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虞綰不情願，掙扎着從他手中掙脫出來。
在爭執中，虞綰的腰部撞到了一邊的櫃子上，櫃子搖擺了幾下，上面擺放的一個紀念碑從上跌落，喤鐺一聲摔在了地面上。
玻璃碎片散落在一地，厲靳雲手中的動作一頓，整個人僵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像是被抽走了魂。
虞綰抿了抿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摔碎的這個紀念碑是他們在結婚的時候，她親手做的手工，當時是當作結婚紀念禮物送給厲靳雲的。
現在摔碎了，也當是和過去做一個了結。
厲靳雲沒有聽她在說什麼，只是神情悲痛地蹲下身，用手捧起那堆玻璃碴子。
“你這樣會扎到手的。”虞綰立馬阻止他，想讓他手裏的玻璃渣放下。
但厲靳雲突然通紅着雙眼，擡眼看她，“你知不知道這是最後一件東西了，你打碎了它，以後……”
他哭了。
虞綰看着他發矇，壓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還是她認識厲靳雲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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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綰不知所措地安慰地安慰他，拍了拍他的肩頭，“我再賠你一個就好了。”
“你賠？”厲靳雲握住那些玻璃碴子，聲嘶力竭，“你賠不起！”
他因爲太過用力握着那些玻璃碎渣，導致手上全是鮮血，那些玻璃也染紅了一片。
虞綰被他嚇了一跳，“你正常點，別這樣。”
她真的不理解這東西對厲靳雲來說難道就真的這麼重要嗎？以前也不見得厲靳雲對她有多在意，現在她名義都已經死了，厲靳雲突然這麼深情。
遲來的深情比草踐，虞綰收回自己的心軟，冷漠地從他面前起身，打算離開。
“怎麼了？”
林淑聽到動靜，急匆匆地衝衝地就趕了上來，看到厲靳雲的手鮮血直流，嚇得連忙叫保姆拿急救箱。
而虞綰只是冷眼在一邊看着，沒有任何行動。
“這是怎麼了？吵架了？”厲智明也跟着上來，看到地上的血漬也有些喫驚。
“是我不小心打破了這東西。”虞綰向他們道歉，“對不起。”
林淑臉色有些奇怪，拉過虞綰到一邊，低聲說着，“這紀念碑靳雲一直都像是寶貝一樣護着，你來就打碎了，他有點小脾氣，你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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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綰皺了皺眉，心裏的疑惑更大了。
之前她還以爲厲靳雲是故意在她面前演戲，現在一聽祖母講的話，看來厲靳雲平時對這個紀念碑就很愛護。
但是原因是什麼？這紀念碑沒有什麼價值，不過只是幾年前她手工製作的一個小玩意罷了。
就在她還在疑惑之際，林淑又繼續說着，“平時這房間也是靳雲親自打掃的，你別看現在一塵不染，只要三四天沒有打掃，裏面都是灰塵。”
親自打掃？
他厲靳雲親自打掃房間？
虞綰震驚得張了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
她甚至懷疑祖母聯合着厲靳雲騙她，但厲靳雲又何必騙她呢，厲靳雲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騙她這些也沒有任何意義。
保姆已經在一邊幫着厲靳雲包紮傷口了。
虞綰出於心裏的愧疚，突然上前，“我來吧。”
她從保姆手中接過小鉗子，細緻地在厲靳雲手裏把玻璃碎片挑了出來。
虞綰擡眼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厲靳雲，緩聲道，“我不知道這東西對你很重要，我也是不小心纔打碎的。”
厲靳雲就像是沒聽到她說的話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虞綰也不再多說，她現在也只能道歉，又不能把已經打碎的東西復原，既然厲靳雲不接受她的道歉，她也沒有其他辦法。
“你們兩人好好說說話。”
林淑拉着厲智明打算要走，臨走之前又對厲靳雲說着，“靳雲，別板着臉，好好聊一聊事情都能說通。”
隨後祖母拉着祖父離開，故意給他們兩人制造獨處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