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嫿嫿,你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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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心裏冷嗤一聲,不怎麼樣。

長相還算不錯,不過她喜歡英武的男人,謝玉瑾只能勉強稱得上精壯。

照比靳珩差遠了,沒什麼搞頭!

不過,建安嘴上卻道,“父皇喜歡,自然是極好的。”

梁文帝也覺得不錯,畢竟是他殿試欽點的狀元郎。

“吾兒既然喜歡,不如將他招爲駙馬,如何?”

建安勉強一笑,臉上流露出幾分哀色。

“不瞞父皇,兒臣現在不想招駙馬了。”

“父皇最近身子抱恙,多爲三哥和政事操勞,兒臣只想多陪陪父皇。”

她現在可沒空想駙馬的事,待解決了三哥和六弟,她還要想辦法讓父皇傳位給她。

待她當了女皇,想要哪個男人,讓誰活,要誰死,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番話,在梁文帝聽來,就是建安被情所傷,沒了心氣。

他心裏不禁埋怨,都是靳珩拒婚鬧的。

真是不知所謂!

……

靳珩被貶,謝玉瑾白撿一個大理寺卿,自然是春風得意。

他拿着梁文帝的詔書,立刻去了大理寺。

賀宴見謝玉瑾又來了,倒也算是和氣。

“謝大人,今日來我大理寺有何見教,若是想看劉棠的卷宗,那就免了。”

“這不合規矩。”

謝玉瑾脣角微揚,輕蔑一笑,“規矩?”

他將詔書往賀宴懷中一塞,“睜開你的狗眼看好了,我們倆到底誰沒規矩!”

賀宴一看是鑲黃詔書,心中立刻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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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一看,他整顆心都沉了下來。

陛下竟然不顧謝玉瑾之前的誤判,將他擢升爲大理寺卿,接替靳世子的官職。

“這、這……”

賀宴不敢說,這簡直荒唐,陛下簡直是昏庸!

謝玉瑾揹着手,滿眼都是得意。

“賀大人,我現在看劉棠的卷宗,合規矩嗎。”

賀宴壓下心中的憤懣,將詔書還給他。

“下官這就去爲大人取來。”

謝玉瑾笑着接過詔書。

“將卷宗送到我議事廳來。”

賀宴一怔,他議事廳……那豈不是靳世子的辦公之地。

賀宴爲難道,“謝大人,議事廳中,還有世子的一些私人物品尚未拿走,不如去下官議事廳……”

還沒等他說完,謝玉瑾就打斷了。

“我說話賀大人聽不懂嗎,現在我是大理寺卿,不是靳珩。”

“既然是私人物品尚未拿走,那就扔出去!”

賀宴默了一瞬。

謝玉瑾又道,“還有,他現在惹怒了陛下,已經不是靳世子了,只是靳珩,我以後不想聽見靳世子這個稱謂。”

靳珩有什麼,不就是出身好嗎,沒了出身,他哪裏比靳珩差。

賀宴低聲應了一句。

心道;真是小人嘴臉,看你能得勢到幾時。

謝玉瑾拿着詔書,仰頭挺胸在走廊走了一圈。

他終於又回到大理寺了,還是以大理寺卿的身份取代靳珩。

靳珩怕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

推開議事廳的大門,謝玉瑾目光在房內逡巡。

棕色桌案上一只孔雀藍香囊,闖進了他的視線。

他想到了什麼,走去過拿起來一看。

只見上面用銀線繡着麒麟騰雲圖,稍一動就流光溢彩,像是活了一般,繡工極其精緻。

謝玉瑾認得這圖案,以前他在蘇文熙身上見過類似的,不用問,這只荷包一定出自嫿嫿之手。

他將荷包放在鼻尖輕嗅,裏面放着提神醒腦的蘇合香……

就在此時,短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謝玉瑾慌忙將荷包收進了袖袋。

賀宴往謝玉瑾臉上看了一眼,“大人,劉棠的卷宗取來了。”

謝玉瑾漠聲道,“放桌上吧。”

賀宴將卷宗放下,趕緊離開了,他對謝玉瑾真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謝玉瑾坐在桌案後,翻看着劉棠的供詞。

“蘇文熙的那些罪狀,的確是我捏造的,不過這是我一人之事,與其他人無關。”

“全因我與蘇文熙有私仇。”

“三年前,揚州同知一職空缺,我請調任職,蘇文熙卻以我政績不突出爲由,駁回了我的請求,所以我才請調津門。”

“而我髮妻因水土不服,沒過多久就染病去世了,所以我從那時起,就對蘇文熙懷恨在心。”

“早在一年多以前,我就開始策劃此事,模仿蘇文熙的字跡,捏造他行賄以及買官的證據……”

謝玉瑾放下證詞,喃喃道,“果然。”

他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之前他回揚州,重新調查湖匪一事,雖然有新收穫,但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所以他從揚州回來,一直想看劉棠的供詞。

當初劉棠找上他的時,問他願不願投靠嚴帆,整治蘇文熙,還說無論他高中與否,都會許他大理寺丞一職。

他一開始並沒有答應,哪怕是劉棠拿出,蘇文熙讓爹爹獨自去應寶湖送命的證據。

可是後來,他不想讓爹爹死的不明不白,親自去應寶湖調查一番,見果然如劉棠所說,這才應承下來。

看來,這一切都在劉棠和嚴帆的算計之中,包括他當年去應寶湖調查。

問話的那些人,也都是他們提前佈置好的。

他後悔嗎。

其實,謝玉瑾人生有兩個遺憾。

一是金榜題名時,二是洞房花燭夜……

其實,事已至此,蘇文熙害沒害過父親又能怎麼樣呢。

若是害過,他之前害蘇家至此,已經算報了仇。

若是沒害過,他與嫿嫿已然錯過,不知道能不能再有以後。

可是不知道爲何,他就是執着於此。

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謝玉瑾從袖袋中,拿出了那只麒麟雲紋香囊。

針腳挨挨擠擠,精緻細膩,不知道繡了多少個日夜,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他放在鼻尖輕嗅,一陣舒爽的香氣,順着鼻尖鑽進了他的心中,噬得他心尖發麻。

嫿嫿,今日我已然身居高位,而靳珩卻從雲端跌入泥潭,你是不是應該看我一眼了。

嫿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