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傻了眼了，怎麼這位曹婆婆不按套路出牌？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以爲你在演電視劇呢？”曹婉面露諷刺，“還不快滾，別髒了我的地方。”
一邊說着她一邊捂着小巫的眼睛，“別看，髒了眼睛。”
米雪全身溼透回去，口中還破口大罵：“什麼刁鑽古怪的老太婆，不救就不救，潑我的是什麼，怎麼這麼臭？”
陳峯捏着鼻子躲得老遠，“米姐，你還是躲遠點，這應該是存了很久的尿，別把老大給臭暈了。”
米雪欲哭無淚，“尿？她怎麼能潑我尿！”
袁成功有些無奈：“在這裏尿好像是驅邪的。”
“不是，我一個活生生的人她拿尿來驅我？”
“還不是你胡說八道，曹姨一開始說話都挺正常的，就是從你說是未婚妻那一刻她開始變了。”
“她是不是一輩子沒人要所以心理變態啊，我看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相愛的人一方去求情，那些世外高人就會爲這段感情感動，然後出手救人，我哪知道她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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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得到世外高人的憐憫，反而被人潑了一身的尿。
她怎麼就這麼慘啊！
“那邊就是小溪，你去洗洗，我們再想辦法，如今我們已經沒有了回頭路，老大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了。”
陳嶺決定冒着被潑屎潑尿的風險，一定要求曹婉出手。
不管能不能救回來，至少要試一下吧，總好過現在這樣只能眼睜睜地等死。
“哥，我跟你一起去，我臉皮厚，不怕她潑。”
袁成功也跟了過去，房間裏只剩下楊寒一個人。
他看着因爲痛苦而緊緊拽着自己衣角的厲霆琛，無聲嘆了口氣，“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本來一槍就能解決了的事情，他非要因爲那張臉將自己害成這樣。
“你要是死在了這裏，她甚至都不知道。”
厲霆琛全身的器官都被毒液所影響，聽覺，嗅覺，乃至他想說話也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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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小女孩又走了回來。
“叮鈴鈴，叮鈴鈴……”
是小女孩腳上的鈴鐺聲。
她看着也就兩三歲的樣子，人畜無害的一張臉精緻又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楊寒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小女孩看着有些眼熟。
小女孩和蘇清予有三分相似。
但也僅僅只有三分，她應該是個混血兒，長相太偏歐式了。
“你叫小巫對嗎？”楊寒雙手撐在膝蓋上俯下身體，溫柔對小女孩道。
小巫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徑直從他身邊走過直接到了厲霆琛身邊。
厲霆琛隱約可以看見一個小女孩的輪廓，他緩緩伸出手，因爲視力的關係，他看不清小女孩的長相，只憑着本能覺得有些親切。
緊接着他感覺到自己的掌心好像多了一抹柔軟，那樣小小的，軟軟的，就像小時候的厲清塵。
時間飛逝，他其實已經不太記得小時候的厲清塵是什麼樣子。
只記得他很小，很脆弱的樣子。
掌心的那只小手輕輕握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