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雲四和雲六都不知道這人身上的紋身到底是什麼,只是兩人看到墨雲景這幽深的眸子一直盯着紋身,他們升起了好奇心。
默了默,雲六便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爺,這人身上的紋身可是代表了什麼?”
墨雲景微微搖頭,“本王還沒確定,將這紋身畫下來,屍體…直接處理了!”
雲四和雲六拱手,“是。”
墨雲景再深深看了眼這紋身,隨即轉身回了景棠苑,他是懷疑這紋身跟先帝的那一批騎兵有關係,可目前還不是很確定。
……
京城的某一隱蔽的院子裏
白寒陰沉着臉狠狠的踹了一腳面前跪着的人,“廢物,一羣廢物!”
被踹的人不敢吱聲,只能默默地趴在地上,繼續跪着。
這時,坐在主位上的白楓清了清嗓子,揮手冷冷說了一句,“還不滾下去?”
跪在地上的幾個人立馬應了聲‘是’,趕緊撤。
門關上後,白寒還依舊很生氣的模樣,白楓搖頭道:
“你明知道,她也好,墨雲景和鳳鳴也罷,都不是好對付之人,今夜這結果也在我們意料之中,你又何必如此氣憤?”
白寒雙手握拳,看向白楓,越是看他淡定的模樣,白寒眉頭就皺的越緊,沒好氣道:
“你可知自己身體現在到底什麼情況?你體內的毒,我和師父鑽研這些天都不知這劇毒到底如何解,你倒是淡定,你可知若是沒有解藥,你活不過三個月!”
“呵。”
白楓輕笑了聲,“若這就是本宮的宿命,本宮又何必掙扎?”
“你……”
白寒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說他了。
白楓這時突然站起來,不緊不慢的走到白寒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本宮豈能這麼容易死?別忘了,我體內還有母蠱,就算墨雲景和安雪棠不清楚,但鳳鳴一清二楚。”
“他很清楚本宮就這麼死的後果,在安雪棠身體裏的蠱蟲沒能取出之前,他又豈能讓我輕易死?”
說話間,白楓嘲諷的笑了一聲,“今夜讓人去一探究竟,不過也就是趁機提醒鳳鳴,本宮是中了劇毒,可若是本宮死了,安雪棠會如何,鳳鳴心知肚明,本宮就不信他和墨雲景會眼睜睜看着安雪棠隨着本宮而去。”
雖說道理是如此,可白寒心中對安雪棠還是氣的咬牙切齒,也氣他們自己,竟然會被區區一個女人算計,到底是他們小瞧了這個女人。
白寒越想,心中這口氣越咽不下去,他抿嘴認真的看向白楓,“待你體內的毒一解,定要把蠱蟲取出,這個女人,留不得!”
等安雪棠和白楓之間沒有任何牽制,他定要殺了安雪棠,這段日子以來,他愈發覺得這女人留不得。
可這時,白楓卻沉下臉,“寒,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動她。”
白寒一臉恨鐵不成鋼,“你……”
“她的命,只能是我的。”
白楓眯着危險的眸子,隨即轉身坐回椅子上,換了個話題,“你方纔說到哪了?鳳鳴和青雲閣有聯繫?”
“是,盯着青雲閣的人回信,鳳鳴跟青雲閣的鐘林有接觸。”
“呵。”
白楓冷笑一聲,“據我所知,青雲閣的閣主韓雲前些日子被人偷襲受了重傷?這鳳鳴想來是去給韓雲療傷,傳本宮令,緊盯青雲閣,趁着韓雲重傷,找機會端了他們在天霸國的窩。”
白寒拱手,“是。”
……
北疆王府
安雪棠回到房間後沒多久,墨雲景也回來了,他一進來,安雪棠立馬笑銀銀的走到他身邊,主動幫他脫去身上厚重的披風,“阿景,兄長沒爲難你吧?”
墨雲景微眯着眼看她,“既然都知道鳳鳴會爲難本王,糖糖竟還忍心將本王推出去?”
安雪棠嘿嘿一笑,趕緊狗腿的給他捏了捏胳膊,“阿景莫要生氣,人家也是迫不得已嘛,反正兄長也沒有打你對不對?他充其量就是數落你一下,也沒掉肉對不對?”
“好啦好啦,知道我家阿景辛苦了,來來,讓本妃好好伺候你,給你按摩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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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雲景嘴角微微勾起,任由她拉着他椅子上坐着,安雪棠還真的是說到做到,將墨雲景按在座位上後,她的小手攀在他肩膀上,認認真真的給他捏了捏。
墨雲景可捨不得讓她如此受累,這會兒將她拉下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安雪棠驚了驚,臉色一紅,假意推了推他,聲音軟糯糯的開口,“阿景,我沉,讓我起來。”
墨雲景嘴角抿着淺笑,“糖糖,別動。”
“……”
他這低沉暗啞,還充斥着某種情緒的嗓音差點沒讓安雪棠軟了雙腿。
不過她也很喜歡這樣依偎在他懷裏,於是這會兒在他懷裏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就這麼繼續依偎着。
墨雲景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輕輕撫摸着她順滑的長髮,“什麼時候給他下的毒?”
“第一次跟他交手時,其實那時我礙於身上沒有那種讓人立刻死亡的毒藥,不然他活不到今日。”
在北疆營的那天晚上,她第一次跟白楓交手就已經給他下了毒,可是那時候她手中只有那種劇毒,沒辦法她只能下了那種毒。
墨雲景撫摸着她長髮的手有那麼一刻停頓,一時不知該如何想,其實那晚她跟白楓交手時,她體內已經有了蠱蟲,若是她那晚給白楓下的是立即斃命的毒藥,那她……
想到這,墨雲景摟着她腰的手越發的緊,安雪棠圓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墨雲景這力氣,讓她不得不懷疑他想捏斷她的腰!
“阿景,你是不是想謀殺我?”
墨雲景回神,眉頭一挑,“嗯?”
安雪棠眯着眼,略有些調皮的開口,“你手勁兒太大了,我懷疑你想斷了我的腰。”
“……”
瞬間,墨雲景臉上寒意盡退,眼底又恢復對她的寵溺模樣。
“抱歉。”
安雪棠輕輕推開他,擡頭盯着他的眼睛,勾脣笑了笑,“我不接受口頭道歉的。”
說話時,她看到墨雲景冒着胡茬的下巴,她頓時起了興趣,伸手輕輕撫摸着,巧笑嫣然,“阿景你向來把自己打理的很乾淨,我竟然忘了你是會長鬍子的。”
摸也就摸了,她竟然還湊上去,輕輕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