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喘暗啞又極具危險的聲音貼着耳邊傳來,葉舒言更覺臉紅心跳。
“你先放開我。”
她羞赧地想要掙脫他的禁錮。
兩人不是沒有試過在鏡子前歡愛,但現在不是在家裏,更衣室外頭還有人在,葉舒言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大膽放肆。
“厲司程,外面有人。”
看着鏡子中,衣衫不整,面紅耳赤的女人,厲司程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眼底閃過欲色,脣瓣輕輕蹭着她的耳尖:
“這裏隔音很好,做什麼外面也不會聽到的,寶貝,要不要試一下?”
在鏡子中對上他那雙帶着深意的黑眸,葉舒言哪裏還能不懂他這話的含義。
“不,不要。”她渾身一顫,嚇得趕緊服軟,“我不穿低胸裝了,不穿了還不行嗎。”
厲司程脣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這纔將人轉了過來,低眸看她,“那……寶貝喜歡身上這件禮服嗎?”
葉舒言咬了咬脣,“喜歡,很喜歡。”
在他的銀威下,她是一點不敢跟他對着幹了。
就怕他做出更過分出格的舉動。
“真乖。”
男人獎勵一般親了親她的臉頰。
“你趕緊放開我啦。”葉舒言得到自由的手死死捂住胸口。
他過分熾熱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胸前,彷彿無時無刻想撲過來的樣子,她心裏又羞又慌。
厲司程看着她戒備的模樣,悶笑了一下,鬆開了她。
雖然厲司程很想在這跟她來一場刺激的歡愛,但他知道她素來臉皮薄,自然不會在這亂來。
剛纔也不過是嚇唬她罷了。
能嘗一點甜頭,他也覺得心滿意足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種下的印記和女人微紅的眼角,他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眼睫,體貼地替她整理裙子。
“需要我幫你換衣服嗎?”
葉舒言將禮裙揪在胸前,“不用,純純還在外面呢,你快點出去,我自己來。”
葉舒言一邊說一邊將他往外推。
被純純知道他待在這裏,指不定要怎麼笑話她了。
厲司程看出她的心思,也不敢再鬧她,含笑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好,那我出去等你。”
換好衣服坐在沙發上的厲司純看見從更衣室出來的厲司程,愣了一下:
“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還進更衣室去了?”
“她釦子勾不着,我進去幫她一下。”
衣冠楚楚的男人慢條斯理地理了一下衣袖,淡定又正經的一句話,任憑誰也不會想到他剛剛在裏面的獸行。
其實厲司程並不介意別人怎麼想,但他不想他的小女人出來的時候不自在,故而才這樣解釋一句。
果然,他說完,厲司純只是“哦”了一聲,就繼續低頭看手機。
厲司程在她旁邊坐下,問了句,“阿禮不來?”
“我不讓他來。”
厲司程一愣,“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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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公司的事情忙,又要忙着籌備訂婚宴的事情,挺累的。”
厲司程挑眉,“喲,我們家大小姐現在還懂得心疼人啦?”
厲司純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什麼叫現在懂,我以前就不懂心疼你嗎?”
“我可沒見你什麼時候體恤過我工作辛苦。”
厲司純手機一扔,就轉過來看着他,“我問你,言言心疼你,體貼你不?”
提到葉舒言,厲司程脣角揚起,眉宇間是藏不住的溫柔和得意,“那當然。”
“那還不是我的功勞?”
厲司程被氣笑了:“她心疼我,跟你有什麼關係?”
“要不是因爲我,你能找到這麼好的老婆?”
厲司純一臉“我是大功臣”的表情,“要不是我,你連認識言言的機會都沒有,還想抱得美人歸?”
厲司程順手抄起一旁茶几的雜誌拍了一下她腦袋,“你還挺會認功勞。”
“那沒有我,你能認識季明禮?”
厲司純痛呼了一聲,捂着腦袋:“你幹嘛打我。”
“你欠揍。”
“你才欠揍!”
葉舒言出來的時候,那兩兄妹就在沙發上“扭打”了起來,一旁的店員也都被他們倆吸引了目光。
見狀,原本心虛,有些侷促的葉舒言倒是暗暗鬆了口氣。
厲司純一瞥見她就告狀,“言言,你快管管他,他欺負我。”
厲司程哼笑:“你想得美,她要幫也是幫我。”
“言言,你幫誰?”
厲司純話落,兄妹倆齊齊看向她,皆是一臉“你得選我”的爭寵表情。
葉舒言:“……”
兩人多大了,幼不幼稚?
“別鬧了,我們得走了。”
葉舒言都懶得管他們,率先擡步往外走。
三秒後,沙發上的兄妹倆同時起身,爭先恐後地跟了上來……
——
季家的人是訂婚宴的前一天到的海城。
晚上,厲家作東,在家宴請了季家的人。
晚飯之前,厲司純和葉舒言帶着舒芮母子去花園玩耍,而厲司程和季明禮兄弟則上了書房談生意上的事情。
因爲季明禮將工作重心放在了海城,而季家本又要開拓亞洲市場,所以季明俊便提議他父親將生意首先擴張到海城。
這邊有季明禮跟進和厲家的幫襯,發展必然不會比與戚家聯手差。
如此一來,季明禮便可順理成章地接手季家在國內的商業發展,與季明俊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兄弟聯手共創季家家業。
對於這個發展藍圖,季父是十分贊同的。
再加上前陣子季明禮專程帶着準兒媳回家看他們夫婦倆,尤其厲司純乖巧又很會來事地對兩人一頓甜哄討好。
此時,季父對這個兒媳,和對這樁婚事的滿意程度都快蓋過季明禮這個當事人了。
客廳裏。
小輩們都離開了,只剩季父季母和厲母三人在閒聊。
“都說出嫁從夫,我們純純理應婚後跟着阿禮回m國侍奉你們左右纔是的。”厲母一臉看着對面沙發上的季父季母,眼底帶着歉意,
“如今他們小兩口選擇定居在海城,雖說是阿禮體貼純純而做的決定,但純純應下也是任性了些,我這當媽的在這替她給你們賠個不是……”
“誒,親家母多慮了。”季賢雄大手一擺,打斷厲母的話,一臉嫌棄道,
“那個兔崽子,他要是成天在我身邊,沒準我還得被他氣得短命幾年,我巴不得他給我離得遠遠的。”
厲母:“……”
頓了頓,他又道,“還有,我們雖然不在國內,可他要是敢對純純不好,你告訴我,我肯定饒不了這小子。”
厲母微微愣了一下。
一開始,季賢雄不應允婚事,她還以爲對方是一個很專制的人,沒想到,竟是一個明事理的。
頓時,厲母心裏便鬆了口氣,笑了笑道,“親家公哪裏的話,阿禮謙遜有禮,對純純也是疼愛體貼,你們放心,日後啊,這小兩口定是不讓咱們當父母的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