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放開我……”容靈月睜大了眼睛,一臉的怒氣,撲面而來。
可惜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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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帝司完全不怕她。
這一點真的跟後來的雲西樓一模一樣。
“你想死不成?”容靈月真是怒急攻心。
“是啊,想死。”帝司對着她一笑。
然後那箭直接從他的後背穿過他的身體……帝司的嘴裏溢出了血,他靠在容靈月的身上。
容靈月已經傻眼了。
然後就會發現,帝司控制的力量越來越少,越來越輕,只到容靈月重新得到自由。
可惜此時的容靈月已經失了神。
她只顧着抱着帝司的身體,慢慢的往下滑。
然後身邊的一切開始變化,那些後面的人羣開始消失,帝司對着她慘笑。“你看,我就說,死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再開始一次。”
“但這次,又不一樣,這次是我不想你受傷,所以……我到不覺得死亡是件可笑的事情了。”
“真好……”
慢慢的帝司的身體隨着他話音落下也消失了,連着地宮所有的一切都在變化。
容靈月只覺得自己的魂被抽走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過,有一天要看着雲西樓死在自己的面前,就這樣消失了。
星光點點都沒有抓住。
平靜而又寂靜。
她像是瘋了一樣的從地宮裏跑出去,她想找回雲西樓的痕跡,哪怕一星半點也行。
容靈月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她也不接受這樣的結局。
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
可是當她離開地宮,跑到城裏的時候,才發現……一切又開始變化了。
燒掉的城池在飛快的恢復。
城內開始出現百姓,彷彿之前她所經歷的那些都是假的。
好像是真的進入了一個新的輪迴。
她一路走的都不是很穩,她急着想知道是不是一切重新開始了?
那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帝司的出生嗎?
她看着身後,自己剛纔衝進來的宮門口,已經因爲變化多了守衛。
硬衝進去肯定是不行的。
這些人對於帝司來說,是假的,是沒有五感的,可是從她喝水喫東西有效的角度來說,那麼就是對於她容靈月來說,是有真實意義的。
可以感知,可以被感知,也可以被傷害。
……
所以等容靈月換了身衣服,混進內城宮殿的時候,就迎來了帝司的降生。
明明剛纔還是晴天,可是突然間就開始電閃雷鳴了。
緊接着就聽到有人在說,什麼不祥。
這是在說,帝司出生就不受歡迎嗎?那麼帝司的父母呢?他們也是這樣想的嗎?
“新來的嗎?”有人叫住了容靈月。
容靈月不想理他,可是又不得不理他,只能低聲說:“是。”
“你跟着去那邊伺候。”
容靈月忍了又忍,想着說不定跟過去就能找到帝司了,所以就去了。
一路上,前面的人一直在嘀咕。
“知道纔出生的小皇子吧,聽說是個災星唉。”
“那有說要怎麼處理他嗎?”
“皇上說是要將他處死,但是皇后好像有些捨不得。”
“皇后也太自私了吧,爲了自己的私心,就不顧別人的死活嗎?”
“也不能這樣說吧,那畢竟是皇后的親兒子,而且皇后連着生了兩個女兒,好不容易盼來個兒子,自然是捨不得的。”
“皇上好像跟皇后吵了一架,說皇后要是捨不得兒子,就跟兒子一起去冷宮什麼的……”
容靈月跟着後面,越聽越覺得生氣。
這種封建迷信,怎麼一個人就能決定國家的生死存亡了,怎麼就能讓百姓生死難料了?
毫無根據。
分明就是皇后的對手的陰謀啊。
“兩位姐姐,問下我們這是去哪伺候?”容靈月終於開口了。
至少打聽一下情況。
好去找帝司。
之前在帝司沒死之前,就應該好好的熟悉下這個城的。
城分外城和內城。
說是一個國家的京都,實在是有些破,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富強的國家。
應該就是那種小國家。
但是宮殿還是挺大的,而且帝司帶容靈月去的地宮,不知道爲什麼,容靈月去找的時候,發現地宮已經消失不見了。
就很要命。
是因爲地宮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建,還是別的突發問題?
這也都怪帝司不信她的話,不然後面哪有這些事情?
容靈月非常的煩燥。
“我們命不好,被分到了皇后那邊。”
容靈月愣了一下,“啊”了一聲。
“你不知道啊?看你怎麼傻呼呼的啊,不過到也不用那麼擔心,我們皇上和皇后可是很相愛的,只要小皇子的事情處理好了,就沒事了。”
容靈月皺眉,反問她。“怎麼處理掉?”
弄死嗎?
“這不是我們操的心了。”
容靈月嗯了一聲,是怕暴露了自己,然後她又問了一句。“我們這個國家是不是很小啊?”
前面的兩人聽了這話,停了下來,有些怪異的看着她。“你這話說的,你不知道嗎?周邊還有十幾個國家呢,我們啊是最弱的,永遠都是被其他國家欺負的。”
行吧。
果然跟她猜的一樣。
越是這樣的國家,越是容易迷信。
“不過也真的是命運弄人,本來小皇子要是正常的話,就是這個國家的未來繼承人,現在卻弄成這樣……”
容靈月低着頭沒接話。
一路到了皇后的宮中,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軟軟的依在軟塌之上,舉手擡足之間有着與生俱來的貴氣,聽到聲響眼梢挑起,妖冶美豔。
與雲西樓的長相有三四分相像。
應該就是雲西樓的親生母親了,她看着面前的三個小宮女。“都這樣,居然還給我派什麼宮女?”
話裏盡是嘲諷之意。
而對着容靈月三人也是沒按好心的打量。
她在防備這三人。
“怎麼?是想來弄死我兒子,纔好啊?”她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
嚇的前面兩人跪了下來。
容靈月也有些迷茫的跟着跪下來了。
這古人的習慣真的麻煩。
她跪在地上,卻側着頭看向裏面,想知道帝司是不是在裏面。
但是簾子遮擋着,她根本看不見。
容靈月又想着,之前京墨跟她說的時間問題……
她雙眸深了許多,十幾天的時間肯定是不夠的,但是兩個世界明顯流速是不一樣的。
以京墨的時間計算,從帝司放火那天往後算起……
現在時間回溯,便不能算在那裏面,也不知道她計算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