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走後,蘇母纔看向蘇鬱然,道:“你之前怎麼沒說,你跟他結婚的?還一直瞞着我們。”
“……”蘇鬱然道:“他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而且,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如果是以前,蘇母肯定劈頭蓋臉一頓罵。
然而,這會兒看着蘇鬱然氣呼呼的樣子,蘇母卻親熱地握住她的手,“然然啊!媽媽一直把你當成自己親女兒的。你看,如果沒有我,你也不可能嫁到傅家去,是吧?你現在嫁得比敏兒好多了,你還恨我?”
蘇鬱然將手扯出來,不習慣蘇母這麼跟自己說話。
而且,她說的這都是什麼鬼話?
明顯就是想pua自己!
“雖然我老公是傅家的人,但你們也別指望,他會幫你們。你們之前那麼得罪他,他是不會原諒你們的!”
蘇母說:“你說的哪裏話,他不幫我們,就不是我們蘇家的女婿了嗎?之前奶奶不是說,要把蘇家的財產給你一部分嗎?以後,家裏的一切,你都跟敏兒平分,可以嗎?”
“……”蘇鬱然看着蘇母這副變臉很快的樣子,壓根不想說什麼。
奶奶的手術很順利,晚上,蘇鬱然纔回到家裏。
今天沒上班,但在醫院,卻格外的累。
她本來還想在醫院陪着奶奶的,但蘇母讓她回來,現在知道傅寒洲是傅家的人之後,他們的態度好得不得了。
回到家,她換了睡衣,直接就往沙發上一躺。
傅寒洲回來之後,看到她睡在沙發上,身上搭了條毯子,這個女人……
就算他不在,也要跟他劃清界限,只睡沙發不睡牀?
他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對着蘇鬱然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蘇鬱然這會兒已經醒了。
她擡起腦袋,看向傅寒洲……
他坐在旁邊,修長的手指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
喝水的時候,他的喉結動着,看得人移不開眼。
傅寒洲是那種看起來很有性張力的長相。
不過她今天,卻想起他在醫院說的話……
蘇鬱然道:“傅寒洲。”
他放下手中的礦泉水,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做什麼?”
“你真沒談過戀愛啊?”蘇鬱然好奇地看着他。
傅寒洲的臉黑了下來,“蘇鬱然,你是不是想死了?”
到現在她還記得這個?
而且,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蘇鬱然抿了抿脣,“我就問一問,哪裏就想死了?這麼說來你是真沒談過?”
看着她一臉八卦的樣子,傅寒洲道:“沒談過戀愛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本來不覺得有什麼,但被她這麼說,他真的覺得有點丟人。
蘇鬱然說:“那你豈不是從來沒有跟別人做過那種事?”
想起傅寒洲之前在她面前騷裏騷氣的樣子,她一直以爲他是個老司機。
肯定平時不缺女人的那種!
結果……
他跟自己一樣?
傅寒洲看着蘇鬱然,“我聽你說話怎麼這麼生氣呢?”
“……我就是覺得有點不太敢相信。”蘇鬱然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平時都是怎麼解決的?不會是用手吧?”
“蘇鬱然!”他咬牙。
蘇鬱然道:“你這麼大一個老闆,用手……”
那畫面太美,她根本不敢想象!
傅寒洲道:“你不要逼我扇你!”
蘇鬱然坐了起來,用毯子裹着自己,臉上寫滿了疲倦和無辜:“你喫飯沒有?我餓了。”
“你沒喫飯?”
她又這樣……
蘇鬱然說:“忘了。”
“……”傅寒洲道:“像個傻子。”
雖然嘴巴嫌棄,但他倒是很慷慨,吩咐人去給她做晚餐。
蘇鬱然道:“傅寒洲,你還沒說呢!你今天突然暴露身份,不怕給自己惹麻煩啊?”
“什麼麻煩?”傅寒洲拿着手機,一臉淡定。
蘇鬱然道:“你也看到了,我養母的態度。人家現在都認你當女婿了呢!他們以後肯定少不得來煩你。”
“……”傅寒洲聽到她的話,說:“隨便。”
“那以後他們都知道,你跟我結婚了。”蘇鬱然說:“以後你要再想結婚,那不是太難了?別人都知道你離過婚。還是跟我這種女人在一起!”
傅寒洲坐在一旁,聽着蘇鬱然說這些,“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
他不想聽這個,蘇鬱然就不提,她誠心地對着傅寒洲道:“奶奶的手術很順利,謝謝你。”
傅寒洲看着她,“既然感謝,就要拿出誠意。不如想想,你要怎麼感謝我?”
“……”蘇鬱然不解地看向他,“你想要我怎麼感謝?”
他盯着她,也不回答。
見他盯着自己,蘇鬱然尷尬地移開目光……
傅寒洲唯一瞧得上的,不過就是她的身體。
而且,這個男人,他要看她主動……
可,面對一個打從心底裏看不起自己的男人,要她主動,蘇鬱然確實覺得有點爲難。
她故意不接話茬,傅寒洲卻沒打算放過她,“怎麼不說話了?還是說,你的感謝並不是誠心的?”
蘇鬱然深吸了一口氣,“你又沒有出錢。”
傅寒洲道:“如果不是我,你覺得蘇太太會出錢嗎?你那個養母什麼德性,你應該比我清楚。”
蘇鬱然看向傅寒洲,道:“我承認你說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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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在猶豫什麼?”傅寒洲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蘇鬱然被他看得很不自在……
她輕咳了一聲,道:“傅寒洲,其實如果你沒有談過戀愛的話,你可以找個人談戀愛的。你條件這麼好,願意跟你在一起的女人不會少。”
傅寒洲聽着她的話,嘴角抽了抽,“你在說什麼?”
“我就是覺得你這樣總是拿我開玩笑,我會很困擾。難道你覺得這樣戲弄我,很有意思嗎?”
“我讓你感謝我,就成了戲弄了?”
蘇鬱然道:“那我回頭請你喫個飯,算是感謝?”
傅寒洲看着她,因爲不想和他在一起,所以,她就提出請喫飯。
傅寒洲倒也不拒絕,“可以!”
他會讓她知道,請他喫飯,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見他答應得這麼幹脆,蘇鬱然鬆了一口氣,“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明天下班後行不行?”
“沒問題。”
就在這時,有人來敲門,“傅爺,晚餐做好了。”
兩人一起下了樓。
樓下,喬清清也在。
她今天打扮得很好看。
穿了個香檳色的裙子,頭髮還特地去做過的。
她站在旁邊,像只正在開屏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