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雪棠起牀離開,關上門的那一刻,墨雲景頓時睜開雙眼。
他側頭,幽深的眸子看着房門,雙眸黯淡。
確定她短時間不會返回後,他連忙起身走到窗邊,壓抑的咳了一聲,一口血便吐了出來。
……
鳳鳴昨夜是在韓雲那個院子歇下的,但是他知道安雪棠不是一個睡懶覺的人,尤其她還心心掛念着墨雲景身上的傷,所以一定會一大早起來,給墨雲景熬藥。
所以,在睜開眼後,簡單梳洗一番,他便走回了這座院子。
剛一進院子,他的雙眸瞬間一沉,若有所思的看着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在廚房裏忙碌的安雪棠。
屋裏只有墨雲景…他的雙眸變得深沉,站在原地猶豫了幾許後,才擡腳進了廚房。
剛踏進來,他便忍不住開口,“阿棠,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安雪棠轉頭見到鳳鳴,且他是從院子外回來,不由一愣,“兄長,你一大早去哪了?”
“還是說,你昨夜並沒在隔壁歇着?”
鳳鳴微微眯起眼,不滿的看着她,略有些陰陽怪氣的開口,“果然啊,有了夫君就忘了兄長,昨夜兄長和韓雲喝酒去了,這你都沒注意到。”
“合着墨雲景這一出現,你就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是吧?兄長,不值得你關心了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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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棠見他連這種醋都要喫,忍不住一笑,“兄長,這一大早的,你是在哪吃了酸菜,整的空氣裏泛着濃郁的酸溜溜味。”
“你要繼續這樣,我今日可要給你醃點酸菜,讓你酸上加酸。”
鳳鳴走過去,擡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竟還有閒心打趣你兄長?好了,有什麼需要爲兄做的,儘管指使。”
安雪棠掃了一圈,她在熬藥,這會兒要順便做個簡單的早餐,白粥加炒幾盤菜,讓大家有熱乎的早餐喫。
這會兒看了一圈也沒發現能有什麼需要鳳鳴做的,於是搖頭,“兄長你別忙活了,你去歇着吧,這裏沒什麼需要做的,等我把早飯做好,我叫你。”
鳳鳴看了看她熬着的藥,“這是你帶過來的藥材?可有什麼缺的?這附近都是山,爲兄可以進山找。”
“想來這附近的村民幾乎都不識得草藥,山中應該有不少稀缺草藥。”
聽他提起草藥一事,安雪棠雙眸一亮,連忙走到門口,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隨即壓低聲音:
“兄長,其實我手中有不少藥方是能生肌的,但是還不知道效果如何。”
“但是,我想試一試,阿景這張臉他很在乎,若是能治好當然是最好,若是治不好,那也得把傷口上的毒素去掉,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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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此次帶來的這些藥材不足,更是有幾味藥是我在醫館裏沒見過的,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找到。”
“但是我知道那些草藥長什麼樣,待會兒我素描下來,你拿着圖紙進山幫我找找,可好?”
“若是能找到,阿景這張臉或許就還有救。”
鳳鳴得知這一點,眉頭一挑,“好,若是能找到當然是最好,等你先熬好藥就去把藥方和素描準備一下。”
“我和韓閣主一起進山尋,這兩日我們先待在這地方,等墨雲景腹部上的傷口好了些,我們再轉移地點。”
“也不能在這逗留太長時間,不然白光宮的人有可能會找到這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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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棠點了點頭,“好,聽兄長的。”
或許是因爲想到墨雲景這張臉還有救,這一刻,安雪棠渾身上下只覺得有一種衝勁兒。
她繼續搗鼓手中的藥材,鳳鳴也沒有問她搗爛這些藥材是爲了做什麼。
這時他看了看安雪棠的側臉,忽而開口道,“那你且先熬着藥,有什麼需要就喊一聲,我現在幫你進屋盯着墨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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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棠也不放心讓墨雲景一個人在屋裏,這時候鳳鳴主動說要幫她看着墨雲景,她高興都來不及,於是連連要點頭:
“那便多謝兄長,千萬別讓他起身,若他要如廁,兄長你就喊我一聲,我來想辦法。”
聽到她說這話,鳳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怎麼?他要如廁你還能幫他不成?兄長是男人,給他拿個夜壺,還是能的。”
“你就做好你手中的事,照顧人一事,爲兄又不是不會。”
說完,鳳鳴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放心,不會欺負你相公,免得你再跟爲兄哭哭唧唧的,爲兄可受不了。”
安雪棠嘿嘿一笑,“那便多謝兄長,等回了京城,有了條件,我給兄長專門做很多好喫的。”
鳳鳴無奈的笑笑,“爲兄可記住了,若是不能實現承諾,爲兄可是要生氣的。”
“知道知道。”
鳳鳴這時轉身離開廚房,徑直去了墨雲景所在的房間。
這房間裏有兩個窗戶,一個是對着院子,一個是對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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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雲景此刻就站在對着外面的那個窗戶前,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跡,聽到腳步聲,他手一頓,但他耳朵靈敏,很快就知道是誰,所以並不着急回到牀上。
果然,下一瞬就見鳳鳴推門而入。
鳳鳴看到他就站在窗邊,雙眸沉了沉。
進來之後連忙把門關上,眼底充斥着不滿,極力的壓低聲音,“阿棠不是讓你好好躺在牀上?你這一起來,若是牽扯到了傷口,又得麻煩她給你處理。”
說話間,他也已經走到了窗邊。
方纔,他在進院子時就聽到了屋裏的動靜,所以知道墨雲景從牀上起來了。
他耳朵如今比安雪棠好使,所以聽到了墨雲景壓抑的咳聲。
這時走過來後,一眼就看到了窗外的血跡,眉頭一緊。
轉過頭來上下打量着墨雲景,二話不說便直接把墨雲景的胳膊拿了起來,給他把脈。
感受到他脈象不穩,這明顯是他體內的毒素在作怪。
鳳鳴眉頭皺的更緊,寒冷的眸子擡起,盯着墨雲景的眼睛,“你體內的毒又進一步親入了五臟六腑,是不是感覺到體內有無數只螞蟻在啃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