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裏有些陰冷,安雪棠胳膊一下就起了雞皮疙瘩。
總感覺這密室有些貓膩,肯定不只是藏着畫像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等化緣點亮密室的油燈後,看清眼前的一幕,安雪棠差點沒嚇得尖叫出聲。
墨雲景也是抿起嘴,雙手微微握拳,眼底的情緒有些複雜。
化緣倒是淡定的很,或許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所以並沒有什麼感覺。
安雪棠無奈的看向化緣,“大師,原來你還有收藏人體骨架的愛好啊。”
沒錯,密室裏就躺着一具人體骨架,按照這架白骨的模樣,安雪棠想這應該是一具嬰兒的骨架。
安雪棠也就是猛然看到骨架有那麼點點震驚,緩了緩後便沒有那麼害怕了,畢竟她也是個殺手出身,不至於是看到骨架就被嚇得要死要活。
現在的她不僅不害怕,竟然還饒有興趣的往前走,徑直走到那具骨架跟前,仔細瞧了起來。
墨雲景在見到那具嬰兒骨架時,他雙手微微握拳,漆黑的深邃瞳眸緊盯着骨架。
化緣從始至終什麼也沒說,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墨雲景,他知道以墨雲景的聰明,他一定是猜出了這句骨架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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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雲景腳下如千斤重,他一步一步的走過去,越是靠近骨架,他拳頭握的越緊。
……
另一邊
那兩個人黑衣人甩開了十一後,兩人通過一條密道,進了山中的一座別院。
一進門,那個被安雪棠潑了硫酸的男人終於忍不住,痛的驚叫了聲。
他痛的皺緊眉頭,咬着牙道,“爹,我這只手怕是廢了。”
賈東臉色陰沉,他走到賈方知跟前,將他的手臂擡起來,仔細的瞧了瞧這傷勢。
看到這些腐爛的肉,賈東雙眸陰沉,“這種毒真是狠毒,不過你這手臂還能動,說明沒有傷及筋骨,不至於是徹底廢了。”
說着他去翻出幾個藥瓶子,找到一個裝着綠色粉末的瓶子。
賈東將賈方知的衣袖子直接剪了,小心翼翼的撕開黏在他傷口上的衣服。
賈方知身體發抖,感覺到了揉被撕開的感覺,他咬着牙,抿嘴嗯哼了幾聲,
將衣服全部撕開之後,賈東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賈方知,隨即二話不說,直接就將這綠色粉末往賈方知傷口上倒。
“啊!!”
賈方知從小到大,習武時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傷,可他從未像今日這般痛到尖叫。
他剛剛也痛,不過還能忍,可當他父親把止血的粉末灑在他手臂的傷口上時,他終是忍不住了,嗷嗷叫了起來。
賈東都被他嚇了一跳,他眉頭緊鎖,“怎麼,很疼?真有那麼疼?”
賈方知滿頭大汗,搖頭艱難的開口,“爹,爹我不行了,給我個痛快,直接砍了吧,痛,實在是太痛了!”
“……”
賈東雙手一頓,他沉默了片刻,看到賈方知手臂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他想了想,趁着他不注意,他又繼續往他傷口上繼續灑這止血粉。
賈方知又嗷嗷大叫起來,“爹!!”
賈東挑眉,沒好氣的拍了拍他的腦袋,“行了,血止住了,想來你疼一疼就能好,就是這手臂上估計會留疤。”
“……”
賈方知痛到完全說不出話來了,不過他也感受到了,他傷處本來一直是火辣辣的,可灑了藥粉,通過之後,竟有一種清涼的感覺。
他艱難的睜開眼看了看傷口,見血已經止住了,他鬆了口氣,“爹,我這手算是保住了?”
賈東眯着眼,“瞧你這沒出息的模樣,一個區區的女子也能將你打成這樣。”
“!”
賈方知無奈的嘆息一聲,“爹,你也不想想那女子是普通女子嗎?被墨雲景看上的女子,一定是跟他一樣,是個變態!夫妻倆就是一對變態。”
賈東聽到他這麼形容墨雲景和安雪棠,他臉色一沉,“方知,休要出言不遜!”
賈方知抿嘴,“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說完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悽慘的手臂,“那兩人都把我傷成這模樣了,還不讓我吐槽兩句?還是不是人?”
賈東將他嘀咕的話都聽了進去,他無奈的搖頭,“今夜也沒白去,至少讓爲父知道了他自己選的女子並不是虛有其表,那女子是個有能耐的。”
“那可不,她能耐大着呢,不然怎麼將我傷成這樣?”
賈東這會兒只是淡淡的看了眼賈方知的胳膊,“彼此北疆王回京,爲父還想讓你接近他,可你這手……若是讓那女子發現了這傷,她定能認出來。”
賈方知抿嘴,“孩兒又不露出手臂,我就不相信她能主動來挽起我的袖子。”
賈東抿嘴,“說的也是,那你先好好養傷,過幾日再想辦法接近他們。”
“爹,那畫像我們不找了?還有屍體……我們找了這麼些年纔好不容易找到化緣方丈哪裏,我們不繼續去找化緣方丈?”
“沒有人能比爲父瞭解那老東西,化緣不願意說的,他想藏起來的東西,我們無論怎麼找也是找不到的。”
“可是爹……我們不是很需要那幅畫像?”
賈東眯了眯眼,“畫像如今在那女子手中。”
“北疆王妃?”
賈方知眸色深沉,“大師爲何要把畫像交到她手中?”
賈東微微搖頭,“日後便知道了,對了,爲父得知那女子的父親也是個官,你盯着點,千萬別讓她以及那所謂的官父成爲北疆王的絆腳石。”
賈方知微微頷首,“孩兒明白。”
……
此時,密室裏的安雪棠皺緊眉頭,她湊近那具嬰兒骨架,看到骨頭上黑乎乎的斑點,安雪棠搖了搖頭,嘆息道,“太慘了,這孩子竟然是被人活生生給憋死的。”
“!”
聽到安雪棠這麼說,墨雲景驚駭之下雙手握拳,“糖糖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雪棠沒聽出來墨雲景語氣裏的陰冷,她嘆氣道:
“這嬰兒的鼻部骨架變形,有明顯被人捏住鼻孔的痕跡,還有她這白骨上的黑點,想來是在母胎時就被下了毒。”
墨雲景聽到這,他總是忍不住,忽而一拳打在牆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