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司大概猜出容靈月會想到京墨的原因。
大概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與那個人有關?
“但也沒有想通,算了,也不去想了……”容靈月也是累了,直接往牀上一倒。“我想休息會,你出去。”
無情。
帝司在心裏這樣想。
“我陪你休息會!?”帝司試圖給自己找到點福利。
“別逼我說髒話。”容靈月說到這個,自己到是樂了,以前她一說髒話,雲西樓的反應可大了。
帝司也不知道她笑啥,還以爲自己這副委曲求全的模樣逗樂了她,見她也的確是累了,就出去了。
這樣乾脆,讓容靈月沒忍住側過頭看了他一眼。
得到帝司一個笑。
這讓容靈月有點莫名其妙,這人笑啥?像個傻子!
她的確是累,身體上和心靈上的。
不是騙人的,更不是爲了敷衍帝司的。
帝司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多的還是別的,暫時她沒有明白,但總感覺和這個世界對她的排斥有關。
也對,畢竟她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排斥她是應該的。
那麼曾經的雲西樓呢?
爲何沒有排斥他……
還是因爲他們的世界沒有這個世界強大?
還有一件事,容靈月一直沒有跟帝司細談……就是那個跟自己長的相似的女子,應該是在這個時間線上,帝司真正會遇上,而喜歡上的女子。
有時候,容靈月也覺得自己有些壞。
爲什麼一直沒跟帝司談起呢?她也有些怕……是她不想要承認,又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看來還是得跟帝司談一談。
不然她破壞了的就是這個時間線了,煩人……
帶着這些問題,容靈月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沉睡中,黑藤又再次出現,但它也只是長出藤蔓,很溫柔的幫着容靈月將她眼角的眼淚給擦掉。
然後就纏在她手臂上,像是在撒嬌。
隨着後面帝司推開門,它才又縮了回去,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而帝司看着正熟睡着的容靈月也沒有叫醒她,就坐到了她身邊,發現這樣坐下來她也沒醒。
甚至沒有任何動靜。
帝司就有些想做壞事了,所以他偷偷的親了她一下。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這樣幼稚,明明他不是這樣的人,可是面對她時,卻就是不一樣的。
他想靠近她。
想讓她眼裏心裏只有自己。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不然怎麼會這樣!他也從來不知道,原來他會對一個人這樣固執。
他甚至還能記得第一次見到容靈月時的感覺。
那時的他,就想等着劇情發生,然後毀掉一切,想要一次一次的毀掉一切,包括他自己。
他連自己都討厭。
因爲他的出生就是利用,是母親的棋子。
不曾感受到母愛,父親他現在都已經記不得他的長相了……
他的人生就在這樣無聊,又無趣。
只到她的一次一次出現……
改變了他。
哪怕容靈月的到來,是因爲雲西樓,但也不能阻止他的好心情。
帝司笑了一聲,也爬上了牀,然後將容靈月拉到懷裏抱着,這樣真好,帝司是這樣想的。
在他們兩人都睡着後,黑藤又爬了出來,將兩人緊緊的包裹到了一起。
……
之後的日子裏杜若非常的乖巧聽話。
除了不時的給容靈月送喫的東西外,就是送些用的穿的,全是女孩子家家喜歡的東西。
容靈月拒絕了兩次並沒有作用,也就選擇性的閉了嘴。
反正她也沒有打算帶走。
但是好在杜若不再作妖,也不找容靈月的麻煩,這讓容靈月覺得非常舒服。
而這幾天,帝司一直被杜戰叫住,帝司回來說是在談那個藏寶圖的事情。
容靈月沒細問。
因爲她不關心這件事,她在意的是那個小祕境裏,的東西。
今日,容靈月無聊坐在院內看書。
帝司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外人。
院落內的大樹之下,女人坐在貴妃椅上,手裏拿着書,上半身微微擡起,落日的餘暉將那張豔色的臉染上了璀璨的色彩。
聽到人的腳步聲,她都沒有擡頭看。
只是翻着書頁,問了一句。“結束了?”
“嗯。”帝司覺得這種感覺很好,就好像一直有人在等他回家,他也有了家的感覺。
他也想繼續這種生活,等一切落定,他也要弄個小院,親手佈置,將這人養在那院裏,不讓她受一點風霜。
“在看什麼書?”帝司很自然的坐在她身邊,將她手中的書給抽走了,他不喜歡她眼裏沒有自己的模樣。
連本書,他也會嫉妒。
“……”容靈月這才擡頭看他,又看向那本被搶走的書。
被搶走了書,她也不生氣,但是對於帝司坐到她的裙子上的事情,她更在意,她擡腿就是一腳。“滾開。”
帝司被她踢個正着,差點摔倒。
站穩有些委屈。“我在你心裏,還比不得這本破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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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把容靈月逗樂了。“書什麼的還好,但是你把我的裙子弄皺了,很煩。”
帝司看了一眼她的裙子。
想着她要是喜歡,不行就給她多買幾件就是了。
用的着踢他嗎?
然後容靈月就看到了帝司身後的兩人。“這兩位?”
容靈月一副已經記不得他們的模樣。
這兩人,正是上次與杜若出去遇到的兩兄弟,方同澤和方同言……
“上次在大街上與姑娘衝突,後來也幸得姑娘不計較,我兩兄弟只覺得非常不好意思,今日與杜老爺談事情,才得知原來你們也在這裏,所以我們特意又帶了些禮物過來,想求得姑娘原諒。”方同澤絲毫不在意被人看輕。
也不在意自己的面子。
容靈月看他拎在手裏的東西,不像是突然發現,到像是早就知道,特意過來的。
不過……她也不想樹敵。
“原來是方公子,那天的事情不是過去了嗎?我都忘記了,難得你們還記得。”容靈月看了一眼帝司,暗示他去給人倒水。
可是帝司沒看懂,他也不是那種會照顧別人的人啊,除了容靈月,誰還能勞煩他倒水啊。
容靈月無奈笑了一聲。
自己想什麼呢?
連雲西樓都不肯幹的事,帝司這性格跟雲西樓比起來就更加難纏了。
所以她就自己去倒了兩杯茶,又請兩兄弟坐下。
帝司不明白爲什麼,容靈月會這樣做。
是對這兩兄弟有所圖,還是有所防備?
容靈月會這樣做,自然是因爲有所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