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問的小心翼翼,風鳴眉頭一挑,嘴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叫聲兄長來聽聽,本座或許能考慮考慮。”
“兄長。”
“……”
風鳴身體瞬間僵硬,從沒有想過他這麼多年來發了瘋似的想要的竟然就這麼輕易得到了。
他愣愣地看着她。
安雪棠不知道他怎麼了,眨了眨眼這會兒又喊了一句,“兄長?”
爲了她家子陵,別說這會兒讓她喊兄長了,讓她喊爹喊娘她都願意!
風鳴終回神,他用着極其複雜的眼神看着安雪棠,惹的安雪棠想出聲詢問到底怎麼了。
可他卻猝然將安雪棠拉過來,狠狠的摟抱在懷裏。
安雪棠一愣,隨即推了推他,“喂,你幹什麼?”
風鳴沉默了一會兒才悠悠來了一句,“知道我等你這句兄長……等了有多久嗎?”
從這一刻起,他也沒有刻意的自稱爲‘本座’。
安雪棠:“……”一臉茫然。
她眼眸微微眯起,這鳳鳴……到底是誰?
“你…”
安雪棠還想着問他到底是怎麼了,可這時風鳴卻突然鬆開她。
表情嚴肅起來,“你被發現了,離劍派的人正在趕過來。”
安雪棠用自己的‘技能’也聽見了,花朵兒原先待的那個房間被人闖了進去,發現了地上的屍體。
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安雪棠眯了眯眼,“全部來了也好,懶得我親自去找他們。”
安雪棠轉身看了眼墨君奕,隨即將椅子移到一旁,她和鳳鳴走了出去。
幾百號離劍派的人衝過來時,看見來人並不是墨雲景也不是墨雲景身邊的雲一等人,那領頭的眯了眯眼,冷冷道,“你們是誰?”
安雪棠冰冷刺骨的眸子盯着他,想必這人就是那些廚娘嘴裏說的青使,也就是這裏身份最高的一位。
“解藥交出來。”
安雪棠一句廢話也沒有,直奔主題,甚至她都沒有僞裝自己的聲音。
那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一聲,“你竟能看出墨君奕中了我們離劍派的毒,果然有兩下子。”
這青使剛說完,他身邊站着的那位白衣男人突然眯了眯眼道,“離落,那北疆王中了我們兩種劇毒還能活到現在,看來跟這兩人有關了,畢竟能診出來我親自調的毒也是不簡單。”
那青使離落一聽,看着安雪棠的目光有些複雜,“北疆王體內的毒是你解的?”
安雪棠現在卻沒空理他,此時安雪棠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那白衣男人,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墨君奕體內的毒是你下的?”
白衣男人還未知危險的來臨,這會兒他頗爲自豪的笑了笑,“那是自然,何止是墨君奕體內的毒,北疆王體內的兩種毒可是花了我大半輩子研究得來,你接觸過北疆王應該也明白他毒發時的怪異現象吧?驟冷驟熱,一會兒寒冬一會兒酷暑,這滋味…想必這些年來這北疆王酸爽至極。”
說起自己的作品,這白衣男子顯得是那麼自豪,鳳鳴勾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隨即,鳳鳴拿出一個白色瓶子,遞給安雪棠,“這有一顆能讓人擁有內力的藥丸。”
安雪棠:“……”
“竟然還有這東西,你怎麼不早說?”
說話間安雪棠就想拿過來服用,可鳳鳴卻開口道,“在你服用之前我必須告訴你,這東西只能維持一個時辰,且一個時辰後你可能會陷入昏迷,短則一日兩日,長則….你一輩子也醒不過來。”
安雪棠幾乎毫不猶豫的接過來服用,“若是我今日出了事,能不能看在我已經叫了你一聲兄長的份上,護好我的子陵?”
鳳鳴微微眯着眼,心想有他在,他怎麼會捨得讓她出事?
剛剛問出那話,不過就是想確認她的態度。
確認她是不是真的把墨雲景和墨君奕看的比她自己還重要,雖然見她爲了他們毫不猶豫的冒險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可既然是她用命都要守護的人,那他自然也會幫着她守護。
服下藥丸,安雪棠沒聽見鳳鳴的回話,這會兒擡眸看着他認真道,“兄長,你能不能答應我,若是我…”
鳳鳴伸出食指放在她薄脣上寵溺道,“就衝你這一聲兄長,今日我自然要將你們安全帶出這北蒙山。”
安雪棠還來不及感動,只聽那離落哈哈大笑幾聲,冷哼道,“閣下好大的口氣,今日我離落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將她們帶下山!”
鳳鳴對這離落置若罔聞,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他只是擡手摸了摸安雪棠的腦袋,“去吧,想做什麼便做,打不過的時候還有兄長在。”
安雪棠明白他的意思,而且此時藥已經發生了作用,她只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氣且有種自己身輕如燕的感覺。
鳳鳴這話說出來後,安雪棠就好像受到了啓發,只見她身形如同鬼影一般飛快一閃,下一秒她已經出現在那白衣男人身邊,她的手愕然捏住了他的脖子。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安雪棠已經將那個男人拖進屋子,她的速度之快,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她剛進來,房門就被鳳鳴揮手關上。
外面的一切交由鳳鳴一人解決。
……
安雪棠是真的想殺了這白衣男子,她手上的力氣大得幾乎差點捏斷這男人的脖子。
白衣男人這會兒纔回過神來,他本身功夫不弱,可此時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卻半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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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對安雪棠出掌,可安雪棠就好像能讀懂他想法似的,另一只手直接斷了他的雙手!
白衣男人只覺得死神來臨,他不可思議的瞪着雙眼,眼眸含着巨大的痛苦。
安雪棠恍若不聞,此時的她渾身佈滿殺氣,猩紅一片的瞳孔死死地盯着白衣男子痛苦而泛起了青紫的臉,她冰冷刺骨的一字一頓道,“解藥交出來!”
男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卻發不出聲音。
安雪棠眯着眼,隨即將他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白衣男人瞬間吐了一口血,雙手被斷,他剛試圖用內力修復,安雪棠又走過來,一腳踩在他胸口處,“我再問最後一遍,解藥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