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歡被容靈月問的一愣。
她也沒有想過容靈月，會問這個問題，這的確是個很要命的問題。
她笑了一聲。
沒答話。
容靈月卻查出一點味道來，“你殺不了他？”
明心歡嘖了一聲，眼神裏都帶着點冷氣了，顯然是容靈月的話扎到她心口子上了。
她的確是不能殺雲西樓。
“爲什麼不能殺？是殺不了，還是不允許？”容靈月繼續追問。
“你問的太多了，我也答的太多了……”明心歡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你答的多嗎？難道不是大多是我分析出來的嗎？”容靈月不知道，她怎麼會覺得大多是她說的呢？
分明大多都是她猜出來的。
見容靈月不服氣的模樣，明心歡沒有和她再繼續爭論。
而是提起了雲西樓。
“雲西樓我的確殺不了他……應該說，沒有什麼人和什麼東西可以真正的殺了他。”
聽了這話，容靈月的確有些意外。
又想着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怪物？”明心歡說到這，就捂着嘴笑了。
“倒也不至於是怪物，但的確是個很恐怖的存在。”容靈月也有些意外，無人區的這幫人聽到這裏，居然都沒有人表示出抗意。
明明一個個還挺意外的。
但是他們卻沒有什麼動作，還是一副要保護明心歡的樣子。
容靈月看向那個祭祀老頭，她在想，這莫非就是信仰的力量？如若這個信仰死了呢？
那麼無人區又會變成什麼樣？
容靈月想着這一幕，有些好奇了。
沒有注意到容靈月的眼神的明心歡，繼續說道。
“其實比起我是怪物，我覺得雲西樓才更稱爲怪物，我遇到他的時候，他陪着屍體……要不是我，他可能還陪着那個屍體呢。”
說到這裏，明心歡開心的笑起來。
“他其實還是應該謝謝我的，陪着你這麼個鮮活的美人，總好過，陪着個死屍有意思吧？不是我，他哪來的機會啊！”
雖然但是，容靈月居然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
還認同的點了點頭。
“是這個理呢，然後呢？你想表達什麼？”
雲西樓要不要感謝她，與容靈月有什麼關係啊！
“我只是想告訴你，比起我這個怪物，你的枕邊人才是真正的怪物。”明心歡想說的就是這個。
“然後呢？我應該拋棄他，憎恨他，嫉妒他？”容靈月笑了。
這一次，實在是沒弄明白明心歡話裏的意思了。
“你不恨他，因爲別的女人，纔會喜歡你、招惹你嗎？你不害怕他是個怪物？”明心歡不信。
她也不覺得容靈月是那種心胸開闊的賢妻良母的類型。
“如果你所說的，全是真的，那自然我是會恨的……但是我現在不是不知道真相嗎？不知道真相的時候，我是不會放任自己胡亂發揮自己的情感。”
容靈月所說的全是她的真實想法。
可是明心歡卻覺得容靈月些時特別的虛僞。“你知道你現在的模樣是哪樣的嗎？”
“哪樣？”容靈月不覺得自己現在哪裏不好。
“虛僞，特別的虛僞！”明心歡冷笑了一聲，已經沒有之前的好態度了。
容靈月沉了沉眸色，不明白自己虛僞在哪裏了。
但也不想因爲這種無聊的事情，跟明心歡去爭執。
畢竟她也沒有無聊成這樣。
“剛纔你說，你無法殺了雲西樓，那麼雲西樓的沉睡又是怎麼回事？”容靈月關心的卻是別的事情。
對此，明心歡卻是非常嫌棄。“戀愛的女人，難道都沒有腦子嗎？我都說了這麼多，你居然還想着他？”
容靈月不明白這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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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我還應該想着誰？而且我們可是敵人，你之前對我說了那麼多謊話，能不能取信都不知道，我難道選擇不相信我男人，反而相信你嗎？你不覺得這樣纔是不合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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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歡愣了一下，纔想起來，她的確說的沒有問題。
居然是她想差了。
“也對。”
容靈月見明心歡退了一步，又問道。“那雲西樓會暈迷不醒，是不是跟你有關？”
明心歡皺眉，怎麼好像她今天不回答這個問題，就過不去了。
“我也是爲他好，幫他恢復記憶而矣。”
明心歡承認了。
容靈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還真是她搞的鬼，她今天還真是一猜測一個準。
真是有毒。
只是明心歡所說的爲雲西樓恢復記憶的事情，是真的嗎？容靈月有些不相信明心歡的話呢。
“也就是說，你有辦法弄醒他？”容靈月的關注點永遠與別人的不同。
明心歡沉默了一會，纔回答道。“我可以弄醒他，但是我不會這麼做的，我殺不了他，但我可以讓他長睡不醒。”
囂張的語態，根本不怕容靈月會生氣的模樣，實在是氣人。
“你MD……”
之後，明心歡就聽到容靈月在罵她。
非常生氣的模樣。
“你罵我也不行啊……”明心歡咯咯的笑。
就在明心歡咯咯笑的時候，容靈月突然手中的黑藤成鞭，一把將明心歡旁邊的祭祀老頭給勾了過來。
祭祀老頭被黑藤纏住了的脖子，一時之間呼吸困難。
容靈月又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不知道是給他吃了什麼藥劑。
“容靈月，你做什麼？”向陽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也是這羣人中最擔心祭祀的人。
“容靈月你什麼意思？你以爲抓住這個老頭就能有威脅到我了嗎？實在太可笑了，他如若死了，我就是下一任祭祀……沒了他對於我來說更好。”
明心歡不明白容靈月爲什麼要抓這個祭祀老頭。
對於他來說，這個老頭一點也不重要。
“不要，救我啊！”祭祀老頭不知道容靈月給他喫的是什麼，他很害怕。
覺得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狗叫什麼呢？你沒看你主人，一副的不耐煩嗎？你死了，對於她來說最好不過，你這條狗當的也不好，連個主人的事情也辦不好，真是條沒用的老狗。”
容靈月說話間，又加強了力量，那黑藤直接將老頭給纏的要吐血了。
“你對我做了……做了什麼？你給我喝的是什麼東西？”祭祀老頭開始恐懼。
“也不是什麼毒藥，你別怕。”容靈月語氣溫柔，臉上帶笑，絲毫感覺不到她的殺氣。
彷彿她抓住這個祭祀老頭就是爲了個開個玩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