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伺候我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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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聽他提起爹孃,立即擡頭殷切地望着他,眸中似有星光閃動。

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而且說到做到。

抄家至今三個月了,不知道爹孃怎麼樣了。

靳珩垂眸沉思了片刻,才道,“蘇大人收押在大理寺監牢,性命無虞。”

“浣衣局的活不輕鬆,我已吩咐下去,安排蘇夫人到司苑局看護花草。”

有些事他不打算說,說了也是徒勞。

蘇嫿聽後鼻子發酸,眼眶發熱。

她最擔心的就是爹孃了,沒想到靳珩不僅去看他們,還幫忙將娘轉去了司苑局。

“爺,您的大恩大德,奴婢無以爲報,只能盡心服侍。”

蘇嫿柔妹的聲音透着一絲沙啞,淚水在她澄澈的杏眼中打轉,欲落不落,海棠凝露一般,鐵石心腸也難免生出幾分柔情。

這柔弱中透着一絲堅強的模樣,讓靳珩不由得想起教坊司那日,初遇她的場景。

她跪在地上控訴老鴇的罪行,人雖然哭了,但眼神卻是倔強堅毅的。

靳珩看着她,一時竟捨不得收回目光。

半晌,他纔看着桌上的美食道,“以後我回來喫晚飯,你給我安排,出去吧。”

“是。”

蘇嫿轉身往外走。

行走之間,碧紗裙微微擺動,絲絛掐出一捻細細的柳腰,綽約多姿。

靳珩目光追隨着她,心頭一時涌上很多想法。

晚上。

蘇嫿爲報答靳珩的“大恩大德”,端了一盞銀耳雪燕去了他書房。

“爺,歇一會吧。”

蘇嫿將雪燕放在桌上,一擡頭看見靳珩活動着脖頸,她乖巧上前,幫他揉捏。

柔若無骨的小手按在脖頸兩側,力道不輕不重,雖然隔了一層衣服,靳珩還是舒服地打了個顫。

脖頸的痠痛很快就有所緩解,靳珩擡手,按住了肩頭細膩的柔荑。

“盥洗室正在備水,一會你給我擦背。”

蘇嫿頓了一下,收回手,想起白日裏自己說過的“盡心服侍”,應聲道,“是。”

靳珩指尖還殘留着柔滑的觸感,忍不住捻了捻手指,端起桌上的雪燕,拿起勺羹吃了起來。

盥洗室。

靳珩大大方方站在那,讓蘇嫿幫他褪去外衫、腰帶。

褻衣褪去後,露出了寬闊的肩膀,精壯的窄腰。

蘇嫿第一次看男人的身體,小臉通紅,想看還不敢看。

靳珩第一次見她臉紅,覺得有意思。

“繼續。”

蘇嫿幫他鬆了褻褲抽繩,低着頭小聲道,“爺,再脫……就不尊重您了。”

靳珩輕笑一聲,居高臨下看着她,“想什麼呢,裏面還有一件。”

蘇嫿睫毛輕顫,小臉更紅了,小手顫抖幫他往下拉外面的褻褲。

待看見面前鼓起的一大塊,立刻將臉瞥向一邊,頭都不敢擡。

靳珩轉身,邁步進了浴桶。

蘇嫿偷偷擡頭,看見他充滿力量的大腿肌肉。

最重要的是,臀還挺翹。

她晃了一下神,走過去拿起一旁備好的絲帕,沾了水,幫他擦背。

靳珩挺白,皮膚也不粗糙,肌肉虯結,脈絡分明。

鎖骨窩深陷,胸前肌肉飽滿,隱約還有一道溝壑。

蘇嫿眼睛不自覺盯着他胸前看。

靳珩感覺擦背的手一點都不專心,似乎還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隨口問道。

“好看嗎。”

“好看。”

她毫不遲疑。

話音落下,蘇嫿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了,絲帕也落進了水中

靳珩輕聲發笑。

蘇嫿慌忙從水中撈起絲帕,她竟不知,鐵面冷心的京兆尹,原來也會開玩笑。

“專心點。”

靳珩聲音帶着淡淡的笑意。

“是。”

蘇嫿抿起紅脣,專心給他擦背。

……

同樣也是今晚。

謝玉瑾回府後,看見母親劉氏,站在內院等他。

他快走兩步過去,攙扶住母親

“娘,京城入秋風大,不比揚州,您怎麼出來了。”

劉氏握住兒子的手,有些擔憂地問道,“玉瑾,蘇小姐有消息了嗎。”

兒子高中狀元,馬上就要迎娶侯府千金,她現在應該是春風滿面纔對。

但總是覺得差了點什麼,始終高興不起來。

謝玉瑾身形微頓,“沒有。”

他問了教坊司很多人,都是諱莫如深,他也不知道蘇嫿去哪了。

劉氏想起蘇家曾經對兒子的資助,以及蘇嫿的乖巧,不由得輕嘆一聲。

“雖說你現在高中狀元,連公主都尚得,但是單論兒媳,娘還是喜歡蘇小姐。”

“想當初在揚州時,她一個嬌生慣養的知府小姐,竟然爲了你洗手作羹湯,學做各式小食。”

“不說別的,就是這份心也是難得。”

“那侯府千金,斷不會爲你這樣,娶過來怕是要像供菩薩一樣供着,更別說侍奉我了。”

劉氏的話,讓謝玉瑾想起剛剛在侯府時,靳萱將不要的牛肉丸子,放進自己碗中的一幕。

蘇嫿從來不會將不喜歡東西給他,只會給他自己覺得最好的。

可那又有什麼用呢,他不會娶她。

他心裏突然升起一絲莫名的煩躁,“娘,外面風大,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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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姐也是可憐,好好的一個黃花大姑娘,被蘇大人連累進了教坊司。”

劉氏並不知道蘇文熙入獄跟兒子有關,依舊在原地念叨。

“不然她現在就是狀元夫人,也是個沒福氣的。”

謝玉瑾倏然放開劉氏的手,冷聲道,“娘,我不會娶蘇嫿,您別忘了,我爹當年是怎麼死的。”

“我怎麼會娶殺父仇人的女兒!”

劉氏一個內宅婦人,對當年的事不是很清楚,丈夫也沒跟她說那麼多。

可是她記得當年的事跟蘇文熙無關,“玉瑾,我記得當年的事跟蘇大人無關,你爹是……”

“娘,別說了。”謝玉瑾打斷了劉氏。

“若不是一年前,有人告訴我當年發生的事,我也被矇在鼓裏,一直把蘇文熙當成好人。”

“您好好想一想,蘇文熙這些年對我的照顧,不是因爲良心過不去在彌補,又是什麼!”

說完,他不等劉氏說話,馬上又道,“娘,我還有公文要處理,先回書房了。”

起風了。

劉氏站在原地,望着兒子冷漠決絕的背影,輕嘆一聲,轉身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