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葉舒言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纔去厲司程的書房。
在他辦公桌上仔仔細細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他說的那個文件。
無奈只能給他打電話:“沒看到你的文件。”
“嗯,我知道,是羅助理拿走了。”
葉舒言:“……”找到了他就不能跟她微信上說一聲?
“那沒事我掛了。”
厲司程剛張嘴想跟她說什麼,聽見她冷言冷語的,瞬間也沉了臉,冷淡地“嗯”了一聲之後,就像是鬥快一般,他快速地掛了電話。
葉舒言看着被掛的手機,愣了愣,隨即嘲諷一笑。
要不是工作需要,他應該是一點都不想跟她說話的吧。
她出了書房就看見陳嫂端着一杯茶上樓。
“太太,您今天淋了身子,喝杯薑茶驅驅寒。”
“謝謝陳嫂。”葉舒言目光多了幾分暖意。
喝過薑茶葉舒言覺得有些困就回房睡覺了。
一覺睡到天昏地暗,葉舒言是被一陣頭疼欲裂給折騰醒的,她嚥了咽口水覺得喉嚨火辣辣的。
迷糊間,她費勁地掀起眼皮爬下牀,搖搖晃晃地出了臥室想下樓找陳嫂拿藥。
剛站在旋轉梯口,葉舒言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一腳沒踩準,身子就往樓梯栽去。
忽然,一只強有力的手臂攔腰將她護住。
感覺身體靠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腦袋不清晰的葉舒言本能地往懷裏靠了靠。
隨即耳邊就傳來了一聲嗤笑。
“葉舒言,昨晚不答應你,今晚是打算故技重施,又玩勾飲這套?”
厲司程將懷裏柔軟惹火的女人推離懷裏,憤憤道:
“我告訴你,少在我身上動歪心思,我不會再碰你,更不會讓你懷上……”
他話還未說完,被他推開的女人就無力地往另一邊倒去,厲司程瞳孔一緊,下意識地就上前再度將人摟住。
這下,他纔看清了葉舒言臉上透着不尋常的紅潤。
擡手往她額前一探,只覺一陣滾燙。
他手上的冰涼讓葉舒言腦袋清醒了幾分,她掙扎開他的懷抱,自己扶住旁邊的扶手站穩,“抱歉,我只是想下樓找藥。”
沒想勾飲他。
事實上,她此刻才發現自己一覺睡到大晚上了。
厲司程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沒再扶她。
怪不得故意淋雨了,原來是在這等着他。
淋雨,然後在他面前發病裝可憐?
“葉舒言,你果然不安分。”
他的臉色冷了下來,“你以爲用這些拙劣的手段就能得到我的關心?少做夢。”
說完,他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冷酷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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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舒言握住扶手的手骨節發白。
即便此刻腦袋混沌,但他的話,他厭惡的神情都能清晰地刻在她腦中。
樓下的陳嫂聽見動靜跑了上來,看見葉舒言虛弱地靠在樓梯口的扶手處。
“太太您沒事吧?”
她嚇得趕緊上前攙扶,“哎呀,您身子怎麼這麼燙……哎,太太,太太您醒醒……”
陳嫂剛想扶着葉舒言下樓,她就忽然昏倒了過去。
陳嫂嚇得趕緊去書房叫厲司程。
“先生,太太暈倒了。”
書房的門猛地被打開,男人大步跨了出來。
……
當葉舒言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裏。
“太太,您醒了?”陳嫂欣喜地走到病牀前。
“我怎麼在這裏?”葉舒言聲音沙啞乾癟。
“您昨晚高燒暈倒了,幸好先生及時將您送來了醫院,不然,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呢。”
陳嫂心有餘悸道。
葉舒言微微一怔。
他送她來的?
見她目光四處看了一眼,陳嫂連忙寬慰,“先生回公司了,應該……忙完了就過來看您的了。”
葉舒言淡淡地扯了扯脣,沒有說話。
“太太,您昨日一整天沒喫東西,我給您熬了清火粥,您喫點?”
陳嫂將保溫瓶拿起來。
葉舒言確實覺得餓了,也沒拒絕。
早上葉舒言還有點低燒,連着打了好幾罐吊瓶。
下午醫生再次給她檢查了一下,“燒已經退下去,沒大礙了。”
葉舒言問:“那我可以出院了嗎?”
醫生:“可以。”
一個小時之後。
葉舒言換回自己的衣服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羅賓出現在了病房。
“太太,厲總讓我來接您回家的。”
葉舒言沒有多大的意外,只是禮貌地笑了笑,“有勞了。”
“您客氣了,這是我分內之事。”
羅賓辦理好了出院手續就將葉舒言送回了別墅。
葉舒言下車之後被羅賓叫住了。
“太太,您稍等。”
葉舒言回頭就看見羅賓拿着一個方形的精緻首飾盒過來。
“太太,這個是一個合作方那邊送的珠寶,厲總讓我拿過來……送您。”
合作方給的東西,他拿來送自己?
呵,也對,難道她還指望他像送他的白月光禮物那樣,親自陪着去精心挑選嗎。
“我不需要,你拿回去吧。”葉舒言說完轉身就走。
“……”不要?這可是過千萬的珠寶啊。
羅賓急得趕緊跑到了她面前。
“太太,這可是……”
他差點就要說“是厲總親自去拍賣會給你挑選的”,但及時收住嘴,陪着笑,改口道:
“太太,這怎麼說也是厲總的一番心意,而且這可是價值不菲的藍寶石項鍊,要不,您先收着,要真不喜歡,放家裏收藏也好嘛。”
說完,他直接將首飾盒塞到旁邊陳嫂的手裏,“陳嫂,你幫太太拿一下。那什麼,太太,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
說完他飛快地上了車,一股煙地開車離開了。
葉舒言本來就虛弱反應慢,等她回過神,車尾燈都看不見了。
陳嫂將她扶到臥室躺下,將首飾盒拿了過來,“太太,先生還是很惦記着您的呢,您要不要先打開看看?”
葉舒言輕靠在牀背,興致乏乏,“不用了,你把它放在櫃子裏就好。”
不管這東西有多貴,離婚了,按照協議,那也不是她能帶走的東西。
所以她連看的必要都沒有。
厲家的所有財物都不能被她用以私用,這也是爲什麼她想買一幅話還得四處湊錢的原因。
見她已經緩緩闔目歇息,陳嫂不敢再多說什麼,應了一聲,就將東西拿到了臥室的衣帽間。
衣帽間很大,大區域都是葉舒言的衣物,厲司程的只佔最外面三分之一不到的地方。
陳嫂拉開了中間最大的一個櫃子,看了一眼裏面擺放整齊且琳琅滿目的首飾盒,而後將手裏的首飾盒也放了進去,鎖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