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作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說了什麼?
——太太?
他親口說出“太太”這兩個字。
厲氏集團總裁結婚了?
這確實可以稱之爲爆炸性新聞。
今晚這一消息放出去,估計海城不知多少名門小姐要哭暈在廁所了。
“厲總您結婚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您太太的畫作?厲總的太太是畫家嗎?”
“厲總這是官宣嗎,太太今晚有陪您一起出席活動嗎?”
“能讓厲太太出來跟大家打個招呼嗎?”
……
厲司程滿臉春風得意,磁性的聲音悅耳帶笑:“我太太一向低調,不喜歡出現在公衆視野,還望各位媒體朋友見諒。”
瞧見他眼裏眉梢都是跌宕起伏的甜蜜和笑意,尤其是“我太太”這三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有着說不盡的情意綿綿。
那些本就善察言觀色的記者當然不會放過機會了。
連忙追問:“厲總是什麼時候結婚的呀?”
“能不能說一下您和厲太太的愛情故事?”
厲司程故作爲難地笑看着他們,“大家就別爲難我了,太私密的話題太太不准我說的,萬一說漏嘴,惹她不高興,我今晚回家沒準是要跪搓衣板了。”
聞言,底下的記者頓時傳出了一陣笑聲。
有膽大的記者調侃:“原來厲總是妻管嚴啊。”
聽見這話,厲司程非但不生氣,反而笑意更濃,看見提問的記者是個很年輕的小夥,他還好心情地迴應一句:
“等你以後娶了老婆你就知道,哄老婆開心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學問。”
他話落,頓時引得臺下的女記一陣尖叫和磕糖。
“我的媽呀,厲總這波狗糧撒得……簡直要甜死人了。”
“你剛看到沒,他提到他太太時,那個深情的模樣,啊啊啊啊……”
“這位厲太太究竟是何方神聖啊,也太幸福了吧。”
“就是,剛誰說的那李小姐拯救了銀河系?呸,人家這位厲太太纔是拯救了全宇宙的主呢,哪有那李傢什麼事。”
“可不是,簡直自作多情,就她,一個二婚,還坑夫家的人,是怎麼敢染指人家厲總的?嘖嘖……”
一些記者還在八卦,旁敲左擊地想套路厲司程說出老婆的身份,但都被厲司程笑着巧妙地給繞過去了。
當然,這也不妨礙他句句不離那甜膩膩的“我太太”三個字。
狗糧是一顆不肯落下地撒。
站在舞臺一旁看戲的季明禮剛喝下去的酒都要吐出來了。
這狗男人簡直浪得沒邊了,跑這兒來秀恩愛。
要給他插上兩扇孔雀毛,估計他都能當場開屏。
同一時間,站在隱祕處觀看的李老夫人的臉色卻是紫黑得跟僵死一樣。
她預想過厲司程對緋聞做各種的否認解釋,卻萬萬沒想到,從不在公開場合談論私事的他會直接承認有老婆,而且還當衆秀恩愛。
這無疑,就是在重重地打李家和李白晴的臉。
雖然他並沒有提及女方信息,但一句“我太太”就已經是官宣了,在他本人的自爆下,李白晴那點不夠看的緋聞在外人眼裏瞬間就成了一個笑話。
李老夫人一口牙齦咬碎,卻也只能臉色十分難看地轉身離開。
也幸虧她先走了一步,若再多留幾分鐘,指不定她會被當場氣得兩腳一伸了。
彼時。
臺上的訪問繼續中。
財經辦記者:“……海東區的地皮可是目前整個海市最炙手可熱的地產項目,價值不可估量,厲總就這樣放手了是不是有點可惜?”
厲司程淡淡一笑,神情正色了幾分,“海東區這塊地確實地段優渥,發展前景很好,但可惜……有一個硬傷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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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記者一愣,連忙追問,“請問厲總,是什麼硬傷缺點?”
“之前我司找專家評估過,勘察出海東區的地下水存在一定的污染成分,且污染源根深已久,想要徹底消除至少得花個十幾年的時間,這期間投入的資金更是不可預計。”厲司程說,
“這是個工程龐大,週期長,短期內不可能起到收益的項目,我們厲氏集團經過深思熟慮,本也不太想繼續這個項目了,恰逢李氏企業有此等雄魄,那我當然……是得成人之美了。”
此話一出,那些站在一旁的投資商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怪不得人家厲氏集團轉讓項目了,原來是這塊地有問題啊。”
“什麼爲美人才轉讓的地皮,人家都有老婆了,也不知道是誰放出來這麼不靠譜的消息,嗤,我還以爲那李家真攀上人家厲氏集團了呢。”
“八成是李氏自己做的局,就是爲了坑我們入股。”
那些投資商議論紛紛。
在海城,厲氏總裁公開表示不值得投資的項目,誰還會傻不拉幾地去投?
財經辦記者:“可是聽說前期厲總也是投入了不少資金進去的,那豈不是打水漂了?”
厲司程抿脣一笑,“做生意哪能都是賺的?及時止損就已經是贏了。”
記者誇讚,“厲總真豪氣。”
“這位朋友,這種話可不能亂誇。”厲司程含着笑挑眉,“這話要是被我太太聽見,肯定得罵我敗家的。”
底下又是一陣笑聲。
這厲總跟傳聞中的很不一樣啊。
尤其這三句不離太太的架勢,妥妥的就是一個炫妻狂魔嘛。
底下的人還在磕糖,便聽見厲司程接着說,“當然,我也是一個要掙錢養老婆的人,錢虧了自然是得從別的地方賺回來的。”
機靈的財經記者連忙接問,“厲總的意思,厲氏接下來是有什麼新的項目動向嗎?”
聽見這話,一旁的投資商都豎起了耳朵。
“今年確實是有一個新項目在籌備中。”厲司程說道,
“響應政府的城市綠化生態文明發展項目,我們厲氏目前已經拿下了城西的那塊閒置地,打算與臨近新建的主題公園一體,打造一個配套齊全的新區。城西這邊雖然較偏,但有政府的創民項目扶持,我相信不出五年,這邊肯定能成爲一個新地標……”
當二樓貴賓室的李老夫人得到消息的時候,還是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了。
李白晴看見跌坐在椅子上,蒼白着臉大口喘氣的李老夫人,也顧不上傷心厲司程的當衆官宣了,驚慌扶住李老夫人。
“奶奶,奶奶,您沒事吧?”
李老夫人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很久之後,她才反應過來。
想明白了一切。
原來,早在她討要那塊地的時候,厲司程就已經沒打算讓她討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