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景失笑一聲,“是糖糖自己說的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是我給你褪去衣裳,那糖糖是不是也得禮尚往來?”
“……”
安雪棠一臉無語嘀咕道,“我倒是想禮尚往來,可你也得給我這個機會啊。”
“這不正是在給你機會?”
安雪棠直接沒儀態的翻了個白眼,故作生氣似的推了推他的胸膛,怪慎道,“可是我並不知道你這身戰袍怎麼脫,我懷疑你這是故意在逗我。”
墨雲景看着她難得可愛的一面,失笑一聲,隨即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腰間,“我教你。”
說話時他還故意在她耳邊呼氣,惹的安雪棠一陣顫、慄。
安雪棠還沒反應過來呢,只見墨雲景抓着她的手,一下就打開了他腰帶的開關。
只聽他笑了聲道,“這不就打開了?”
安雪棠這爆脾氣實在是受夠了,於是她用力一扯,將他腰帶扯掉,“阿景,你別吊着我了,要不……你想幹什麼現在就幹什麼?我保證不反抗,行嗎?!”
安雪棠實在是被他磨的受不了了,她可以當一只待宰的羔羊,可是她明知道自己會被宰,偏生這墨雲景這些行爲就像是在慢慢磨刀,就是不讓她死個痛快。
這樣的感覺,非常急人!
聽她這麼簡單粗暴一說,墨雲景實在沒忍住,啞然失笑。
“笑,你還笑。”安雪棠氣的上手輕輕推搡着他,不過也捨不得用力,都說愛情讓人智商變低,安雪棠也算是領會了。
以前的她,哪裏能有這閒心跟他慢慢玩,現在這智商看來是真的變低了!
墨雲景握住她的手,黑眸盯着她胸前的起伏,他喉結微動,“糖糖,你要不要先進浴桶裏泡着?”
“!”
安雪棠順着他深不見底的目光低頭望去,看着自己雪白的肌膚,面色頓時就僵硬不已。
她竟然赤、赤果果赤果果的……就這麼跟着墨雲景在這玩着?!!
下一秒,她迅速的跳進浴桶,看的墨雲景嘴角直抽抽。
浴桶裏有玫瑰花瓣,安雪棠低頭看了看該擋的地方都被擋的嚴嚴實實,她鬆了口氣,隨即挑着眉看向墨雲景,頗有些放蕩不羈的開口道:
“阿景,方纔我可是全脫狀態,禮尚往來,所以現在該輪到你了!”
墨雲景勾脣輕笑,他不緊不慢的將外衣褪去,然後繞到安雪棠的身後,幫她把長髮挽起。
安雪棠身體略有些僵硬,“阿景,你要進來嗎?”
“糖糖可是在邀請爲夫?”墨雲景語氣帶着揶揄,“既然糖糖都如此邀請,爲夫當然要給你這個面子。”
安雪棠:“!”
面對他如此不要臉的話,安雪棠還沒來得及反駁,只見他已經全褪去身上的衣裳,然後跨進諾大的浴桶。
安雪棠這才發現,今日這浴桶比她洗澡用的浴桶還要大兩倍,足以容納他們兩人,難不成浴桶也在他計劃之中?
安雪棠擡起頭,剛想說點什麼,可對上墨雲景那漆黑的深邃瞳眸,她頓時就忘了自己到底要說什麼。
果然是美色誤人吶。
“糖糖。”
“嗯?”安雪棠眼底有些迷離,眸底深深鐫刻着他俊俏的模樣。
“今日的儀式,你可喜歡?”
他的問題有些正經,安雪棠瞬間就回了神,認真的盯着他的眼睛,“嗯,阿景今日所安排,我甚是喜歡。”
21世紀的安雪棠從來不期待什麼浪漫的婚禮,在她眼裏這些都沒什麼意思。
甚至在這裏遇上她家阿景後,她也是一度以爲自己是不在乎這些虛禮的。
但是今日墨雲景所安排的一切,讓她真真正正的擁有了這完美的婚禮後她也才明白,這其中的驚喜、感動、被承認的歡愉,若非身臨其境,絕對無從感知。
這盛大而特別的婚禮,成全了生活的儀式感和完美,安雪棠不得不承認,墨雲景此番安排,完全是感動到她心坎裏。
看着她滿意的神情,墨雲景嘴角微微勾起,長手伸出去,將她撈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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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棠只覺得心頭一窒,就這麼被他冷不防迎上來一個懷抱,最主要的是兩人現在徹底零距離接觸,她們之間沒有任何衣物的阻隔,她的心跳的賊快,就好像快要衝出來一般。
其實她也不是第一次跟墨雲景零距離接觸,先前他發病時,她也曾爲了給他傳替熱源與他不隔任何衣物的擁抱過。
可那時候的墨雲景意識是模糊的,如今他們雙方是徹底清醒着,這又不是治病,而是夫妻之間真正的‘坦誠相待’,這讓她如何不臉紅心跳加速?
被他抱住後,安雪棠聞着他身上淡淡藥香味,忍不住多吸了兩下,就有點像是深深迷戀上這種味道。
墨雲景一手擒着她的腰肢,給用力地將她壓在了懷裏,低沉沙啞的嗓音道,“能得糖糖喜歡,是我的榮幸。”
“阿景,爲了今天你是不是安排了許久,今日那些將士的表演都很棒,像是排練了許久。”
“不是很久,是雲六跟他們說你喜歡聽關於戰神北疆王的故事,所以他們連夜練習,今日才能表現的如此精彩。”
“怪不得我說前幾日,軍營中總是處處透着古怪,現如今看來,古怪竟然在這。”
安雪棠的小手輕輕撫摸在墨雲景的背部,而墨雲景的頭也埋在她頸邊,感受到她不安分的小手動來動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眸愈發深邃。
安雪棠還沒感受到他的變化,她只覺得他的背部不是很光滑,於是好奇的推開他,並讓他側身,她湊過去看了看,
看到他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口時,安雪棠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眸發紅,下意識的想問這麼多傷口都是哪來的。
可轉念一想,她要是問出這個問題豈不是顯得很傻?
她家阿景14歲上前線殺敵,從小又是被人各種暗算,身上有傷口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阿景,讓我仔細看看。”她用手扒拉着墨雲景,讓他徹底背過身。
他背部的傷在她面前展露無疑,安雪棠只覺得自己心有些疼,眼眶溼潤,小手忍不住輕輕覆蓋上他背上的傷口,一道一道的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