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叔公做好飯。
不得不說,叔公的廚藝跟五星級酒店的大廚有的一比,色香味俱全。
飯喫到一半,白苓忽然端起酒杯,對江時越道,“江少,我敬你。”
江時越被白苓這話嚇的一個激靈,一下子沒坐穩,從椅子上跌了下來。
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你,你你……我最近可沒招惹你啊,你別又整我。”
他這張嘴,總是不經意就得罪了白苓。
可每次都被白苓修理的很慘。
他最近都小心了很多,說話做事都要斟酌再三,他可以確定,絕對沒有再招惹過白苓。
這丫的,突然給他敬酒,他心裏慌的一批。
這酒裏肯定下藥了。
“怎麼?我是豺狼虎豹?敬個酒也怕?”白苓慢悠悠的道。
“你不是豺狼虎豹,你是我祖宗。”江時越激動的道,“你一般不敬酒,敬酒沒好事,我纔不上當。”
邢宇看着江時越這幅樣子,差點沒蹦住笑。
這是被夫人給整成陰影了?
不過這怪誰?
還不是怪你自己?
嘴上不把門,什麼都亂說?
夫人記仇,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苓捏了捏眉心,“我就是想感謝你們這麼多年陪着傅琛,跟他出生入死!”
她還真沒別的意思,就是今天心情好。
想喝幾杯酒。
江時越這貨,戒備心重的不是一點點。
“我纔不信你的鬼話!”江時越搬着凳子坐在一邊,“我離你遠點,免得又不注意被你給收拾了。”
白苓,“……”
她懶得搭理江時越,轉頭對邢宇道,“他不喝,我們喝。”
“好的,夫人。”邢宇端起酒杯就跟白苓和傅琛喝了起來。
叔公一家人也高興,跟傅琛和白苓喝了不少酒。
幾人有說有笑的。
江時越見白苓是真的要跟他們喝酒,便訕訕道,“喝酒怎麼能少了我?一起喝,一起喝。”
他也不管傅琛和白苓同意不同意,直接就拿起杯子跟他們碰了一下。
然後一飲而盡。
“砰!”
就在江時越喝完酒,忽的,直直的朝地上摔了下去。
江時越一擡頭,看着傅琛,白苓,邢宇幾人的目光,氣的捶胸頓足,“我就知道!!!”
白苓怎麼可能好心敬他酒?
都是套路。
白苓斜靠在椅子上,緩緩的看着江時越,“忘了告訴你,我的前世是王母!”
江時越,“???”
什麼鬼哦!
他好不容易得個牛叉的身份,結果白苓是個王母?
他又得被壓一層。
等,等會?
那白苓是王母,傅琛豈不是玉帝?
這有點不公平啊!
怎麼回回他都得不到一個好身份?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剛剛好像罵玉帝和王母來着?
靠!
白苓太記仇了!
昏迷還能聽的到。
“呵,呵呵~”江時越笑的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王母好啊,特別厲害牛叉的人物,要不還得是你白爺呢,換做誰,也駕馭不了王母這身份不是?”
江時越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剛纔摔的那一下,整個屁股都還在痛。
他揉了揉屁股,悻悻的道,“以後跟着你,咱就升級打怪,全靠你了。”
白苓喝了一口啤酒,笑的邪裏邪氣的,“我剛剛聽到,你好像說玉帝和王母很閒……”
話還沒有說完,江時越便理直氣壯的,“你聽錯了!沒有的事!玉帝和王母掌管六界,每日定是行程忙碌,怎麼會跟我這種小人物一樣,天天閒的生花?”
江時越擺了擺手,“白苓,你可能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產生幻覺了。”
說罷,他還用胳膊懟了一下邢宇,“是吧?”
邢宇一臉認真的,“江少,夫人沒聽錯,的確是你說的,我們所有人都聽到了。”
江時越,“……”
你個攪屎棍!
讓你幫我,沒讓你拆臺。
白苓勾着脣,邪氣的看着他。
江時越一個激靈,“我那是嘴禿嚕皮了,瞎說的。”
邢宇被江時越這幅樣子弄的直搖頭。
求生欲如此強的江少,卻總是在作死的邊緣來回徘徊。
衆人看着江時越這樣,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江時越的剋星是白苓。
這輩子他也逃不了這個魔咒。
白苓喝了杯中的酒,沒再搭理他。
江時越戰戰兢兢的喫完了這頓飯。
全程不敢再喝一口酒,就連喫菜,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注意,就吃了一口毒。
從叔公家出來,已經晚上十點鐘了。
其他親戚,也只好第二天走了。
翌日。
叔公召開了媒體見面會。
雖是傅家現在以傅琛這家子爲主,但叔公一家人的地位也是很高的。
一聽他要召開媒體見面會,記者全部都趕到了。
畢竟叔公幾十年都未曾出過門,這次開媒體見面會,必定有大事宣佈。
見面會上,叔公和他的幾個兒子,女兒全部出席,對外宣佈了,因他們替國家執行特殊任務,不得不對外宣佈兒子的死亡。
如今任務完成,給他們證明身份。
這事傅琛專門給領導打過電話說過了。
領導也是支持。
開完媒體見面會,叔公帶着一家人特意去傅家老宅拜訪了傅老爺子。
說是拜訪,其實也是感謝的。
難得見面,傅老爺子和叔公聊了很久。
而傅琛和白苓則去走傅家的其餘親戚。
傅家的親戚看似沒有多少,但走一圈下來,也挺累人。
他們走了整整兩天的時間,纔算把親戚家都走完。
傅小月和傅小天這幾天收了不少紅包,白苓也收了不少。
這些年白苓的能力越發出衆,當初瞧不上她的那些傅家人,如今一個個的把她當做寶貝似的。
一進門都是笑臉相迎。
走時還硬要給她塞紅包。
按照規矩,新媳婦第一年回門,家裏長輩是要包紅包的。
白苓也沒客氣,直接就收了。
倒不是她不懂禮數,是她這些年給出去的紅包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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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琛這些兄弟姐妹,早在當年傅雨沫的事情之後,就跟她關係很好,隔三差五的就來梨園找她。
她順手送出去了不少東西。
所以收紅包,她也不手軟。
“爸爸,媽咪,我們再走五叔公家裏,就是最後一家了吧?”傅小月無精打采的問道。
她長這麼大,還沒串過這麼多門子。
這兩天着實有些累了。
“恩。”傅琛應道,“你澤熙堂叔應該會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