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奕還以爲她要動手,所以這會兒沒被她抓住的左手就下意識的對她出了拳,直接就打在了安雪棠的肩膀。
在他看來,以安雪棠的能力她很輕易就能躲開的,誰知道她這會兒在出神,根本沒反應過來。
安雪棠被他內力擊中,連連後退了兩步。
丁華和丁一等人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喊了一句:“小姐小心。”
墨君奕也趕緊收回手,將她扶住,“女人,你在搞什麼?”
安雪棠卻不太在意,她搖頭,“我沒事,子陵你跟我進來。”
說完她率先走回房間,墨君奕看向丁華等人,見他們也是一臉茫然,他只好擡腳跟着安雪棠進了房間。
安雪棠表情很嚴肅,墨君奕進來時看着她的表情,下意識的心顫了下,暗暗想着,這女人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生氣他打了她?可是切磋比武這種事情碰到彼此不是常事嗎?
再說了,他下手根本不重的呀!
這女人沒有這麼小氣的吧。
她越不說話,墨君奕就越忐忑,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安雪棠指着前面的椅子,“坐下。”
墨君奕清了清嗓子,忐忑的坐了下來。
“把手伸出來。”
“?!”
墨君奕將右手伸出去,安雪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隨即給他把脈。
把脈?
墨君奕皺着眉頭,完全搞不懂她在做什麼。
安雪棠一開始只是懷疑,可是認認真真的給他把脈之後,她眉頭皺的更緊。
胸口氣的起伏,墨君奕眨了眨眼,“女人,難不成我得什麼絕症了?”
安雪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別亂說話!”
她越是這樣,墨君奕就知道自己的身體肯定是有什麼毛病的,他故作輕鬆的開口,“女人,你就直接告訴我吧,我身體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安雪棠抿嘴,想了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問了一句,“這些年,你的飲食是誰負責的?”
按理說,向墨君奕這種身份,他接觸到的食品一定會有人專門試毒的,可他體內還是被人下了毒,問題一定是出現在負責他飲食的人身上。
墨君奕愣了愣,腦海裏就想起了那個女人。
“說話呀,到底是誰負責的你的飲食?”
“是父王的妾室,我的庶母劉雪。”
“……”
安雪棠一下就皺緊眉頭,“你父王還有妾室?”
墨君奕無語的看着她,“那當然啦,父王一妻兩妾,還有幾個通房,不過那些通房在父王入獄後就跑了,父王被抓也沒人有心思去管她們。”
一妻兩妾幾通房?!!!
安雪棠無語至極,沉默片刻後才說了一句,“你父王可真會享受!”
墨君奕眨了眨眼,“女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是真的沒聽懂她的話。
安雪棠嘆了口氣,“你父王不是兩個妾室嗎?那個劉雪負責你飲食,那另一個呢?”
墨君奕聳肩,“另一個叫高蓉蓉,這高良娣向來不願意接觸人,父王入獄後她就把自己關在院子裏,幾乎沒怎麼出來,這些年來,府裏的一切幾乎是劉良娣打理的,女人,你問這些做甚?”
安雪棠眯了眯眼,“你父王除了你,還有別的孩子嗎?”
“沒了。”
那劉良娣沒有孩子,那她爲何要害墨君奕?
安雪棠皺着眉頭想了想,她這個樣子更是讓墨君奕好奇,“女人,我到底是怎麼了嘛?你快說呀。”
安雪棠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告訴他,“你體內有毒素。”
果然如此!
墨君奕眸光暗了暗,他就知道那個女人不可能對他這麼好心的,原來這些年來給他做喫的,就是爲了給他下毒。
眼底明明已經露出了失望之色,可爲了不讓安雪棠看出來,他很快隱藏了情緒。
他故作漫不經心的開口,“女人,你也不用瞞着我,直接說吧,我還能活多久?”
安雪棠噗哧一笑,“你覺得有我在,我會讓你死?”
“也是,女人你醫術高超,那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我到底是中了什麼毒呀?”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毒,我說了你也未必知道,不提也罷。”安雪棠並不打算告訴他,他到底中了什麼毒,這會兒站了起來,“走吧,我給你做解藥去,你來幫我磨藥粉。”
墨君奕也沒有糾結的非要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或許……不知道才能讓他沒那麼難受吧,畢竟那個女人,他曾經也想過把她當成孃親的。
但幸好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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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棠讓墨君奕用內力磨了幾樣草藥,她很快就製作出了幾粒藥丸。
“諾,喫吧。”
墨君奕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這會兒很是抗拒她遞過來的藥丸,“女人,我這毒要命嗎?如果不要命,不解也罷!”
安雪棠知道他想耍什麼心思,這會兒不容拒絕的將藥丸塞進他手裏,命令的口吻道,“趕緊吃了。”
雖然他這毒不會致命,可會讓他一輩子都斷子絕孫!
下毒的人真是好狠的心,墨君奕不過是個十歲的孩童,這年紀在現代,只是一個小學生,可偏偏這樣的小孩子也被人下了斷子絕孫的藥。
若是墨君奕繼續服用那種藥,不管她醫術再好也沒有辦法醫治了。
所以她纔會問墨君奕那劉良娣有沒有小孩。
按理說,太子就墨君奕這一個小孩,現在是太子的唯一血脈,那些良娣不應該好好護着墨君奕嗎?
可偏偏這些人還在想方設法的傷害墨君奕!
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孩子,她們想怎麼傷害就怎麼傷害了。
墨君奕沒辦法拒絕安雪棠,他只能皺着眉頭將藥丸塞到嘴裏,嚼了嚼,非常艱難地嚥了下去。
安雪棠給他準備了一杯水,墨君奕嚥下去後就迫切的搶過她手裏的水杯,猛然灌了一大口水下去,他的眉頭都皺到一起了。
把水喝完後,他吐了吐舌頭,“女人,你這是什麼藥啊,好苦!”
安雪棠勾脣笑了笑,擡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良藥苦口嘛,多喫兩次就習慣了。”
“還要喫?”墨君奕表情鬼裂,“一粒還不能解了我這毒?”
“人家對你下了好些年的毒,你身體裏的毒素日積月累,我這藥要是能一下就解了毒,那我是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