璦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盤旋。
她身上，有一種若有似無的香氣。
若是有人湊到洛熙頭髮上，就能聞到一種玫瑰花的香氣。
“你……”厲靳雲皺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太近了。”
這個距離……只有那個女人曾經用這個距離在他身邊。
而且這個女人，真是太放肆了。
說什麼黎明前的咖啡。
能一同喝黎明前咖啡的，能是什麼關係？
除去夫妻，只有一種可能了。
厲靳雲的臉瞬間黑的像鍋底。
虞綰假裝沒聽懂：“什麼？”
偶爾逗弄一下這個男人，真是有趣。
而且……這個男人五年前的時候，似乎也沒這麼害羞。
那時候她對這個男人一心一意，情到深處，自然會真情流露。
她也曾經在睡夢當中，故意湊到這個男人的身邊，觀察着他的呼吸。
有時候他明明是醒了，卻還是故意裝睡，只等着她離開。
現在，卻是這樣害羞了。
虞綰勾起脣角，側身，幾乎直接躺在了厲靳雲的身上：“厲先生不喜歡我這樣嗎？”
說完之後，虞綰在心裏苦笑了一下。
看着男人的神情……他不會就喜歡這樣的吧？
難怪他那幾年對自己毫無反應？
虞綰的眼底出現了一抹恨意。
早知道這樣，她爲何還要蹉跎那些年華。
“洛小姐，自重。”
出乎意料的，厲靳雲將自她的手拿了下來。
聲音雖然還是平常的冷淡，但是話語和警告沒有任何區別。
“洛熙。”厲靳雲的聲音漸漸危險：“我知道你很聰明。”
“但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厲靳雲起身，讓側身的虞綰踉蹌了一下，險些順着摔下去。
“但是，厲先生……”
虞綰的眼神漸漸危險，充斥着一團火光：“有時候聰明人犯起傻來，纔是最危險的。”
“呵。”
厲靳雲側身看向自己的西裝，將外套從身上脫了下來。
這件西裝被那個女人弄皺了，去公司之前需要換一件。
他有輕微的潔癖，每天換上兩三件西裝都是常事。
而他的動作到了虞綰口中，也成功被曲解了。
“厲先生嘴上厲害，動作卻……”虞綰輕笑一生，沒有將下一句話說出來。
真說出來，這男人就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張牙舞爪了。
厲靳雲動作一頓。
他上學的時候，不是沒聽過那些混話。
但是……這絕不像是一個女孩該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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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能接近他身邊的女性，除了他的那些祕書，就是厲思思和虞薇了。
那些祕書哪怕是有心思想要上位，開始都會表現得規規矩矩。
哪會像這個女人一樣，說這些……
想到剛纔那句黎明前的咖啡，厲靳雲耳朵上出現了一抹紅暈。
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害羞了。
而且，看這個女人的架勢……恐怕是不給她一個解釋，這女人會糾纏不休。
況且……
厲靳雲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段時間，他在這個女人身上停留的時間有點長。
明明身上沒有一點像是虞綰的地方，她卻可以輕易奪走他的注意。
虞綰清冷，宛若天上明月。
這個女人……厲靳雲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魅力。
如若一輪帶刺的玫瑰。
天上的明月，和玫瑰，從來都不是一種東西。
更麻煩的是，這個女人驚人的敏銳。
有些事情，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
“洛熙，我不喜歡主動湊上來的女人。”
厲靳雲將西裝釦子再次扣上：“做好你的工作，別起別的心思。”
面對這個女人，厲靳雲難得用了一點心思。
只是，這招，對付那些祕書夠了。
但是對虞綰，幾乎算是不痛不癢。
在國外的時候，虞綰特意旁聽了表演專業的課程，甚至特意演技過表情管理。
表演中有一種叫體驗藝術，將自己帶入到角色之中，完成表演。
而虞綰也微垂眼瞼，下一秒，她好似變回了六七年前的模樣。
那時候的她，還深愛着厲靳雲。
有句話說得好，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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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深情加上現在的套路，虞綰眼角微彎，將一絲恨意隱藏在了眼底最深處。
“沒事，我愛你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