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猛然聽到他喊了自己,這才擡起一雙毫無波瀾的眸子。
先是看了看安雪棠的背影,見安雪棠始終沒有轉過頭看她一眼,她抿了抿嘴,轉頭看向明燈,沉默了片刻。
就在明燈以爲自己會得到想要的答案時,她竟然倔強的搖了頭。
雙雙明燈說的後悔是指什麼,他就是想問問她,是否後悔三番兩次出手幫了安雪是否後悔前幾日再一次出手救了鳳鳴,害的她們西域邪族的謀劃功虧一簣。
雖然,今日被安雪棠綁在這兒,雖然親眼看着安雪棠在自己面前極爲冷酷無情的殺了西域邪族的手下,可是對於之前的出手相助,她卻不曾後悔。
畢竟她心裏非常清楚,沒有安雪棠,她也過不了這麼舒適安心的幾個月。
雖然平時在西域邪族,明燈他們對自己也是極爲呵護寵愛,可她總覺得缺點什麼。
不得不承認,在北疆王府的這幾個月來,是她這一生最幸福的日子。
所以她不曾後悔。
她也能理解,安雪棠這般對她,一來是兩人的立場不同,二來是安雪棠猜到了是自已給明燈和芝兒等人通風報信,害的墨君奕差點回不來。
她能看出來安雪棠有多關心在乎墨君奕,所以這件事她會耿耿於懷,能理解。
而且從始至終安雪棠都沒有傷害過她,哪怕此時此刻讓人把她綁在這,也不曾動手打過她,更沒有讓王府其他人對她下狠手。
說白了,安雪棠倘若真狠下心來想利用她來逼迫明燈等人,早就把她打的面目全非奄奄一息,因爲只有這樣才能騙得過明燈等人,才能讓他們等人重視。
但是安雪棠並沒這麼做,那就說明她打從心眼裏,就沒想過要傷害自己這種時候利用自己來逼明燈和芝兒現身,不過是爲了給花朵兒報仇給受了傷差點還不能安全回到京城的的墨君奕出口氣,所以她不會怪罪安雪棠,如也沒資格怪。
都到了這個份上,明燈看着雙雙竟然還搖了頭,表示她自己不會後悔,這一刻他整個人只覺得怒火中燒。
恨不得親自敲開她的腦袋看看,看她這腦袋裏到底都裝了什麼東西,能把她迷惑成這個樣子。
就在雙雙搖頭的時候,安雪棠餘光正好看到,她眼眸裏也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不過,事到如今,她對雙雙已經沒什麼好說的,所以眼下不管心裏怎麼想的,到底都沒什麼表示。
這會兒只是將淡漠的目光落回明燈身上,冷冷開口,“芝兒呢?本妃可說的清清楚楚,只有你和芝兒出現,纔會將這孩子放了。
“呵。“明燈冷笑一聲,“既然你都清楚芝兒如今的身份,你憑什麼覺得能輕易的見到她?“
說完之後,明燈極其輕蔑的眼神掃了一圈安雪棠身邊的人,“小小的一個北疆王府我就足以應付,何須她出現?”
別說其他人,安雪棠都差點被他這狂妄的語氣給逗笑。
片刻後,她挑了挑眉,不自覺的笑着給他拍手,“真不愧是世人敬仰的明燈大師,連說話的語氣都這般讓人敬佩。”
“不過這話說歸說,本妃且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明燈眯起眼,當即拔出拔出腰間的劍,劍尖指着安雪棠方向,沉聲怒喝,“安雪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別忘了你這條命,可是雙雙救回來的。“
“更別忘了,尋棠谷谷主的性命也是她救回來的,你們非但不感激,如今還這般對她,你們還要不要臉?“
安雪棠輕笑,“臉是什麼?能喫嗎?還是能讓花朵兒活下來?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說到這兒,安雪棠的雙眼變得犀利無比,她盯着面前的明燈,聲音更加清冷:“當然了,說到白眼狼,說到忘恩負義,誰能比得了你和芝兒啊?“
“你們莫不成是忘了,芝兒到底是誰從雲睿識手中救回來的?”
若不是我們當初闖進了雲睿識佈下的陣法,若不是我們拼死拼活將芝兒從雲睿識手中奪回來。”
“你以爲,就憑你們的能耐,能讓芝兒平安無事的重新出現在京城?
“再者說了,當初芝兒救回北疆王府後,我們北疆王府上下可有虧待過她一分一毫“芝幾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若不是有我們北疆王府的人精心伺候照料着,還能輪得到你們來救回去?”
“你口口聲聲說忘恩負義,本妃倒是要問問,就你們的這些行爲到底算不算忘恩負義?
安雪棠幾乎是一口氣說了這些話,說完後,她那雙眼睛裏的諷刺也愈發明顯。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又笑了幾聲,搖着頭道,“當初本妃把人救回來,可從未要求過她必須要爲我們做什麼,更沒有表達過我們北疆王府會挾恩以報。”
“可在她醒過來之後竟一聲不吭離開,你們走也就走了,竟還給我北疆王府上下十幾個兄弟下了毒。“
“你們就是這樣報恩的?此刻還好意思跟本妃說什麼忘恩負義,就憑你們?配嗎?
“當然了,你們忘恩負義,你們當白眼狼,那是你們的事,我堂堂北疆王妃可做不了你們這種人。“
·說到這,她轉頭看向雙雙,“自她混進着北疆王府以來,也給你們送去了不少消息,不過我們北疆王府卻從未虧待過她。”
“甚至一度把她當成了墨雲景的胞妹,都把她當成了北疆王府的半個主人,只可惜呀是我們眼瞎,落入了你們的陷阱。
“不過雙雙這孩子到與你和芝兒不太一樣,她不是你們這幫忘恩負義之人,所以她心裏很清楚這段日子北疆王府上下待她如何,她這才願意王番兩次對我們出手相助。“
“她有恩,本妃自然也不能無情,所以哪怕是得知她就是西西域邪族的主子,哪怕得知她就是芝兒親生的女兒,本妃也不會殺害了她。
聽到安雪棠說這話,明燈懸着的心稍稍落了些,可還未等他放鬆,就又聽安雪棠意味深長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