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有些賭氣,墨雲景忽而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別生氣了,好不好?”
安雪棠低下頭繼續給他處理傷口,“下次再這般傷害自己,我不會原諒你。”
這時墨雲景眯了眯眼,“糖糖怎麼知道是我自己弄傷的?”
安雪棠臉不紅心不躁的撒謊道,“自然是我兄長告訴我的,他是我兄長自然不能瞞着我,哪像你啊,有話不好好說,非要搞成昨日那般,讓我生氣。”
“下次不會了。”
安雪棠挑眉,“怎麼樣?方纔我的演技是不是還可以?”
見她還敢提這件事,墨雲景抿嘴,默了默後纔出聲,“下次不可以這般嚇我。”
方纔見她那種失望至極的神情,他差點就繃不住了。
見他這麼認真的說,安雪棠抿嘴笑了笑,“好嘛,我就是想用實力告訴你,演戲,你的王妃是在行的,下次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坦誠的跟我說,我不喜歡這種被瞞着的感覺。”
“好。”
安雪棠給他處理着傷口,這時一塊石頭砸在門上,兩人下意識對視一眼,嘴角皆是抿起笑。
這石頭想來是鳳鳴砸的,鳳鳴肯定是嫌棄兩人在這裏待的時間太久了。
給墨雲景繫上衣服,安雪棠想要下牀卻被墨雲景拉住。
“怎麼了?”
“晚上給我留窗。”
安雪棠噗嗤一笑,“阿景,所以你準備晚上偷摸溜進我房間?堂堂北疆王居然要幹這種偷雞摸狗之事,真的合適嗎?”
墨雲景擡手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本王不過是去見本王的王妃,何來偷雞摸狗之說?還是糖糖覺得自己就是那雞、狗?”
“!”
安雪棠瞪大雙眼,“墨雲景!你太過分了。”
她這一聲是怒吼的,院子裏的人都能聽見,不過在他們聽來,屋裏的兩人是吵起來了。
殊不知,安雪棠在喊完之後,墨雲景已經直接上嘴,狠狠擒住她的小嘴。
兩人又不依不捨的吻了片刻。
直到感覺到安雪棠呼吸不順暢,墨雲景才捨得將她放開。
兩人額頭抵着額頭,安雪棠清了清嗓子輕聲道,“晚上你別過去,你身上還有傷。”
“糖糖覺得沒有你,我能睡着?”
安雪棠抿着笑,“昨日我看你睡的也挺香。”
“所以糖糖要否認自己在本王藥裏動了手腳之事?”
這男人,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住他,安雪棠失笑了聲,用手挑起他的下巴,“既然都知道我在藥裏動了手腳,爲何還喝?你就不怕是毒藥?”
“只要是糖糖給的,哪怕是毒藥,本王也會喝。”
“!”
這男人,嘴是抹了蜜嗎?怎麼就這麼甜呢?
安雪棠當即撲上去吧唧了一口,“讓我嚐嚐是不是甜的。”
墨雲景眉角含笑,就這麼望着她,他的眼中似有星星,閃閃發光。
親完之後安雪棠笑着開口道,“晚上你別過去,我回來。”
“我…”
“你沒有拒絕的機會,總之你信我,今晚你的王妃便給你表演一場悄無聲息的潛入行動。”
墨雲景失笑,“好。”
就在這時,門外的鳳鳴真的是等急眼了,又忍不住往門上扔了一塊石頭。
安雪棠和墨雲景兩人對視一眼,安雪棠便從牀上下來,邊穿鞋子邊問道,“對了阿景,至於那個內鬼你有沒有懷疑的人?”
“十九。”
“!”安雪棠一愣,暗衛十九!
“十九和十一住一個房間,昨日我的行蹤只有雲六和十一知道。”
“那你怎麼不懷疑十一和雲六?”
墨雲景微微搖頭,“如果是他們倆想讓我死,我活不到現在。”
安雪棠抿嘴,好像也是,當初那場戰事,若不是雲六他們幾個救出了墨雲景,墨雲景受了那麼重的傷,想活下來的確很難。
“目前還不知道十九的動機,而且他還沒有露出破綻,所以不能控制他。”
安雪棠抿嘴道,“我看你們是想找出背後跟他接頭之人吧。”
墨雲景寵溺的幫她理了理碎髮,“我家糖糖真聰明。”
“好啦,我先出去了,免得兄長跟我急眼。”
“好。”
……
安雪棠裝出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手中抱着幾件衣裳就衝了出去,也不知道她怎麼做到的,眼眶竟然是發紅的?
鳳鳴都被嚇了一跳,這墨雲景難不成還沒給阿棠解釋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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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當即收手,匆匆跟在安雪棠身後離開,他嘴上着急道,“阿棠,是不是這墨雲景又對你做了什麼?”
“阿棠你別哭,有什麼委屈你告訴兄長,兄長給你出頭。”
安雪棠什麼也不說,就這樣匆匆跑回了隔壁院子。
寧兒和壽兒康兒兩個也跟着回去,安雪棠跑進屋後就忍不住叉腰笑了起來,一邊笑着一邊掩着嘴,生怕自己太過招搖。
鳳鳴擔憂的神情在看見她笑之後便瞬間消失。
將門關上,鳳鳴白了他一眼,“你這丫頭,爲兄還真的以爲是墨雲景將你弄哭了。”
安雪棠嘿嘿一笑,“那就說明我這演技還是不錯的,連你都騙過了,那暗處盯着我們那人一定也當真了。”
“方纔在院子裏爲兄已經感受到了那人的存在,是雲四說他們還需要找出那人背後之人,所以並不着急抓人。”
這時,安雪棠突然眯起眼,“奇了怪了,你們怎麼就不懷疑這人是白楓那邊的人呢?”
“白楓若是有這樣的人,他早就行動。別忘了他體內還有你下的毒。”
“也是,白楓也好,他身邊的白寒也罷,都想抓住我呢,若那人是他們的人,估計早就已經裏應外合動手了。”
說完之後,安雪棠坐了下來,她雙手托腮,皺着眉頭嘀咕道,“不是白楓,那會是誰?”
鳳鳴坐在她面前,“或許是昨夜襲擊我們的神祕人。”
見鳳鳴提及這事,安雪棠忽而想起來,她懊惱的拍了拍腦門,“你說我怎麼就給忘了?昨日你們到底去了哪?見了什麼人?”
鳳鳴挑眉,“墨雲景還沒給你解釋這件事?”
“沒有啊!”
“那你們在屋子裏到底幹了什麼?兩個人待了這麼久,竟然這點事都沒說明白。”
“……”
一想到她和墨雲景兩人方纔在屋子裏的膩歪,她這小臉就忍不住紅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