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葉舒言醒來的時候,腦袋有些暈乎乎的感覺。
她坐在牀上揉了揉太陽穴,歪頭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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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又喝斷片了?
那她是怎麼回的家,厲司程沒發現她的異常吧?
拿手機看了看,已經十點。
這個時候厲司程已經去公司了。
她翻了翻手機記錄,見上面沒有任何厲司程昨晚以及今早找她的信息或者電話,她心中便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他應該是不知道她昨晚喝醉的事。
半個小時之後,她打開房門,一擡頭就與客廳沙發上一瞬不瞬看着她的男人視線對上。
葉舒言心裏一滯,但臉上還是保持着淡定,還禮貌地打招呼:
“早啊,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看着若無其事走過來的女人,厲司程眉梢挑了挑,雙手環胸凝視着她,“所以昨晚的事情你又忘了?”
葉舒言腳步一頓,對上他玩味的眼神,她目光有些虛地亂飄着,“什,什麼?”
厲司程低笑,“你以爲你昨晚喝醉是怎麼回來的?”
葉舒言驀地看向他,“……又是你送我回來的?”
“你說呢?”
葉舒言抿脣不說話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喝多了,季明禮讓他去的。
自己昨晚怎麼會喝多了呢?她明明很小心地控制自己的酒量的。
厲司程對發呆的女人揚了揚下頜,“過來把蜂蜜水喝了。”
葉舒言順着他的視線看向他前面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杯水。
她本來就覺得口乾想出來喝水的,見狀也不推辭,走過去端起杯子,禮貌地道了聲“謝謝”便喝了起來。
“不客氣。”
厲司程勾脣,意味深長地看着她,“這本就是一個被包養的小白臉該做的事情。”
“噗——”
葉舒言當場將一口蜂蜜水噴了出來,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你說什麼?”
“你說的,我是你包養的小白臉。”
“……”
葉舒言腦袋有些宕機,久久說不出話。
等回過神,她連他的蜂蜜水都不敢喝了,趕緊擱下。
“你胡說,我,我怎麼可能會說這樣的話。”
他堂堂厲氏集團總裁,誰有那本事包養他?
厲司程似笑了一下,忽然起身襲近她。
“你昨晚說的可不止這些,還有更大尺度的,要不要……我一字一句地幫你回憶一下?”
他說一句就朝她邁進一步。
而葉舒言就無意識地往後一步,直到身後抵上了一旁的酒櫃,躲無可躲。
她雖然對昨晚的事情毫無印象,但看着厲司程那放蕩帶笑的眼神,她直覺就不是什麼好話。
“不需要。”
她趕在他開口之前拒絕。
不管昨晚她說了什麼,她一概不會承認。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眼,厲司程勾脣,一只手抵在她身側的酒櫃上,低眸看她,“怎麼,打算耍賴?”
葉舒言仰起頭,“我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你說就是了嗎,你有證據嗎?”
“真不巧,我還真有證據。”
厲司程說完,慢條斯理地從兜裏掏出手機。
三秒後,葉舒言就聽到了一段錄音對話。
——
厲司程問:“你剛剛說我是什麼?”
她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睏倦,像是剛睡下就被人拽醒的感覺,“什麼?”
厲司程:“你說我喫你的住你的,所以我是什麼?”
她的聲音迷糊但卻吐字清晰:“……小白臉。”
厲司程:“你剛剛還說小白臉是要肉償的,是不是?”
她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你話好多,我要睡覺……”
厲司程哄她:“乖,回答完這個問題,就讓你睡。”
他又問一遍:“小白臉是不是需要肉償?”
她含含糊糊地說:“嗯!”
——
沒想到自己竟然真說了這麼荒唐的話。
葉舒言聽完,整個人震驚到眼睛都瞪圓了。
待反應過來後,她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搶他的手機。
厲司程卻眼疾手快地先一步將手機放回褲兜。
“想銷燬證據?”他笑得有些痞,“晚了。”
葉舒言羞惱地瞪着他,“你怎麼還錄音?”
“這不跟你學的?”
厲司程挑眉,一副一雪前恥的得意,捏了捏她的臉,“當初誰拿着錄音逼我離婚的,嗯?”
葉舒言:“……”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要我做你的小白臉,還要我肉償。”厲司程將人帶進懷裏,輕嘖,“原來你喜歡玩這種cosplay?”
葉舒言趕緊推開他:“我纔沒這種癖好。”
厲司程,“有錄音爲證。”
昨晚他問她要怎麼討她歡心之後,她就嚷嚷着要回去睡覺,厲司程知道她醒來肯定又斷片,所以才哄她錄了個音留證。
葉舒言臉紅耳赤,爭辯道:“錄音裏,你問的是小白臉是不是要肉償,我又沒說要你,要你那樣。”
厲司程:“那你是不是還說了我是小白臉?”
“……”葉舒言噎語。
“我是小白臉,小白臉需要肉償,這話不就是點我名?”
“……”這話是這樣的意思嗎?
厲司程看着她,忽然問,“小白臉也是男朋友的一種吧?”
他的語氣帶着三分玩笑,卻藏着七分認真,尤其那深沉的目光,灼灼地望着葉舒言,彷彿要看進她內心的某處一樣。
葉舒言一時間迷失在他的眼神裏,忘了迴應。
而厲司程像是當她默認了一般,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我會當好這個男朋友的。”
葉舒言這才恍然回神。
她宿醉的腦袋再遲鈍,也能感覺得出來,厲司程不是在跟她開玩笑的。
葉舒言心裏莫名就有些慌亂:“厲司程,我就是喝多了胡言亂語的,你別當真,好嗎?”
厲司程看着她,眸光逐漸認真了起來,“酒後真言都不能當真,那什麼纔是真的?”
他忽然的正色,讓葉舒言心尖兒猛地顫了顫。
厲司程握着她的雙肩,深深地凝着她,“元旦那天我吻你,你沒有抗拒,還回應我,言言,其實你心裏是原諒了我的是不是?”
葉舒言瞳孔猛地縮了一下,垂眸避開了他的視線,抿脣不語。
“告訴我,你到底在顧慮什麼?”
他低眸看着始終沉默不語的女人,語氣溫柔中帶着幾分輕哄,“言言,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要坦誠相見的嗎?”
聽見這話,葉舒言如扇的長睫顫動了一下,而後她才緩緩擡眸,眼眶有些泛紅。
“你媽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