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白楓的傷口是又出血了,白恆立整個人瞬間急了起來,顧不上其他,當即擡起手,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前就已經將好不容易纔醒過來的白楓打暈了過去。
“!”
白恆立這突如其來的行爲,把白龍謙嚇了一跳,忍不住呵斥一聲,“恆立,你這是幹什麼?”
畢竟,他們可是等了好幾日,纔等來白清醒過來。
他這一下又把白楓弄暈了過去。
接下來,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誰不着急?
白恆立顧不上解釋,連忙搖頭,“快…快讓他躺下,他腹部上的傷口又滲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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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白龍謙這一聽,立馬就顧不上白恆立方纔的行爲了。
對他來說,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白楓的傷。
經過好一頓手忙腳亂之後,白恆立又一次給白楓腹部的傷口清理乾淨。
好在,他這一次滲出的血不多,上了藥後很快就止住了。
白龍謙和白恆立這時讓所有人都退出去後,兩人幽深的目光落在牀上的白楓的身上。
白龍謙皺着眉,聲音陰沉,“少主的情緒太過激動,若是現在讓他醒過來,恐怕還會牽扯到傷口。”
白恆立此時也擔心這一點,所以他還在猶豫着,要不要用外在的刺激,把少主弄醒。
可若是不弄醒,他又害怕他們少主又會像先前一樣醒不過來。
兩人沉默的對視幾許後,白恆立咬着牙,“還是先讓少主醒過來吧。”
白龍謙點了點頭,默默的站在一旁。
這時,白恆立拿出銀針,在白楓的身上紮了幾處穴位。
銀針在他穴位上轉動幾圈,果然只片刻的功夫,白楓就緩緩睜開雙眼。
他雙眸依舊猩紅着,想來是心中的怒火還沒有降下去。
但此刻情緒倒比先前淡定了許多。
白恆立把銀針收回,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少主,您感覺怎麼樣?”
白楓眼珠轉了轉,微微搖頭,這時想要起身,卻被白恆立一手按住,“少主,您先莫要激動,您腹部上的傷口還未痊癒,不可再輕舉妄動,不然…凶多吉少。”
腹部隱隱傳來的痛感,讓白楓皺起眉。
但在白恆立這麼說了之後,他確實也沒有堅持要坐起來,他雙手握着拳頭,看了看站在牀邊的白龍謙和白恆立,“我睡了幾日?”
白龍謙嘆息一聲,“少主,從落入懸崖後到現在,已過一個多月。”
也就是說,他已經這樣持續了一個多月。
聽到這個答案,白楓雙眸沉了沉,“安雪棠如今身處西涼國?”
“回少主,她確實在是西涼國境內,白寒已經領了一部分人進入西涼國,找尋她的行蹤。”
白楓沉銀片刻,“京城那邊呢?安雪棠已經生了兩個兒子,那她前往西涼國找人後,她那兩個兒子,誰在照顧?”
“……”白龍謙和白恆立對視一眼,他們倒是還沒想到這一層。
先前一直擔心着白楓的身體,想方設法想要醫治好他,想要把安雪棠抓回來救人,所以重心都在這兩件事情上,倒是一時忘了派人進京去抓那兩個孩子。
這時,聽了白楓的問話,白龍謙連忙拱手,“少主,屬下明白了,這就派人進京。”
白楓兩眼黑得發亮,鋒利的目光彷彿是要把什麼刺穿似的,片刻後他眯起眼,“北京北疆王府現在定是銅牆鐵壁,多派些人手,”
“是。”
“這一次墨雲景和安雪棠都不在京中,若還不能把那兩個孩子抓住,我們就可以改名叫廢物宮。”
“……”
白龍謙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斂了斂神情,“少主放心,屬下知道怎麼做。”
說完,他看了一眼白恆立,示意他好生照顧白楓後便轉身離開。
白恆立這時給白楓蓋好被子,剛想囑咐他好好養傷,莫要想太多,可還未來得及出口,就聽白楓說道,“如何能讓這傷口以最快的時間痊癒?”
“這…”
白恆立眉頭皺了皺,“少主您這傷是屬下縫合的,屬下也不敢保證這縫合術是成功了,所以少主您還是先躺着,讓屬下觀察幾日,若幾日後傷口有所好轉,屬下再給少主用些猛藥。”
白楓雙手握着拳頭,“現在就用。”
“少主不可。”
白恆立幾乎想都不想就搖頭拒絕,“少主您這腹部上的傷口情況複雜,就算屬下已經縫合起來,但也不能保證能讓少主痊癒,所以少主您還是聽話,先躺兩日。”
“等屬下再觀察兩日,兩日後若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屬下再給少主用其他癒合傷口的猛藥。”
白恆立的好心,此刻的白楓卻不領情,現在的他一心想要快些恢復。
想要直接去找墨雲景,只要一想到墨雲景竟還活在這世上,他心中的仇恨無法忽略和隱藏。
恨不得現在就找到墨雲景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而且一想到安雪棠有可能已經找到了他,併爲他醫治,他心中的仇恨就越濃郁。
看着白楓堅定的模樣,白恆立一臉不贊同的搖頭,“少主聽話,您…”
可還未等他說什麼勸解的話,白楓陰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臉上,聲音愈發冰冷,“這是命令。”
命令一出,作爲屬下,只有服從。
除非他不認這個主子。
所以,白恆立心中縱然不贊同,但是他也無法改變白楓的想法。
於是站在牀邊沉銀片刻,他咬咬牙,只能去找出他們白光宮特製的傷藥。
這種快速癒合傷口的藥,他們當然有很多。
只是先前給他們少主用時,並沒有起作用。
當時他們少主被找回來時,腹部傷口上有一些腐肉,用完了這藥後,反而讓他腹部的傷流出了更多的血。
所以進行縫合術後,他也不敢貿然使用這樣的猛藥。
如今他們少主強烈要求,白恆立也只能硬着頭皮給他用。
只見他從醫藥箱中拿出了一個瓷瓶,走回牀邊,隨即解開方纔才處理好的傷口。
他擡頭看了看白楓的臉,白楓立馬呵斥,“還等什麼,上藥。”
“……”
白恆立心中無奈,但也只好打開瓷瓶,隨即在他腹部的傷口上撒下瓶中白色的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