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客廳裏,他特意坐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就是想告訴她,自己只意屬於她。
要不是怕公開會給她帶去壓力,會讓她在他媽面前不自在,厲司程真想當衆把自己對她的心意說出來。
可是——
她還沒接受他。
所以,他不能讓她在面對他的家人時有心理負擔。
葉舒言被他抱得緊緊的,手掌還貼在他的胸膛上,隔着一件襯衫,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有些紊亂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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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舒言愣住了。
她只是想捉弄一下他,沒想到他反應會那麼大。
尤其他最後的那些話,讓葉舒言的心尖久久發顫,似乎有一些……甜膩的感覺在流動着。
“我知道了,你先放開我。”她輕輕推了他一下,“你摟得太緊了。”
她腰都快斷了。
厲司程沒有放開她,但環在她腰間的手力度鬆了些,這才直起身子,垂眸端詳着她的神情。
“你相信我了?”
葉舒言自知自己玩笑開過了,有些心虛地躲開他灼灼的目光,低語,“我都說我知道了。”
厲司程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知道她沒有生氣,他眉宇舒展開來的同時,脣角也不自覺地揚起。
他又收了收環住她的手臂,只是這次力度很輕,然後低頭親暱地抵着她的額頭,“說清楚,知道了什麼?”
葉舒言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推了一下,他卻紋絲不動,她只能回道:“知道你跟她沒關係。”
厲司程眼底盈滿笑意,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還有呢?”
“嗯?”
厲司程稍稍擡起頭,挑眉望着她,語氣璦昧道,“我還說了什麼,嗯?”
想起他剛剛的告白,再對上他熾熱的目光,葉舒言臉有些發燙,她咬住脣不說話。
下一秒,腰間就被輕輕捏了一下,“問你話呢?”
腰間一陣酥麻傳來,葉舒言身子一軟,連聲音都多了幾分嬌妹,“這個……也知道了。”
見她臉紅,厲司程眉眼間的笑意更濃了,忍不住俯首,脣瓣輕輕蹭着她的臉頰,不依不饒地追問,“這個……是指那個?”
葉舒言被他鬧得有些惱,便躲開了他的觸碰,嗔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厲司程看着她嬌嗔的模樣,眸光深了幾分,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認真和蠱惑:
“我都深情表白了,你能不能給個機會,讓我當你男朋友?”
他就是要得寸進尺。
望進那雙深情的星眸裏,葉舒言的心瞬時亂了半拍。
卻在這時——
她後背緊貼着的門外傳來了“叩叩”兩聲敲門聲。
“阿程。”
厲母的聲音傳來,緊抱在一起的兩人同時身形一頓。
尤其是葉舒言,一下子心就提到了嗓門上,驚慌失措地看向厲司程。
而厲司程,在愣了一下之後神態就恢復了自然,再看看一副彷彿偷情被捉了個正着似的女人,他不由好笑。
低頭在她微微顫抖的脣瓣上親了親,低聲問,“怕了?”
葉舒言是真的怕,慌神中,就連被他趁機佔便宜,她都沒什麼反應。
她當然害怕被厲母發現自己在厲司程的房間了。
樓下還有她請來的相親對象,自己卻在她兒子的房間裏,還被他抱在懷裏,這算什麼事?
“阿程?”
外面又傳來了厲母的聲音,葉舒言頓時心如搗鼓,不自覺地緊揪着厲司程的衣袖,神情緊張地望着他。
“怎麼辦?”她的聲音低而微顫。
厲司程趁機低聲慫恿,“反正都被逮到了,乾脆你就答應做我女朋友,然後我們在媽面前公開?”
“不要,不可以。”
葉舒言慌忙擡手捂住他的嘴巴,拼命搖頭,因爲緊張和焦灼,眼眶都泛了紅。
見她被嚇成這這樣,厲司程的心瞬間就軟了,不敢再逗她。
他將她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拿下來,在她手背上安撫地親了親。
“別怕,跟你開玩笑的,你若不想公開,可以先到臥室去……”
他話還沒說完,葉舒言就一把推開他,一溜煙地衝進了他的臥室裏。
“……”
他就這麼拿不出手嗎,她竟躲成這樣?
看着她落逃的身影,厲司程無奈地搖頭失笑。
等她藏好了,他才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將房門打開。
看見門外站着的厲母,他將門大敞,“媽,您怎麼上來了?”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纔是。”
厲母沉着臉走進來,將門關上,這才轉身不滿地看着厲司程。
“你是怎麼回事,樓下還有客人,你就跑上來,還有沒有一點待客之道了?”
這客人,顯然說的指甘彩妍。
厲司程臉色平靜道,“她是來給您祝壽的,有您親自在招待,還不夠嗎。”
“你是真不知還是裝糊塗?”厲母說道,“人家來祝壽目的是在我嗎?”
厲司程也不裝了,臉色淡了幾分,“媽,今天是您生日,說好了一家人喫頓便飯,您怎麼能瞞着我做這樣的安排?”
厲母也是冤枉。
這哪裏是她安排的。
雖然她之前確實在一衆名媛中看中了這個甘彩妍,並跟她母親甘夫人暗示過有結親的意向。
但她沒料到甘夫人今天下午會不請自來地帶着女兒上門給她祝壽的。
來者是客,她只能好生招待。
後來閒聊,甘夫人知道她今晚請了純純的兩位朋友,便藉故說甘彩妍剛回國認識的朋友不多,想讓她多認識些年輕人爲由,將甘彩妍留了下來。
厲母雖本沒打算在自己的生日這天給厲司程撮合對象。
但轉念一想,平時讓厲司程去見這些個名門小姐,他是一個也不肯去,現在既然人家主動留下,那也不失是一個好機會。
卻不想,厲司程是一點面子也不給。
非但見了面,對人家正眼不瞧一下,現在還直接躲樓上來。
這可把她這個當媽的給尷尬死了。
如今又聽見他這樣的話,厲母心裏就更不高興了,數落了起來。
“我不給你安排,你打算怎麼着?就這麼一直單着?”
厲司程轉身在沙發上坐下,語氣還算溫和,但卻帶着強硬的態度,“媽,我說過了,我的婚事,您不用管,我自有定奪。”
“我不管?”
厲母走近,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我不管你看看你上一段婚姻都弄成什麼樣收場了?”
背靠在臥室牆壁的葉舒言將外面母子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厲母這話說完,她的臉色就白了一下,雙手攥緊。
厲司程的目光也下意識地掃過臥室的方向。
“媽,我心裏有人了。”他擲地有聲道,“我心裏的那個人就是我妻子,這輩子只能是她。”
葉舒言心口一顫,眼睛微微有些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