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蘇嫿中了吐真劑

發佈時間: 2024-10-30 09:2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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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珩不動聲色看着衆人的反應,輕輕勾起了脣角。

“不過,後天倒是有空閒,總督夫人若是不介意,我帶內人一同前往。”

還沒成親呢,就叫上內人,衆人紛紛感覺,自己被迫看了一場恩愛大戲。

黃總督聞言,僵硬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聽聞靳世子冷面鐵心,不近女色,看來傳言並不屬實啊,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吶。”

黃夫人怕靳珩反悔,立刻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後天晚上世子和蘇小姐一定要來。”

這個話題過了,衆人又開始聊其他的了。

蘇嫿看着桌上的來來往往,一搭一唱,突然覺得自己以前遇見的那些事,都是小場面。

一個總督夫人,至少能頂二十個洛寧媛,說的話不是有陷阱,就是有深意。

就連那位知府夫人,也不簡單,總是用審視的目光看自己,想從自己身上找到什麼。

送走客人後,蘇嫿身心俱疲。

晚上。

蘇嫿坐在梳妝檯前,往臉上抹香膏。

她語氣有些不滿,“你的忙還真不好幫,我這幾天跟那些夫人打交道,感覺比上戰場還累。”

靳珩聽見這話,立刻就笑了,“你上過戰場嗎,就敢這麼說。”

他走到蘇嫿身後,給她揉肩,“你現在歷練歷練,以後對你也有益處。”

蘇嫿拿開他的手,“我可歷練不着,以後誰幫你迎來送往,納妾收房,還不一定呢。”

“再說,我是看在園子的份上,才答應幫你,世子還是早些回去吧。”

蘇嫿承諾不會走,幫他的忙,但是堅持要跟他分房睡。

靳珩沒辦法,只能住廂房,不然讓下人知道,他被蘇嫿趕出院子,面子還要不要了。

靳珩一噎,收回了手。

好好好,看在園子的份上才幫忙。

果然,這女人一天不氣他,就渾身難受。

不過……

靳珩突然覺得她話中有話,問道,“我什麼時候說要納妾了,你又是聽哪個胡說!”

蘇嫿將剩餘的香膏,均勻地抹在細白的手指上,“那黃夫人說,讓我出頭,給你納幾個妾室,免得外人說閒話。”

靳珩臉色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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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從銅鏡中看着他,將幾人在園子中的話,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靳珩聽後若有所思,很快就想到了什麼,突然捧着她的臉蛋,親了一口。

猝不及防,蘇嫿都沒來得及躲。

“嫿嫿,以後你和那些夫人說了什麼話,一定要回來告訴我,對我大有益處。”

蘇嫿不明白他那些彎彎繞,也不想明白。

不過,學話這事她熟,不就是告狀嗎。

……

隔日。

蘇嫿和靳珩去了總督府。

果然這對夫妻醉翁之意不在酒,當着蘇嫿的面,先是找了一羣歌姬獻舞,接着又留下四位美婢倒酒。

黃夫人似乎早就熟悉了這樣的場面,就連其中一位美婢,對黃總督暗送秋波,她也視而不見。

蘇嫿尷尬地吞了吞口水,擡頭看了靳珩一眼。

沒想到,卻瞥見他身邊的婢女倒酒時,按了一下壺柄上的瑪瑙珠。

陰陽壺?!

陰陽壺也叫“雙心壺”。

顧名思義,壺中有兩個內膽,可裝兩種酒,倒酒人可以自己控制,從哪個酒膽裏出酒。

一般用於勸酒和下藥,賓客同飲一壺酒,自然不會引起懷疑。

她知道這件事,還因爲表哥曾送了她一把陰陽壺。

當時她只覺有趣,沒想到今天親眼看見有人用來下藥。

蘇嫿想起,黃夫人曾說,要給靳珩安排幾個妾室。

難道,黃夫人想用女人拉攏靳珩?

先給他下藥,到時再找女人陪他,這麼一來靳珩不收也得收。

蘇嫿知道這是總督府,不是壽芝園,有些事還要暗着來,正所謂看破不說破。

而且,她只是剛剛發現,之前喝沒喝下過藥的酒,喝了多少,都很難說,一定要謹慎行事。

就在此時,蘇嫿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擡手撫額。

難道她也中招了?

黃夫人笑着道,“蘇小姐,嚐嚐這道佛跳牆,是府上廚子的拿手好菜。”

她一個眼色,一旁的婢女執公筷,夾了一只鮑魚給蘇嫿。

婢女衣袖輕擡,蘇嫿從她身上,聞見一陣沁人心脾的香氣。

靳珩也聞到了,輕輕皺眉。

黃夫人裝作不經意道,“我聽說現在蘇大人在京城爲官,蘇小姐爲何會突然從京城回揚州。”

今日酒宴,表面上是宴請靳珩,其實是給蘇嫿準備的,藥也是下在她的酒裏,加上婢女身上的香氣,全是一種東西。

吐真劑。

只要先喝酒,生了藥效,再聞這“吐真香”,保準問什麼答什麼,不會說半點謊。

且這藥效來的快,去的也快,不會留下痕跡。

靳珩莫名其妙來揚州,他們不得不防。

若靳珩真是那位巡鹽御史,今日就是他們的死期!

黃夫人往靳珩身後的支摘窗,看了一眼。

一個黑影停在那,說明殺手已經就位了。

“他就是個騙子!”

蘇嫿感覺自己彷彿不受控制般,一下子就把心裏話吐了出來。

“他和一個女人糾纏不清,撇下我不管,還跟那女人摟摟抱抱。”

此話一出,席上的人俱是一怔,尤其是靳珩。

他什麼時候和一個女人糾纏不清,摟摟抱抱了。

上次他不是說清楚了嗎,不是他想扶明真,是明真自己倒過來的。

而且,他不是解釋過了嗎,他那日失約去救明真,是爲了對付洛家。

總督夫婦對了下眼色,彷彿聽到了什麼驚天大八卦。

蘇嫿繼續發泄心中苦悶,“陛下賜婚的事,他也不說,還說什麼瞞着我,都是爲了我好,準備把事情解決了再告訴我。”

“他分明就騙我!”

“我不走,難道留在京城,繼續讓他騙我,欺負我嗎。”

靳珩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扶住她的手臂,“嫿嫿,你是不是醉了。”

蘇嫿一下拂開他的手,“胡說!這是果子酒,我酒量好着呢,怎麼會醉!”

只有醉鬼才會說自己沒醉。

靳珩起身,擡起她一只胳膊搭在肩頭,衆目睽睽之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他扔下一句,“留步。”

抱着蘇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