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裏的那張臉,正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化!
那些異常醜陋的疤痕,在塗上了這種藥膏之後,竟然如此速度的淡化了!
這藥膏,他才塗了一次,可效果竟是如此明顯,若是在再多塗幾次,莫不成,他這臉真的能恢復?
想到這,他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些許欣喜,若是他這張臉真的能被安雪棠治好,等她醒過來,他是不是就可以不必再躲躲藏藏?
他日日帶着的面具,是不是不久後可以就此摒棄?
這麼想着,男人雙手慢慢發緊,他又繼續盯着鏡子裏的自己繼續看了看。
他確實沒有看錯,鏡子裏的臉,相比於用藥前,臉上的疤痕確實肉眼可見的褪了些,至少……看起來沒有那麼猙獰!
……
另一邊,安雪棠也在睡美人的臉上的塗抹了一些藥品,其實人老了就是會這樣,臉上有一些黑斑,眼角處還有些許紋。
這都是人正常的變化,可誰都不想變老,尤其女人,這是一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她們更想永駐青春了!
這女人睡了很多年,面具男給她保持年輕的容貌,估計也是爲了讓她突然醒過來,不至於會被自己的老去嚇到。
想到這,安雪棠不得不佩服,這面具男對這個睡美人的情意,常人無法理解。
她在給那面具男用的東西,見效快,不過她可是特意製作了一種特殊的‘激素’,有了激素,見效自然是快,不過這種加了激素的東西……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安雪棠勾脣笑了笑,雙眸若隱若現着些許算計。
不久後,她現在所種下的一切,就能得出結果了。
不過,給這美人用的藥,她也不知道爲何,竟沒有捨得給藥里加那樣的‘激素’,或許是因爲墨雲景看到她的畫像後,說的那一句:覺得她看起來很熟悉。
或許就是因爲墨雲景吧,她現在給這美人用的藥,並沒有加那種‘激素’。
不過這種藥膏對於治療皺紋也非常有用,雖然見效會慢一些。
給美人塗了藥,安雪棠開始給她查看她的後腦勺,她一直懷疑,美人的後腦勺裏有淤血或者是長了瘤,壓迫了她腦部的神經,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
現在她只能先摸索,這樣的環境下,她也沒有辦法給她確認到底是不是後腦勺裏有淤血。
安雪棠的手摸索了片刻,她察覺到美人的後腦勺裏好像確實是有異物,鼓起來的包其實很明顯。
她也不敢用力揉,這會兒沉默的看着美人的後腦勺片刻,她眉頭微微皺起。
如果是淤血,那就說明,這美人……或許不是昏睡了十來年。
而是醒過來後,又被人打了後腦勺,所以才又暈了過去。
如果是這樣……那這場戲就有的看了。
安雪棠將美人給恢復原狀後,自己便下了牀,她知道那面具男已經在門口候着了,所以這會兒直接衝着門口說道,“進來吧。”
果然沒一會兒,那面具男直接推門而入。
安雪棠就冷靜的站在牀邊等他走過來,他走近後先是看了看那美人的狀態,確認她沒問題後才冷眼看向安雪棠,“效果如何?她何時能醒過來?”
安雪棠眉頭一皺,略有些沒好氣的說道,“要是能這麼容易,就憑閣下的醫術,也輪不到本妃今日在這了!”
說完她將手中的瓷瓶扔給面具男,“這是給美人塗臉的藥膏,女子的肌膚比較嬌嫩,所以她用的藥要相對於你的溫和了些,藥效自然也慢了些,這個藥膏給你,你親自來也好,讓旁人來也好,總之想要讓美人恢復年輕貌美,就必須得每隔四個時辰給她塗一次臉,這樣才能藥效發揮到最大。”
面具男冷冷的嗯了聲,“那老夫的藥呢?你方纔給老夫的藥膏,可只夠用一次。”
聽他問起這件事,安雪棠忽而笑了聲,“方纔給你的藥膏自然只夠用一次,畢竟……你與本妃之間還存在的交易,在北疆王的身體沒有任何好轉之間,本妃也不瞞你說,本妃將不再給你提供任何藥膏。”
面具男當即臉一沉,“你這話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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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本妃已經讓你看到了用藥後的效果,現在就看你這邊準備如何抉擇了,總之,我家北疆王的身體沒有恢復,你的臉,本妃也不會繼續治。”
說完,安雪棠便轉身往外走,走的如此灑脫,一點也不會怕面具男會不會在身後對她做些什麼。
因爲她深深清楚,對於面具男來說,牀上的女人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她沒有把這女人救行,這男人不會對她動手。
……
回到房間,安雪棠便撞見墨雲景要起身,安雪棠雙眸微微眯起,“阿景……你這是想要做什麼?”
墨雲景一開始神情看起來還有些尷尬,不過後來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面色一下就淡定下來,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對安雪棠招手,“糖糖,過來一下。”
安雪棠眉頭微挑,對他的行爲有些搞不明白,不過,她這會兒眨了眨眼便走過去,“怎麼了?”
墨雲景將她拉過去,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安雪棠的臉如他預想般,蹭一下就紅了起來,她不好意思的將頭埋進墨雲景的胸膛,“要……要不你還是自己去吧……”
墨雲景看着她這樣,忍不住失笑一聲,大掌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長髮,“好。”
他也沒說什麼,只不過告訴她,自己是個人,所以正常的喫喝拉撒都得有,不過從醒來後,他就沒有去過茅房,這次再不讓他去……恐怕就得她用夜壺幫他解決了。
安雪棠就是聽了他這麼說,所以這臉才紅的如此迅速。
墨雲景此刻只是身體虛弱,但不至於到上茅房這種事都不行,所以這會兒他自己走出了房間。
……
與此同時,某處隱蔽的角落裏,鳳鳴眉頭緊鎖着,他感覺到有人一直在盯着他,於是眼睛想要睜開,可不知爲何,他越是想要睜開雙眼,他就越是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