒有人敢停留。
不過在臨走前,那些護衛還是把倒在地上的太監給擡了出去。
等屋子的門被關上,藍楚蕭閉上雙眼,深呼吸調節着心情。
等自己緩過來後,這纔看向身後的一處暗門。
他緩緩走過去,親自移開那兩張木桌,按了下開關。
暗門緩緩打開,他輕聲說了一句,“姑娘,可以出來了。”
藍楚蕭這話一落,只片刻就見一白衣女子從暗門處緩緩走了出來。
這白衣女子頭上帶了帷帽,被白紗矇住了臉,看不清她具體長什麼樣。
藍楚蕭身爲藍國的皇帝,這會兒竟對着這白衣女子恭恭敬敬的。
女子走出來後,藍楚蕭便對她拱了拱手,“姑娘方纔可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