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終於提及了正事,雙雙眼底也變得認真起來,“我當然記得。”
“那你爲何…”
“這件事是我的錯。”雙雙知道他想問什麼,這會兒不給他問出聲,直接開口打斷,“我知道對北疆王妃出手相救,是我的錯,可若是再給我1次機會,我還是會救她,絕不後悔。”
“……”
明燈頓時1臉黑線,但剛想質問到底是爲什麼時,就又聽雙雙1臉堅定的保證,“此事我不想再提及,反正事已至此。”
“但這些日子北疆王府的人因王妃醒來1事又開始對我放下了戒心,倒是不着急離開了。”
“你放心,我從未忘記自己的身份,也從未忘記自己接近北疆王妃的目的,接下來再給我1些時日,我定會把北疆王妃以及她所掌握的祕密武器1同帶回西域。”
“……”
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模樣,明燈最終也沒有問她,到底還有什麼法子。
雙雙這孩子是他培養的出來的,既然她都這般堅定的說了自己還有法子,那他就相信她,繼續放手讓她折騰。
畢竟當初給她派這些任務時,也不過是爲了磨練她,並非是將全部的希望都壓在她身上。
雙雙這邊若是最終能成事當然是極好的,可萬1她這邊什麼進展都沒有,失了手,那也沒關係。
反正這1次,不過就是爲了讓她歷練了1番罷了。
於是這會兒聽着雙雙的保證,並沒有多說,只是點了點頭,“好,那我們便再給你1些時日,但今後不可1個人躲起來受煎熬,若是再受了傷,或是自己沒有辦法控制住體內的血蠱,就1定要想辦法給我們送消息。”
“千萬不可再像這幾日1樣1個人承受這樣的痛苦,明白了嗎?”
當年,血蠱是他給雙雙種進去的,雖然他沒種過這樣的血蠱,但也知道當這孩子沒安撫住血蠱時會遭受怎麼樣的痛苦。
1想到安雪棠已經恢復了好些日子,那就意味着從安雪棠醒來的那日起,雙雙就沒日沒夜遭受血蠱的攻擊,但她竟1個人硬生生扛了過來。
要不是他和芝兒今夜正好來了1趟,她還不知道要繼續備受煎熬多久。
這樣錐心的痛苦,真不知道她是如何熬下來的,這會兒只要1想起來,明燈就1臉疼惜。
看出他眼底的心疼,雙雙無所謂的笑了笑,“放心好了,我心中有數,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明燈嘆息1聲,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長髮,“休息吧,明日我會想辦法再給你送些藥來。”
雙雙微微頷首,“好,多謝。”
“……”見這孩子明顯與自己有了疏離感,明燈的眼眸暗淡了1下,但也沒多說什麼。
……
而另1旁芝兒離開雙雙的屋子後,她便轉身去了同在另1個院子福兒房間。
此時的她已經挑着眉站在福兒的牀邊,隨即彎腰給福兒鼻子下聞了聞解藥。
這個屋子裏不只有福兒,還有抱着孩子的鳳鳴和尋落,不過兩人此時此刻已經被芝兒和明燈迷暈。
芝兒她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普通的迷藥根本不能迷暈北疆王府的人。
所以今日便下了血本,拿出了這世間就僅剩不到5粒的強勁迷藥。
這迷藥可是西域邪族的祖上留下來的寶貝,芝兒和明燈當然是捨不得把這樣的寶貝用在這裏,可鳳鳴和尋落等人,武功太強,若是不使用這樣的迷藥,根本拿他們沒辦法。
她和明燈也不可能這般順利在這院子中行動自如。
只可惜祖上留下來的這些迷藥,他們沒有辦法復刻,用1粒少1粒。
這東西他們這些年都不捨得用,今日,卻連用了兩粒。
想起來芝兒就心疼不已,但1想到她今夜來的目的,想了想也值得。
這會兒牀上的福兒已經醒了過來,看到自己的牀邊突然出現的芝兒,她下意識就想尖叫,可卻發不出聲
只能瞪着1雙大眼惡狠狠的盯着牀邊的芝兒。
芝兒這會兒見她已經醒過來,居高臨下的睨視着她,嘴角勾起1抹粉嘲諷的笑意,陰陽怪氣般開口:
“同爲尋棠谷的4大護法,其他3人過的是那般瀟灑自如,甚至在北疆王妃面前都不用在乎尊卑,可你卻活得連條狗都不如。”
“!”
福兒當然知道這1點,面對面前這人的挑撥離間和嘲諷,她除了乾瞪眼,卻1句話也反駁不出。
看着她憤怒到發紅的雙眸,看出了她眼底濃郁的殺意,芝兒像是達到了目的似的冷笑1聲,隨即出手解開了她的啞穴。
終於能說話的福兒咬着牙開口,“你想幹什麼?”
芝兒輕笑幾聲,眉頭微微挑起,不緊不慢的說了1句,“當然是來幫你的。”
來幫她的?
福兒當然不會笨到相信這種無緣無故就掉下來的好處,她探究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芝兒本以爲自己拋出這麼1句話,福兒怎麼也會率先出口詢問她到底要幫她。
可等了好1會兒,這殘廢女人除了死死盯着她,什麼也沒問。
芝兒,挑了挑眉,“你不信?”
福兒這纔將目光從她臉上移開,掃了1圈屋裏的情況,看着屋子裏陷入昏迷的尋落和鳳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1抹嗜血的犀利。
芝兒本以爲她會率先開口問,問她想怎麼幫她,可沒想到福兒開口的第1句話便是,“好啊,你既然是來幫我的,那就先幫我把那個人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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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福兒的雙手已經被廢,所以說話時,她便用下巴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尋落,想讓芝兒把尋落殺了。
芝兒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自然也看見了倒在地上的人。
她能理解這廢物心中的怨恨和殺意,想必被人關在這兒的這些時日,她1定沒少被眼前這些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所以眼下第1件事想殺了他們也無可厚非。
不過這殘廢是她當成了什麼?竟敢1開口就想把她當成她的劊子手?想讓她替她殺人?
這種要求,她可真有勇氣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