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芽被問的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臉色一白。
她微微頷首,“小姐,奴婢記得沒錯的話,沿着這條路過去就是葉府的正門。”
“……”
肖琴瞬間就不淡定了,果真是她想的那樣。
今日她纔剛見了葉二,她母親後腳就去了葉府。
想起上次她母親讓青芽傳給葉二的話,肖琴渾身僵硬。
所以她目前還是要像上次那般,去警告人家葉二離她肖琴遠點?
而且這一次並不是讓人傳話,她母親竟然親自出馬。
肖琴想到這,當即往外衝,她要去阻止她母親。
從始至終,她見葉二只是單純的就事論事,從未有過任何想法。
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麼,她母親總是要誤會她,不管她如何解釋都不管用。
現在更是直接找上了葉府,她和葉二本就什麼事也沒有,她去這麼一鬧,先不說對她的名聲會如何,萬一將安樂侯府推上風口浪尖該怎麼辦?
要知道現在的葉二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他的一舉一動機會都有有心人盯着,萬一那些人發現安樂侯府的人在葉府鬧事,捅到皇帝那怎麼辦?
皇帝如今這般信任依賴葉二,若是真能爲了葉二降罪於她們安樂侯府,豈不是鬧大了?
肖琴這會兒絲毫沒有關心過自己的名聲在自家母親這麼一鬧後會更差,她只關心在這件事中她的父母能不能全身而退。
卻不知她的父母此番前去葉府,並不是爲了警告葉二離她遠點,而是想將她推到葉二身邊。
……
葉二這頭纔剛得到關於肖琴的消息,知道她已經從安樂侯府離開,眼下就在不久前兩人見面的茶館。
“她離開的時候可有哭?”
葉二這話問的極其壓抑,那雙陰沉的眸子盯着不遠處的手下。
那彙報的手下心裏一緊,非常認真的想了想纔回應,“回大人,郡主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事,臉上也沒有哭過的痕跡。”
其實他很想說,自己只是在暗處,當時離郡主有些距離,他視力根本沒有那麼好,能很清晰的看到那個肖琴郡主到底哭沒哭。
不過他在遠處看到郡主好像和她的婢女還有說有笑,所以…應該是沒有哭的吧?
回答完之後他低着頭,甚是忐忑。
只要他們大人再多問一句,他估計都回答不出來。
幸好,在他回答完之後,他們大人並沒有揪着哭沒哭這件事繼續問。
葉二沉默了片刻後又問道,“她和婢女離開後,侯府沒有派人出來尋她?”
“回大人,屬下讓人在侯府門前等了許久,直到屬下回來之前,侯府確實沒有派人出來尋郡主。”
葉二雙眸陰沉,雙手微微握拳,不用多想,能讓肖琴離家出走的人除了侯府夫人不會有其他人。
這個侯夫人上次就讓人來傳話警告她,看樣子這次知道肖琴又來見他之後,定然是氣的與肖琴起了衝突。
還惹的肖琴離家出走。
他可以理解侯夫人生氣的點,可女兒被氣走之後一直不派人去找,這京城人多混雜,她當真就不擔心肖琴會出什麼事?
就因爲他一個外人,她就這般對待肖琴,若是日後遇利益巨大的事情,她會不會犧牲肖琴?
倒不是他想用惡意去揣測侯夫人的心思,只是他的人在調查她給肖琴找的那些夫家時,有幾家被他發現了一些貓膩。
尤其是找的那些賈商人家,那些人家的生意多多少少會涉及到好幾個偏僻的縣城。
巧的是那些縣城裏就有肖琴兩個哥哥任職的地點。
他很難不懷疑侯夫人給肖琴找的這些人家,有別的目的。
不管侯夫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她若真想利用肖琴來達到她的一些目的,犧牲肖琴的幸福,他定然是第一個不同意。
沉銀片刻,葉二站起身,他想去那個茶館看看她。
只是還沒等他走兩步,就見葉府的管家匆匆走進來,拱手道,“大人,有貴客到訪。”
貴客?
葉二眉頭一皺,“誰?”
“是安樂侯和侯夫人。”
“……”
葉二腳步一頓,看向管家,“你說誰?”
“是安樂侯和侯夫人,他們說有事想跟大人您商議。”
這兩人爲什麼會到這來?
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他腦海裏第一時間想的跟肖琴一樣,還以爲這次是安樂侯和侯夫人想親自登門,親口警告他,讓他離肖琴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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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一想卻發現不對,若是想要警告他,讓他離肖琴遠點,他們不會這般大張旗鼓的來,更不會走正門。
葉二猶豫了一瞬,轉頭去吩咐那個手下,“去看着郡主,一旦她有什麼異常,及時回來稟報。”
手下當即拱手迴應,“是,屬下明白。”
等這人離開後,葉二其實是想親自去迎接安樂侯夫妻,可剛走了兩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神情瞬間冷了下來,改變了主意,對管家說道,“將人請道·到會客廳。”
“……”
管家一愣,其實他想說,此時在門外等着的人好歹也是個侯爺,他們大人的有官職卻沒有爵位,其實在這個時候是應該親自去迎接安樂侯的。
可是見他們大人這冷漠的摸樣,他最終還是選擇什麼也沒說,應了聲後就匆匆轉身去請人。
葉二則是讓身邊的護衛去端藥。
護衛一愣,“大人,還沒到您服藥的時候,至少還得半個時辰。”
“現在就去。”
“……”
他的命令讓護衛根本沒法說不,只能聽話的前去院裏的小廚房看看藥熬好了沒有。
幸好小廚房的人已經將藥熬好,這會兒只是放在藥壺裏保溫。
當護衛端來藥時,葉二已經換了一套米白色的衣裳。
護衛在看到他的一瞬間都嚇了一跳,“大人,您沒事吧?您的臉色看起來非常不好。”
葉二滿意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安心,我沒事,不過就是換了身衣裳,這衣裳會襯得人更加沒血色罷了。”
加上他刻意往自己嘴上抹了一層白粉,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摸樣。
護衛完全不能理解自家大人的這種行爲,“大人,您…爲什麼要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