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從舞蹈教室出來就離開了學校。
很快,白苓跟何伊南打賭的消息,傳到了各個老師的耳朵。
許多老師笑白苓不自量力。
只有袁衝眸裏閃現一抹亮光,他就覺得白苓不是個什麼都不會的人。
十八班的學生聽了這個消息,如同遭了雷劈,一個個哀聲怨道。
但很快,大家都調節好了情緒。
“白姐對我們這麼好,這次她也是爲了替我們出頭,我們不能給她丟臉,就算這次贏不了,我們也得考個好分數出來。”
“可是還有兩週就期中考了,我們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考個好成績。”
“不管了,反正拼命吧!”
就在大家書本準備好好看書學習的時候,白苓就進來了。
她手裏抱着一堆東西,離的太遠,大家都看不清楚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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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苓把手上的東西放在講桌上,指了指張欣欣,“你把這些給大家發了。”
張欣欣愣了一下,“哦,好。”
張欣欣走近,纔看到這是一堆資料和練習題。
她詫異的看了眼白苓,沒說什麼,就去把這些資料和練習題發給同學了。
白苓拿着粉筆,一只手插在兜裏,一只手在黑板上寫了個數字十二,然後扔掉粉筆,一臉漠然的看着十八班的學生,“從今天起,十八班全體住校,無課間休息,無週末,我從高一知識給你們複習,直到期中考結束。”
後排的廖然聽了,沒心沒肺的笑了,“白姐,我知道你是不想輸,可你也不能來教我們吧?你這個成績……不得把我們教到溝裏去了?”
白苓給了他一個眼神,十分冷淡的眼神。
廖然渾身一抖,急忙道,“那個,我開玩笑的。”
白苓道,“我從第一排開始教。”
這節自習課,沒老師在,白苓就直接去了第一排的第一個男生那。
他是數學課代表,於洋。
他其實想說讓白苓不用教,他自己可以學,可看白苓一副冷冷的樣子,就沒敢開口了。
林軒湊到廖然面前,小聲問,“白姐這次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她教我們,只會越來越差。”
廖然煩躁的刨了一把頭髮,“算了,若是白姐講的不對,我們私下再查資料,反正這次拼了命也得前進幾個名次。”
林軒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白苓沒管後面學生的議論,讓於洋直接拿出了高一的課本。
她的氣場太強大了,於洋有些害怕,就老老實實的拿了課本出來。
白苓直接打開第三頁,畫了個重點,然後把她發下去的那本資料和卷子打開,指着一道解答題就講。
她的語速不快,而且講的很細,原本於洋只知道一個解題思路,被白苓這麼一講,發現有好幾種解法,而且答案都對。
於洋不知不覺就被白苓帶進了她的講解中。
於洋的成績並不差,在班裏排第十,白苓說的,他馬上就能弄明白。
他發現,只要把基礎的東西弄懂後,後面的題就更容易解了。
還有那本資料,是手寫的筆記,很全面。
只不到半節課的時間,於洋就把高一的數學全部熟悉了一遍,甚至還摸透了。
他驚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之後的半節課,白苓的語速提高了,她連着高二國三的課程一起講,於洋竟然全部都跟上了。
一節自習課很快過去,白苓站起身,看着於洋,淡淡的道,“給你兩天,做完那幾套題,不準抄答案,不會的就空着。”
“好。”於洋現在對她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哪還敢說不!
之後,白苓去了下一位學生那。
跟於洋一樣,她先講了高一到國三的數學,然後讓他們做練習題。
前幾個還好,本來底子不差,白苓稍微講一下,他們都能懂。
可越到後面,白苓就越服氣。
真不是一般的差!
對於底子實在差的,白苓講的時間就多了些。
一直到晚上下午放學,白苓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到給最後一個同學講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想到傅琛還在校門口等她,白苓就先回去了。
走時吩咐夏可欣,讓她盯着全班同學做卷子,不能抄。
夏可欣現在對白苓是崇拜的不得了。
別的同學可能還懷疑白苓講的到底是對是錯,但她知道,白苓講的全是對的。
而且經過白苓這麼一講,好多題她都弄懂了。
她甚至都覺得,白苓比袁衝講的好。
白苓也並不是重新講理論知識,她就是講重點,講題,會做題了,理論知識看一下就懂了。
夏可欣這才發現,她這個同桌不是學渣,而是個學霸。
恆川高校校外。
白苓出來就看見傅琛在門口站着,手上拿着根菸,月光籠罩下,將他的身影拉的纖長。
看見她出來,傅琛掐滅菸蒂,把她摟入懷中,“今天怎麼這麼晚?”
自從醫生說了白苓的涼性體質,傅琛就時不時的要摟着白苓,美其名曰是讓白苓多點溫度,其實他就是想借機抱白苓,讓她對自己產生依賴感。
白苓的確挺依賴他的。
每次跟他在一起,她身上也沒那麼涼了,手上總是有熱度傳來,她很享受他帶來的溫度。
“補課。”白苓有些累了,聲音帶着點睏倦。
“那你想回家喫,還是在外面喫?”傅琛瞧着小姑娘挺累的,有些心疼。
其實白苓不太喜歡在外面喫飯,只是想到家裏有季馨在,她實在懶得看見季馨那張作精的臉。
於是思索一番,“去外面吧。”
上了車,發現江時越也在,只是他今天在想什麼事情,沒之前那麼嬉皮笑臉了。
白苓也沒打擾他。
白苓突然想喫辣的,傅琛就讓邢宇找了家火鍋店。
江時越今天心情不太好,點了些酒。
本來點酒這事是白苓經常乾的,難得江時越今天主動點酒。
白苓挑了挑眉,江時越有點不太尋常。
服務員拿來酒,白苓很自覺的打開一瓶,還沒放到嘴邊,就被傅琛拿了去,隨之,他遞上一杯溫度剛好的茶,“不準喝酒!”
白苓挑眉,一臉邪氣的看着他,“怎麼?”
“醫生說你不能喝涼的。”傅琛這次也不管白苓會不會生氣,直接沒收了酒。
這丫頭太不聽話,必須強制性的管着!
“他醫術有我好?”
白苓又要去拿酒,被傅琛抓住手,塞進了兜裏,“醫者不自醫。”
白苓,“……”
她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