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穿了厲墨的心思，顧汐汐五指大張的在他的眼前晃了下，“厲墨，我們只做五期而已！”
“你想，我們之前直播到第六次的時候才被媽咪發現。”
“這次我們再小心一點，不會被發現的！”
厲墨皺着小眉頭，遲遲都沒有說話。
見狀，顧汐汐一把圈住了他的肩，語氣裏帶着佑哄的勸說着，“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就算天塌下來不還有姐姐幫你頂着嗎？”
“再說了，錄完剩下的五期節目，所有的錢就可以一起到賬了。”說話的時候，她輕輕用手在厲墨的胳膊上擰了下，“你想要送給媽咪的禮物只能給你保留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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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放棄，那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在一聲聲的勸說下，厲墨開始動搖了……
“厲墨，求求你了……”見動之以情沒有動，顧汐汐乾脆改變了策略，軟聲的哀求着，“我們這次的帶貨主題是香水。”
“沒有你，我不行的。”
之前幾次直播的時候，她發現厲墨對於香味特別敏感。
他們帶貨一款餅乾的時候，厲墨從裏面嚐出了堅果的味道。
她研究過配料表，裏面根本沒有堅果的成分。
隔了幾天才知道，那條生產線之前代加工了一款帶有堅果仁的餅乾。
“厲墨，我還是不是你姐姐了？”下定決心要好好利用厲墨這個特長的顧汐汐撅着小嘴，委屈巴巴的眨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要是你不幫忙的話，我一會出醜了怎麼辦？”
四目相對，厲墨一下子就心軟了。
“爹地和媽咪真的不會知道？”
“我發誓！”猛地坐直了身子，顧汐汐繃着小臉做了一個指天發誓的動作，把心一橫，直接道，“就算真的被發現了，你就說是我強迫你的！”
她不聽話的陽奉陰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就算東窗事發，媽咪也不會一直生她的氣吧？
“那好吧。”有了底氣，厲墨點頭答應了……
眼見開播的時間要到了，兩個小傢伙打扮了一番就直接出鏡了。
攝影棚外，跟蹤厲墨而來的厲硯南坐在車裏低頭看着直播的畫面。
鏡頭裏，戴着面具的厲墨正在講解香味的辨別方式。
那侃侃而談的自信模樣，厲硯南還是第一次見到。
幽深的目光落在屏幕上，他只覺得千百種滋味盤踞在心頭。
厲墨對於香味居然這麼敏感？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會調香……
想到顧安寧之前勸他將心思多放在厲墨身上的話，他的心裏又酸又澀的，愧疚和自責的情緒蔓延成災了。
一轉眼，厲墨都這麼大了。
捫心自問，這麼多年，他好像一直都沒有怎麼過問過厲墨的事。
或許他應該要好好想一想，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夠彌補這些年的失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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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
顧汐汐的聲音響起的瞬間，厲硯南斂起了心思的情緒。
目光在顧汐汐的面具上停留了一瞬，他旋即垂眸看向了攥在手裏的照片。
這是他吩咐助理用最短的時間找回來的。
照片裏的顧汐汐側對着鏡頭，笑得一臉燦爛。
由於是偷拍的緣故，相片的像素很模糊。
不過依稀能夠看得出，她的模樣跟當年的顧安寧很像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