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我。”她委屈。
他溫柔地捏了下她的小臉,“我不關心你,關心誰?一天真不知道讓人省心。”
她湊了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傅寒洲,我好喜歡你呀!雖然我知道,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可我現在很開心。要是時間能夠永遠停在這一刻就好了……”
她燒糊塗了,說了些傻話。
平時說不出來……
可現在,她卻忍不住說。
傅寒洲聽到她的話,道:“那就一直在我身邊。”
他第一次有了一種,不離婚,好像也沒什麼的念頭。
“好!”蘇鬱然靠在他的胸口,繼續睡覺。
傅寒洲溫柔地拍着她,哄她入睡。
雖然蘇鬱然還想着,早上要起來去公司,但,她早上燒得更厲害。
傅寒洲沒給她機會。
直接帶了她去醫院,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
蘇鬱然這會兒在病房裏輸液。
院長一行人站在他面前,對着傅寒洲彙報:“蘇小姐現在的情況,是打了太多催乳針的原因,堵出乳腺炎引起的發燒。她那個藥都五年多了……如果繼續下去,她的身體只會比現在更糟糕。所以,現在最好的建議,是把藥停了。我們纔敢大膽給她治療。”
秋生皺着眉,“那怎麼行?如果藥停了,傅爺怎麼辦?”
蘇鬱然救的是傅寒洲的命。
現在特效藥不管用。
如果蘇鬱然那邊停了藥,傅寒洲發病的時候沒有藥引……後果不敢想象。
從蘇鬱然答應做藥引的那一刻,這些風險就是她應該承擔的。
要不然……
憑什麼給她那麼好的回報!
院長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且,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換其它人。”
他也知道,給傅寒洲停藥是不可能的。
現在特效藥沒有研究出來!
停了藥,等於看着傅寒洲去死。
傅寒洲讓院長和其它專家先走,和秋生一起回病房。
路上,秋生看着傅寒洲,道:“傅爺,現在怎麼辦?”
要是換藥引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重點是傅寒洲除了蘇鬱然,別的人他都習慣不了。
傅寒洲進了病房,看到蘇鬱然躺在牀上,發了一身汗。
他沒有做決定,只是讓秋生下去了。
傅寒洲在這裏陪着蘇鬱然,沒過多久,蘇鬱然醒了。
她睜開眼,望着手上扎着的針,又看了看輸液瓶,傅寒洲問道:“好點了嗎?”
蘇鬱然看着她,道:“嗯,你怎麼還在?”
傅寒洲輕笑了一聲,“還不想看到我。”
“我以爲你去上班了。”
他工作那麼忙……
竟然留下來陪她。
今天是週一,會應該很多。
傅寒洲道:“怎麼,想趁我不在,又跑去公司?我要是不在這裏,別人能管得了你嗎?”
“我想喝水。”蘇鬱然抿了下脣,因爲發燒,很渴。
傅寒洲讓人倒了杯溫水過來,坐到她身邊,扶着餵給她。
他望着蘇鬱然,見她小臉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以前拿她當藥引的時候,傅寒洲從來沒有這些困擾。
她身體好不好,跟他有什麼關係?
只要不影響到他就行!
可現在……
看到她燒成這樣,他才知道當他的藥引,她遇到的問題比自己想象的要多。
蘇鬱然喝完了水,望着傅寒洲。
傅寒洲道:“還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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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鬱然道:“不要了。”
主要是發燒了,喝水都不好喝。
她喝了一點,發現並不怎麼解渴,也不想喝了。
傅寒洲道:“現在頭還暈嗎?”
這會兒比今天送她過來的時候,已經好多了。
蘇鬱然道:“不怎麼暈了。就是喝水沒味道。”
“水能有什麼味道?”
蘇鬱然道:“我想喝點甜的。”
傅寒洲便讓秋生去買了奶茶。
不過蘇鬱然喝了一口,就不喝了。
這會兒連水喝着都難喝,就不要說別的了。
她摸了下自己的額頭,覺得無語得很,這兩天工作正關鍵呢!這身體真不爭氣。
明明前幾天發燒,睡一覺就好了。
今天卻怎麼也不好!
她拿起手機,跟程洋發了消息。
傅寒洲坐在一旁,望着她還有心思看手機,“跟誰聊天,這麼認真?”
“我跟程洋聊些工作的事情。”
“……”
傅寒洲發現她在工作上的事情很認真的。
他也看了蘇鬱然做的方案。
本來想,如果她做得不好,他可以幫她。
但他看完之後卻發現,她很有天賦。
她年紀不大,剛剛畢業,但……
她很專業。
跟傅宴比,她也並不差。
傅寒洲道:“你好好休息吧,身體本來就不舒服。”
蘇鬱然擡起頭看向傅寒洲,“你會因爲生病,放棄工作的事情嗎?”
“不會。”
“那不就是。”蘇鬱然對着傅寒洲道:“其實你有點大男子主義,好像你的工作是工作,我的工作就不是工作一樣!雖然我的工作看起來沒你那麼重要,可這也是我的全部。”
傅寒洲見她一本正經地跟自己講道理,“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沒關係的。”蘇鬱然道:“發燒而已,以前也發燒的,會好的。”
傅寒洲安排蘇鬱然吃了些東西,輸完液,她燒得不那麼厲害了。
看到她高燒退下去,傅寒洲終於放心了一些。
蘇鬱然想出院,傅寒洲沒讓,想讓她全部好了再離開醫院。
晚上十點的時候,蘇鬱然又發燒了。
作爲傅寒洲的藥引,她很多藥都不能用。
醫院的人在病房裏進進出出,急得要死……
傅寒洲把院長叫了過來,“給她用藥吧。”
院長聽到傅寒洲的話,明白傅寒洲的意思。
秋生望着傅寒洲,道:“傅爺。”
傅寒洲繼續吩咐:“以後催乳的藥先不給她用了。”
“那您要是犯病怎麼辦?”
傅寒洲道:“先讓她養好身體再說。”
五年,時間確實太久了。
……
早上,蘇鬱然終於退燒了。
她躺在病牀上,感覺自己一身輕鬆。
像是經歷了一場大劫難。
外面在下雨,雨水滴滴嗒嗒的,她爬起來上廁所,剛剛從洗手間出來,傅寒洲就進來了。
見她一臉安靜,“好了?”
“好多了。”蘇鬱然道:“不發燒了!”
傅寒洲停在她面前,溫柔地摸了下額頭,果然好多了。
前面燒一直不退,是因爲她情況特殊,很多藥他們不敢給她用。
但現在用上了,自然就好了。
傅寒洲道:“那就好。”
蘇鬱然躺回牀上,見到傅寒洲正站在一旁看着她。
她望着傅寒洲,問道:“你怎麼了?”
總覺得他好像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