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個稚嫩的女童聲音。
“哥哥！”厲思思聽到對面人說話，異常激動。
厲靳雲幾乎將厲思思養在無菌的溫室裏面，從不與外人接觸。
哪怕是接觸，也只是接觸幾個厲靳雲精挑細選過的小孩子。
只是那些小孩子的眼神都好凶，讓厲思思感到害怕。
在那些人面前，厲思思從不開口說話。
這讓厲思思專屬的心理醫生也覺得迷惑，最後將一切都歸結在了厲思思的性格問題上。
等心理醫生得出這個結論之後，厲靳雲毫不留情的開除了那個心理醫生。
他的女兒，怎麼會有性格問題。
對面的洛逸承也聽出來了是誰接電話：“妹妹，媽媽和你在一起嗎？”
“嗯嗯，媽媽睡着了，是思思接的電話。”
思思聽到對面人的聲音，抱着手機激動地坐了起來：“思思昨天發燒了，是洛洛陪我睡的。”
在心裏，厲思思已經給虞綰起了外號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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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是媽媽嗎？”洛逸承在電話那邊小嘴嘟囔：“思思叫媽媽是洛洛，那叫我是什麼啊？”
“承承！”
這次厲思思回答的很迅速，完全看不出原來沉默寡言的樣子。
當然，也只有在虞綰和洛逸承面前，厲思思纔是這個樣子。
哪怕是，在厲靳雲面前，厲思思都是沉默居多。
等虞綰睡醒，聽到的就是兩個孩子已經聊了不知多久。
“媽媽帶我去過那麼大的一個海洋公園，裏面還有大鯨魚……”
“嗚，下次一定要爸爸帶我去，哥哥也要一起去！”
“好啊，還有……”
厲思思幾乎沒怎麼出過門，哪怕是出門，也是被厲靳雲包場，層層消毒之後的地方。
像是遊樂場之類的地方，沒有那麼多人反倒缺乏了幾分生機。
再加上洛逸承實在會講故事，惹得對面的厲思思幾乎雙眼放光，恨不得現在就跟着去一起玩。
虞綰嘴角忍不住揚起了一抹微笑，只是笑過之後，變成了一抹心酸。
若是自己的女兒還在……承承說的那些，就是和自己的女兒一起去的了。
她的女兒那麼小，還那樣可愛……
若是現在還活着，大概也會和思思一樣可愛吧。
承承也不用經常一個人發呆了。
想到這裏，虞綰的眼底難免揚上了一層霧氣。
這些年，她一直刻意避免去想女兒的事情。
不是因爲她不愛自己的女兒，只是每次想到的時候，眼睛總會變的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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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有仇要報。
虞綰不允許自己再陷入到這種軟弱的情緒裏。
這邊，厲思思雖然和洛逸承聊的高興，還是時不時看看背後的虞綰。
這一看，讓厲思思險些將手機掉在牀上。
眼前這個一向美豔的女人，竟是要落淚。
“洛洛……”
厲思思歪頭，想要用手擦乾虞綰的眼淚：“洛洛哭了。”
而且，不知道爲什麼，看到虞綰的眼淚，厲思思心中也有一陣觸動。
彷彿，也想要跟着一起落淚。
虞綰巧妙地躲過了厲思思的手，反握住了她：“無事，只是眼睛裏不小心進東西了。”
這是不可能的。
厲思思的房間，幾乎是一個無菌房。
厲靳雲命人每天將房間打掃四遍以上，毛絨物品每天換兩遍以上。
像是最新款的空氣淨化器之類的，現在也在厲思思的房間工作着。
若不是因爲私人醫生勸厲靳雲無菌環境對厲思思的身體沒有好處，厲靳雲大概真的會在家裏開一個無菌室。
這樣的房間，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厲思思從小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微微一頓，還是沒有追問下去，只是默默記在了心裏。
轉而一想，厲思思卻又開心了。
她剛剛和承承約了一起出去玩，他們定了好多地方，山上，水族館，遊樂場，湖邊……
因爲厲思思被保護的基本不出門的原因，她只記住了幾個大概的名字。
“厲總。”虞綰的神情冷淡，轉身向着大門口走去。
思思醒了，她也該離開了。
“等一下。”虞綰剛剛走下樓梯，就被厲靳雲叫住。
“明天，繼續來陪思思。”
厲靳雲的話很短，大多數都是命令的語氣，這種語氣，總讓虞綰想起他們婚姻還存續的時候。
那時候，這個男人也是一樣的語氣。
命令，容不得半點質疑。
虞綰轉身：“厲先生，我白天自然會過來輔導思思的心理。”
她的言下之意，晚上思思並不需要她陪着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