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景也是第一次聽到安雪棠這般歇斯底里的怒吼,他回過神後默了默纔開口:
“身爲北疆王妃,就應既嫁從夫,時刻用‘四德’約束自己,可你呢?三從四德,你做到了什麼?”
“!”
安雪棠嘴角一抽,他還真敢說,她自然知道‘四德’到底是什麼,不過就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功‘嘛。
說實話,這四德她還真的幾乎沒有一個達標的,婦德是指品德要好,能正身立本,可她作爲一個殺手,不敢說自己品德好。
而婦言是指婦女要有知識修養,言辭恰當,語言得體,這一點不用說,就光從她剛剛歇斯底里的怒吼來看,她就不符合。
婦容指女子漂亮但不能妖豔,沒辦法,她長的美,漂亮又妖豔,這一點她有那麼一點點自信。
婦功又指相夫教子、尊老愛幼、勤儉節約等生活方面的細節,她也做不到。
看到安雪棠沉默,墨雲景繞開她準備進屋,這時安雪棠突然出手,她一把抓住墨雲景的手臂,盯着他的眼睛:
“所以你現在是討厭我了是嗎?所以墨雲景,你這是不準備要我了是嗎?”
要!
怎麼可能會不要你!
墨雲景想要脫口而出,想告訴她,就算不要他自己,也不可能不要她。
可是因爲白楓那個瘋子,他不能!
墨雲景雙手微微握拳,沉默了片刻,他擡起另一只手,將她的手從他手臂上扯下去,“等你什麼時候學會三從四德,再來跟本王討論這個問題。”
安雪棠忽而連連後退了兩步,她露出失落至極的眼神,就這麼盯着墨雲景:
“墨雲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娶我時,我本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現在你拿三從四德來約束我,你還是不是人?你不覺得自己就是在無理取鬧,是在爲自己的變心找藉口嗎?”
安雪棠演技大爆發,她眼眶發紅,顫抖的手指着墨雲景,“好…好得很,本妃就不信離了你活不下去,本妃這就收拾東西,墨雲景你聽着,本妃這輩子絕不會去遵從什麼三從四德,本妃就是這般任性妄爲,有本事你就休妻!”
說完安雪棠轉身跑進了房間。
墨雲景只覺得呼吸一滯,安雪棠那雙悲傷絕望的眼神深深印在他心中。
站在原地隱忍了片刻,他終是擡腳跟了進去。
剛進門,藏於門後的安雪棠立馬把門關上,緊接着,她雙手捧住墨雲景的臉,瞬間貼上去狠狠的擒住他的薄脣。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墨雲景措手不及,他愣了一瞬後回過神,緊接着這一日來的僞裝徹底破防。
只見他迅速伸手擁住她腰身,讓她緊緊貼着他的身子,他另一只手稍稍用力扣住她的後腦勺,搶過主動權,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脣上反覆輾轉,這炙熱的吻燒的安雪棠的臉甚是通紅。
她其實就是想簡單的親一親他的,誰知道這人突然控制不住了。
墨雲景吻着吻着,開始不知足於她香甜的脣,他漸漸往下移,在火熱的吻蔓延到她頸上,惹得安雪棠一陣戰慄。
他將她抱的如此緊,安雪棠怕會影響他腹部的傷,趕緊拍了拍他的後背,“阿景,先…先放開我。”
墨雲景不僅沒有放開她,圈住她的手更加用力,他深邃的眼眸裏閃着絲絲光亮,一路吻着向上,慢慢地湊到她耳邊。
他炙熱的呼氣灑在她耳邊,讓她忍不住想閃躲,但又不知道能往哪躲。
“阿景,你…”
“糖糖,你嚇到我了。”
他的聲音低啞,帶着說不出魅惑,裏頭含着一種什麼的情緒,安雪棠一清二楚。
聽到他這麼一說,安雪棠抿嘴,有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昨日你也嚇到我了。”
“對不起。”
墨雲景知道,昨日一定讓她難受極了,所以他願意道歉,如果道歉有用的話。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倆人深情對視着,彷彿時間就停止在這一刻。
這樣的狀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安雪棠動了動嘴脣剛想說點什麼,卻被墨雲景兩片溫熱的脣瓣堵住。
他又忍不住展開了一個綿長而滿是情意的吻。
……
此時門外的雲四和鳳鳴兩人還在‘打架‘,兩人一邊打一邊‘吵架‘。
聲音雖大,但絲毫影響不了屋內的兩人。
而寧兒和壽兒康兒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什麼,三人分散在景棠苑的三處角落,注意着景棠苑附近到底有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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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四根本就不是鳳鳴的對手,可鳳鳴眼下還要裝成一個受了傷的人,所以對付雲四是有困難。
兩人跟鬧着玩似的,一來一往,同時嘴上還得配合罵罵咧咧。
鳳鳴深深嘆了口氣,這時雲四憋着笑,在兩人靠近時,他壓低聲音道,“鳳公子,辛苦了。”
鳳鳴微微搖頭,“你也是。”
而此時,寧兒餘光卻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影子,她看過去時,影子已經不見,她眯了眯眼。
不過她終究沒有追過去打草驚蛇。
……
屋裏的兩人終於捨得鬆開彼此,安雪棠將墨雲景拉至牀上,讓他乖乖躺在牀上。
緊接着,她迫不及待的動手解開墨雲景的衣裳。
墨雲景沒有阻止她的行爲,只是嘴角抿着笑道,“糖糖原來是這樣…熱情的女子。”
“!”
安雪棠看了看兩人的姿勢,當即對他翻了個白眼,“你給我正經點,你方纔都不好好聽我說話,傷口肯定出血了。”
“不過是小傷,無礙。”
“你再說,再說這是小傷,我就學你,也給自己一刀,看這傷小不小。”
墨雲景臉色一變,立馬抓住她的手,“別胡說。”
安雪棠哼了一聲,“就允許你胡來,就不允許我胡說一兩句?”
“不許。”
“好好好,你長的好看你說了算。”
安雪棠可不想耽誤時間,這會兒趕緊扒開他的衣服,紗布上果然滲出了血。
她眉頭一皺,“都讓你放開我了,你不聽,你瞅瞅,滲血了不是!”
墨雲景雖被她抱怨着,但心底竟是如此甜。
“糖糖,還想不想聽解釋?”
安雪棠擡起頭掃了他一眼,“哼,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