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直執着結婚的事情,蘇鬱然有些無語。
她看了一眼懷裏的小寶一臉期待的樣子,不忍心讓小寶失望,對着傅寒洲應了下來,“好啊。”
傅寒洲見她微笑着應下,愣了一下。
她真的……答應了?
下一秒,就聽見蘇鬱然道:“好了,既然我都答應了,那你先回去吧!晚上小寶就跟我睡了。”
“……”
傅寒洲反應過來,她這是誆他呢!
蘇鬱然現在變得很狡詐,而且,也不像以前那麼一板一眼。
以前她覺得,自己答應過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現在……
只要能達到目的,她謊話是一堆又一堆。
回頭讓她兌現,她根本不認得你是誰。
傅寒洲順着她的話,說:“那行,既然你答應了,今晚我就在這裏住吧!等週一民政局開門了,咱倆就去把證領了。”
“……”聽到他要留下來,蘇鬱然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你留下來做什麼?”
“誰知道你會不會撒謊呢?”
蘇鬱然噎了一下,看着傅寒洲,道:“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傅寒洲說:“你現在根本沒有信用。”
蘇鬱然道:“那你愛住就住吧!”
反正她實在不捨得把軟乎乎的兒子讓給他。
就算天塌下來了,她今晚也想跟孩子睡。
傅寒洲見蘇鬱然應下,就隨她了,看她的樣子,確實很喜歡寶寶。
……
蘇鬱然一邊哼着歌,一邊抱着兒子上了樓,一副開心的樣子。
傅寒洲望着她的背影,臉上也跟着浮起一絲笑容。
蘇鬱然帶着小寶先洗了澡,然後讓他在自己牀上玩,自己也去洗澡了。
出來的時候,看到傅寒洲正坐在她房間的沙發上。
蘇鬱然看着這個男人,“你來這裏做什麼?”
傅寒洲坐在沙發上,拿起她放在桌上平時看的一本書,一臉淡定地道:“你沒讓人給我準備房間,我晚上只能來你這裏打擾了。”
“……”蘇鬱然聽到他的話,說:“你去睡小寶的房間吧!他跟我睡,反正那房間空着。”
小寶有自己的房間。
蘇鬱然之前帶着小寶回來,就給他留了。
結果沒住上兩天,傅寒洲就把小寶帶走,那房間也就空了下來。
傅寒洲看了她一眼,“我讓李教授給我準備房間,她不理我。”
“李奶奶纔不想理你呢!”蘇鬱然道:“她最討厭的人就是你。”
“爲什麼?”
“你自己想!”
他以前欺負她,然後又跟她離婚……
雖然傅家很有權勢,但,李奶奶身上帶着文人傲骨。
打從心底裏就看不起傅寒洲。
傅寒洲聽到蘇鬱然的話,沒有出聲,他確實地明白,自己在這個家裏不受歡迎了。
……
蘇鬱然看了他一眼,道:“好了,我帶你去你休息。”
爲了不讓傅寒洲一直在她房間,蘇鬱然帶着傅寒洲從臥室出來了,去了隔壁小寶的房間。
房間裏空空的,都是小孩用品。
就連牀單也是專門給小寶寶準備的。
蘇鬱然對着傅寒洲道:“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兒。”
她走出門,去了宋景安的房間,找到一套男士衣服,放在牀上,“睡衣。”
傅寒洲站在門邊,“哪裏來的?”
“宋景安的,先借來用用。”
傅寒洲道:“不要!”
蘇鬱然白了他一眼,“你愛要不要!你還挑上了?讓你回家,你又不回去。”
能有宋景安的衣服給他穿就不錯了。
大晚上的,去哪裏找?
傅寒洲說:“不公平。”
“什麼不公平?”蘇鬱然拿着手機,給阿姨發消息,讓她拿一套洗漱用品到傅寒洲的房間來。
傅寒洲道:“憑什麼宋景安在這個家裏,有自己的房間?”
“他在哪都有自己的房間。”
宋景安雖然是乾兒子,但跟親生兒子差不多。
林溪和宋文禮也有其它養子。
他們自己的孩子不多,但養子不少。
有些很有天賦的,但條件不好的孩子,他們就會當成自己的孩子在培養。
而宋景安,是跟他們走得最近的一個,整個人就是宋家的親兒子似的。
傅寒洲哼了一聲,似乎有點嫉妒。
蘇鬱然見他小氣巴拉的,道:“你哼什麼?你也想認我爸媽當乾爹?可以啊,回頭跟他們說一聲。”
傅寒洲走到牀邊,坐了下來,“我都沒有自己的房間。”
“你有啊!客房。”
“你倒是忍心讓我睡客房?”
“我其實更想讓你去外面陽臺睡。”
“……”
蘇鬱然道:“好了,阿姨一會兒會給你把洗漱用品送過來。我先去陪小寶了。”
她說完就要走,傅寒洲捉住她的手腕,“就這麼走了?”
蘇鬱然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傅寒洲幽幽地盯着她,“那天晚上的事,你不解釋一下?”
突然跑過去,把他睡了,突然又跑了!
傅寒洲到現在還有一種喫虧的感覺。
他也說不上來爲什麼。
“解釋什麼?”
蘇鬱然站在他面前,他是坐着的,燈光打在他這張俊臉上……
她感覺自己身子裏的好色因子又在蠢蠢欲動,趕緊將目光移開。
傅寒洲咬牙,“蘇鬱然,睡了我,是要負責的!”
蘇鬱然揚了揚嘴角,“你還想要我負責?我怎麼負責?我看你好像還挺想讓我再睡你一次的嘛!”
傅寒洲道:“我像那種人?”
“你本來就是。”她故意往他下半身撇了一眼……
傅寒洲道:“你以爲我是宋景安那種隨便的男人?”
她睡了宋景安,又睡他……
雖然他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而且睡得也很開心。
但看着她不負責,一轉眼就走的樣子,他是真的覺得憋屈。
從來都是他說要和不要,她倒是反客爲主,把他的便宜給佔了?
蘇鬱然笑了一下,“你不是!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她說完,拍掉他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好了,我走了!等改天心情好了再來翻你的牌子。”
正好阿姨拿了洗漱用品上來,蘇鬱然趁着這個機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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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房間,小寶遲遲不見她,正要過來找自己,她把小寶抱了起來,把門鎖了。
傅寒洲進了洗漱間,想起蘇鬱然的話,翻他的牌子?
這話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她後宮的一員!
也就只有她敢這麼跟自己說話了!
因爲週末,蘇鬱然帶着兒子睡了個懶覺。
醒來,她打開電動窗簾,站在窗邊,伸了個懶腰,看到傅寒洲就坐在後院裏,正在喝咖啡。
小寶還在這,所以他也沒有走……
宋暖走了過去,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