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也想不到福兒恢復意識的第一句話竟然會是這。
壽兒手裏還拿着安雪棠剛拔出來的銀針,她聽到福兒這不知好歹,她立即將手中的銀針往福兒的跟前湊了湊,沒好氣的恕說道:
“你別恩將仇報不識好歹!若不是有王妃在,你以爲自己腹中的胎兒還能留下來?王妃花費那麼多精力救下你,你瞧瞧自己說的什麼話?”
“呵。”福兒冷笑一聲,“她救我?若不是因爲她,我怎麼會變成這樣?若不是因爲她,谷主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明明谷主纔是我們的恩人,明明我纔是跟你們一起同甘共苦走過來的人,你們爲什麼都要向着她?她把谷主害的還不夠慘嗎?”
“閉嘴吧你!”
壽兒見她竟然這般執迷不悟,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竟還想把所有的錯誤歸咎到她們王妃身上,她手上這根銀針恨不得立馬狠狠的刺她。
壽兒冷眼看着她,“這樣的話你拿來說服自己就行,跟我們不必說,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是白眼狼?狼心狗肺?”
“你…”
福兒聽見壽兒這樣形容她,她氣的渾身顫抖,若不是現在的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她非得親手將壽兒狠狠的收拾一頓。
“我什麼我?”壽兒可不會慣她毛病,這會兒將手裏的銀針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一個白眼狼當真不值得救,你得感謝自己肚子裏懷了崽,不然我親手弄死你這個叛徒!”
福兒眼底充滿了憤怒,她瞪着壽兒,只可惜她纔剛清醒,根本沒有力氣跟壽兒吵起來。
寧兒神情淡漠的掃了眼牀上的福兒,見她張揚跋扈不在,也只是搖搖頭。
現在的福兒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說,跟她說道理肯定行不通,而且她把谷主現在的情況歸咎到她們王妃身上,自然不會對王妃有好臉色。
眼下時間也不早了,她不希望王妃繼續浪費時間在這,於是這會兒伸手拉了拉壽兒,示意她冷靜一些。
壽兒這才後退一步,將手中的銀針收起來。
寧兒看向安雪棠,“王妃,該回去歇着了。”
“嗯。”安雪棠微微頷首,可眼神卻還放在福兒身上,“你的情況還沒穩定,不想腹中的孩子出事,那便自己乖乖躺着,情緒也會影響,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安雪棠便轉身離開,她也確實不想花時間和精力在福兒身上。
可福兒見安雪棠要走,立馬衝着她的背影喊道,“安雪棠,你若是不讓我見谷主,谷主會死的,谷主若是出了事,就是你害的,你這是要害死他!”
“……”
會死?
果然這個事是安雪棠比較關心的問題,她離開的腳步一頓,轉頭看向牀上的福兒,“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我沒有耍花招,我沒有說謊,安雪棠你再不讓我見他,他真的會死的,你忍心看他死嗎?”
福兒說這話時,安雪棠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可福兒向來心眼多,就算見福兒微表情沒有撒謊的痕跡,但安雪棠還是不會輕易信她。
安雪棠沉默的盯着福兒看了片刻,就在福兒以爲安雪棠一定會問什麼時,就見安雪棠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上次你也這麼說的。”
落下這話,安雪棠立馬就轉身離開,這一次無論福兒說什麼她都不會停留。
有些佑餌,用過一次就不靈了。
福兒就是知道她一直放心不下鳳鳴,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提及鳳鳴。
不過有些當上過一次就夠了。
見安雪棠毫不猶豫的離開,福兒那雙眸子閃爍着最兇惡、最憎恨的目光,就這般惡狠狠的瞪着安雪棠的背影。
壽兒見她還敢瞪自家王妃,當即擋住她的目光,“你看什麼看?養不熟的白眼狼!”
她是真的不明白曾經一起長大的好姐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大家以前的日子難道不好嗎?
而且方纔她們王妃花了這麼多精力才幫她撿回兩條命,誰能想到她恢復意識後沒有感謝她們王妃,第一句話竟是惡毒的咒罵她們王妃,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麼?這不是白眼狼是什麼?
福兒收回目光,她盯着壽兒,陰森森的開口,“你們這樣真的會害死谷主的。”
壽兒眯起眼,“所以你要不要具體說說我們會如何害死谷主?爲了見谷主一面,你可什麼都敢說。”
“我沒有胡說!”
福兒衝她怒吼一聲,“今晚你以爲我爲何突然出事?是因爲谷主啊!谷主有危險,是我腹中的胎兒替他擋了一劫啊!”
“……”
壽兒眉頭一緊,什麼叫做是她腹中的胎兒替谷主擋了一劫?
這麼邪乎的事情她自然不會信,只是見福兒說的這般激動,她也不敢斷言福兒說的就是瞎扯出來。
見壽兒不說話,福兒看着她繼續說道,“壽兒你信我,谷主他現在真的很危險,再不讓我見他,他真的會死的。”
“怎麼死?”
“你!”福兒震驚的看着她,“你…你竟是一點也不擔心谷主的生死,你們…你們真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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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她們不關心谷主的生死了?
不過她也懶得跟偏激的福兒,這會兒只是看着她,“甭管我們是不是瘋了,你要知道你若是沒有給出足夠的理由,你說什麼都不會有人信,上次因爲帶你去見谷主,害的谷主差點出事,你以爲大家都是傻子,你說什麼大家都會信?”
“這次是真的,壽兒你信我,這次是真的!”
福兒越說越激動,若不是她現在不能動彈,恐怕是要坐起來。
“你先告訴我爲何這麼說?谷主會有性命之危的依據是什麼?”
“當然是因爲…”
福兒激動的差點脫口而出,可反應過來後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及時閉了嘴。
“你別想套我話,總之你們不想谷主丟命,一定要讓我快些見到他。”
又是這句話,壽兒翻了個白眼當即轉身對屋裏的大夫說道,“接下來就麻煩大夫了。”
大夫點了點頭,“是。”
壽兒也是說完之後餘光纔看到雙雙竟一直在屋裏,而且看着福兒的眼神有點奇怪。
但她就是說不上到底哪裏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