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鷗滿臉疑惑盯着厲霆琛，“你葫蘆裏究竟在賣什麼藥？”
厲霆琛直接道：“蘇蘇想要離開我。”
“你這樣的魔鬼，如果是我也會逃得遠遠的。”
“我不否認從前我做過很多混賬事，如今我只想要彌補保護她，不是爲了佔有，蘇蘇在外面有着一個很強的敵人。”
“有多強？”
厲霆琛捏緊了拳頭，“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查出她的身份，她三番五次買通殺手要對蘇蘇不利，兩年多前蘇蘇早產那夜，她出動了上百個殺手，差一點蘇蘇就死在那個雨夜。”
這些事情蘇清予輕描淡寫一句話帶過，秦鷗並不知道過程。
當她從厲霆琛嘴裏得知真相也瞠目結舌，在她和蘇清予失聯的這兩年裏蘇清予竟然經歷了這麼多危險。
“當她假死以後我就猜到了，那時候我很糾結，想要將她抓回來，那一天我也醒悟了，將她抓回來不過是繼續重蹈覆轍罷了，所以我在可控的範圍內保護着她，也默默守候，秦鷗，我發誓真的不會再傷害她了。”
厲霆琛臉上露出一抹乞求，“我讓你幫我並不是爲了私心，而是蘇蘇身上的病沒有痊癒，身體也沒有恢復，還帶着兩個孩子，一旦遇上危險，她該怎麼自保？”
秦鷗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卑微的厲霆琛。
她記得四年前厲霆琛見她，每次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是她的好友，出發點應該是爲了她的安危不是嗎？如果我想要傷害她，現在就可以直接將她帶回來，又何必拐彎抹角來求你？”
真誠纔是最好的必殺技，他沒有威脅，偏偏是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
秦鷗垂下眼，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和蘇蘇的閨蜜情，蘇蘇曾在樓下守了幾天，跟着衍之，就是爲了幫你，如今你爲了她也可以做到這個地步，你們都是真心爲了對方好的人，就該知道怎樣的選擇纔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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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鷗白了他一眼，“你和顧衍之狼狽爲間的友情也挺讓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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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霆琛：“……”
客廳的鐘表秒針在慢慢走動，和着窗外的風雪，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但厲霆琛的耐心向來就很好，他在賭，賭自己的決定。
秦鷗看到他放在膝上的雙拳緊緊握着猜出了厲霆琛現在的心情。
“你應該慶幸，你是拿真心過來。”
厲霆琛的表情有所鬆動，“那你的意思是？”
“我幫你這一回，下不爲例。”
秦鷗想的也很簡單，比起其它而言再沒有什麼比安全更重要的事了。
厲霆琛或許很壞，但他想要保護蘇清予的心卻是真的。
在這件事上兩人的立場相同，都是爲了保護同樣一個女人。
即便是要離開那也不是現在。
蘇清予病也沒好，再帶着孩子。
真的有個什麼意外和三長兩短，她的一雙兒女該怎麼辦？
秦鷗做事比起蘇清予要冷靜理智得多。
這種時候不能感性。
“我幫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不許再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