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這個字，是過去虞綰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的。
現在，卻可以輕易掛在嘴邊。
女人妹眼如絲，若是別的男人，很難不動心。
她是個天生的尤物。
幾乎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你的女人。
厲靳雲是個例外。
“呵。”
厲靳雲冷笑一聲，上下打量了一圈虞綰：“演技不錯。”
下次別演了。
虞綰面皮一僵。
這個男人是什麼眼神，還是只想要炸她一下？
虞綰淚水在眼圈打轉，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姿態，兩只手按在了厲靳雲手上：“不，不是這樣的，我是真心愛你。”
“從我見到你第一眼開始，就離不開你了。”
這或許是虞綰原本的真心話。
虞綰心底一痛，一道清淚順着眼角落下。
竟是那樣真實。
只是，眼前這個男人太過不懂風情。
“要不是我之前就認識你……”
“我便是信了。”
男人的聲音冷清，帶着幾分戲謔。
虞綰臉皮一抽。
她今天確實演的……有點過頭了。
完全帶入到了虞綰的狀態，卻忘了洛熙平時是怎麼對這個男人的。
厲靳雲盯着她的臉，又是半晌沒說話。
許久，他纔將那個念頭從腦海中揮去。
她哭起來的樣子，真像是虞綰……
虞綰就是這樣，哪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淚水也只是一滴一滴順着眼睛落下。
即使是哭泣的時候，她也從來不允許自己失態。
美麗，而又優雅。
像一只湖中出現的白天鵝。
虞綰一秒鐘收起了自己的情緒。
被戳穿並不可怕，大不了，給自己一個表演型人格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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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表演型人格還喜歡隨時隨地表演莎士比亞的話劇呢。
在國外留學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在地鐵裏當場表演行爲藝術。
虞綰打起情緒，變成了一副強顏歡笑：“厲先生不喜歡這樣，沒關係，下次我會變得更好的。”
她故意模糊了語意。
這樣，無論是給自己加標籤，還是繼續裝作戀愛腦上頭，她都有理由解釋。
厲靳雲還想說點什麼，卻被稚嫩的童聲打斷。
“爸爸，你和洛姐姐在幹什麼？”
兩人同時表情一僵。
剛纔虞綰戲精上頭沒注意，她一只手正拉着厲靳雲的袖子。
而厲靳雲，則是微微向這邊傾斜，下一秒好像就要吻上虞綰的嘴脣。
厲思思左邊看看，右邊又看看，半晌沒明白兩個人正在做什麼。
厲靳雲平時對厲思思看管的嚴厲，下人們也不敢在厲思思面前多說點什麼。
讓厲思思對這些也是懵懵懂懂的，只是本能感覺不太對勁。
“思思醒了。”虞綰輕巧的岔開了話題，一只手抱住了厲思思：“思思昨晚睡得還好嗎？”
“嗯……”
厲思思還是小孩子，下一秒就忘記了這件事情，蹦蹦跳跳坐在了餐桌上：“這是洛姐姐做的嗎？”
上面的菜聞着好香，是她從來沒喫過的。
因爲厲靳雲這幾年喜歡簡餐的原因，厲思思也多半是喫西餐。
像是這種東西，只要厲靳雲不發命令，那些下人也不敢給厲思思端上餐桌。
虞綰看見厲思思大口大口喫飯，嘴角也揚起了一抹微笑：“不是哦。”
“這是廚房的阿姨做的。”
“噢。”
厲思思端着碗，整張小臉幾乎都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