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應鏡林對於容靈月的愧疚，別說傷她了，連碰都不敢碰一下的，但前提是我……不能輕舉妄動，但凡我做了什麼，應鏡林都會有應激反應。”
“他一但有了反應了，那麼月月就危險了。”
應鏡林應該會跟容靈月同歸於盡吧！他自覺生於地獄，那麼好不容易見到光明，可是光明卻不照在他的身上，他就會把光明拉進地獄。
雲西樓幾次打電話給應鏡林，就已經試探出這人的深淺。
別的事情，可能還好，但凡是涉及到容靈月的，他就會瘋。
而且是明知道自己在發瘋，卻不願意控制的那種。
“爲什麼應鏡林會對我妹妹…會對容靈月愧疚？你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向寧被雲西樓這樣一說，都懵了。
雲西樓看向寧這模樣，到也沒有瞞他的意思，就是單純的不想說。
只是挑眉問道。“你真是她哥哥？”
“你這表情什麼意思？”向寧覺得雲西樓這表情陰陽怪氣，沒安好心似的。
但還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拿這事騙你幹嘛？雖然不至於爲了這個妹妹送命什麼的，但是保護她還是會做的，能幫的我一定會幫，你不必多想。”
“而且你與我合作多次，也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是個喜歡多事的人，但是一般情況也絕對不向人透底……”
雲西樓聽了向寧的話，點了點頭。
手指點在茶杯上，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敲，敲的向寧心煩意亂的。
“你什麼意思，說句話？要不要幫忙？不要就算了！”向寧難得這樣沒耐心。
要不是因爲容靈月，他是絕對不會多管閒事的。
“很少見你這樣的表情！”雲西樓叼着煙，神態放鬆。
“但是我家小姑娘的事情，我還是不太想跟你說，你只要知道應鏡林對她有愧疚就行了。”
“如果以後我家小姑娘，想跟你說的話，也應該由她來說，不過我看她應該是不會告訴你了……你也別好奇了。”
雲西樓這話實在是欠揍。
向寧冷哼了一聲。“總有一天，你會被人打死，不會說話，就閉嘴吧你。”
能把人氣死。
“那你現在就什麼都不做？”向寧覺得這不是雲西樓的性格。“你那麼在乎容靈月，你能容忍她被別的男人搶走？莫不是都是裝的嗎？”
“你在打聽我的事情？我有理由懷疑你……你現在來我這裏，是別有劇心。”雲西樓嗤笑了一聲。
他對容靈月的感情，根本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它有多深多真。
只要他的小姑娘明白他就好。
“說起來，此時我到也有問題想問問你。”雲西樓拿起邊上的壺又給向寧滿上。
“我只是來問問容靈月的情況，其他的事情，我們只是合作關係，我得看看是不是與我的利益合拍……”向寧看着那滿上的茶杯。
心中有些怪異。
有種被套住的感覺。
但他還是說了一句。“你問吧，我不一定會回答，但是能告訴你的，我不會隱瞞，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
“我就是想問問，白谷是怎麼跟你們勾搭上的，又給你們提供了哪些信息。”雲西樓很自然的將那滿上的茶杯往向寧的身邊推了推。
“你要知道這些做什麼？”向寧覺得這是祕密的事情，並不太方便說給雲西樓聽。
“對付白谷。”雲西樓很直接。
他就是要殺了白谷，對於他來說，白谷可比應鏡林危險多了，只要應鏡林不瘋的徹底，甚至還是保護容靈月的最好底牌。
但是白谷不一樣。
想到那地下室裏關着的那些人……他就有些反胃。
“我並不知道白谷怎麼跟他們聯繫的，我只是聽從家裏長輩的話，跟他們合作而矣，你也知道……”
說到這裏，向寧停頓了一下，搖頭冷笑。“我就是個棋子，他們扔向哪裏，我就得呆在哪裏！我的存在就是給後來者鋪路。”
雲西樓看了看向寧，敲了一下桌面，他接話反問道。“那你就甘願做個棋子？被人這樣利用？這不像你的性格啊！”
“之前你跟我合作的時候，你的那些胸懷大志去哪了？”
說到這裏，向寧有那麼一瞬間的愰神。
“我原本是想取而代之的，後來才發現是我天真了，向家講究血脈貴踐，我只是個過繼的兒子，自然比不得原裝的。就算是我打下一片江山，也一樣不會被認可的。”
“既然如此，你說我那麼認真努力，是爲了什麼啊？”
“反正如何也得不到，我就不如擺爛了。”
這話是真的，也是向寧最近才發現的。
原本以爲努力一下，也是可以的。
後來才發現自己天真了。
“難怪後來你的，這麼懶散，連跟我的合作都可以沒了就沒了，一點也不講信用。”雲西樓新拿出根菸，在桌上輕輕的彈了一下。
笑嘻嘻的，好像是在跟向寧開玩笑。
“我只是不想給人遮陰罷了，也不想無私奉獻。”向寧自己卻是一本正經的說着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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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西樓聽了這話卻並沒有什麼大的反應，他只是隨口問了一句。“那你就沒有想過，破而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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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寧眼睛放大，盯着他。
“毀了他，再重建！”雲西樓繼續火力輸出。
“你既然是過繼的繼子，人家又有親生的，你爭不過，那麼從內部讓他們解體會難嗎？到時你重新建立向寧，多好的事情？不考慮一下？”
感覺到雲西樓在拱火，向寧沒接話。
“甘心一輩子當人棋子？”雲西樓點了煙也不抽，就拿在手中晃着玩。
是跟向寧在說話，卻盯着不遠處的幾只貓在看，也不知道他是通過這些貓在看什麼東西。
向寧嘖了兩聲。“我現在覺得應鏡林沒說錯！”
“噢？他說我什麼了？”雲西樓偏過頭來看他，似乎有幾分興趣。
“他說你不是個東西，最擅長的就是蠱惑人心。”向寧說這話，還帶着幾分怒氣。
“呵呵……”雲西樓卻只是輕笑。
“只有無能的人才會將別人的優點說成缺點，還揹着說別人壞話。”
這不就是在側面的罵應鏡林是個無能的人？
你這不是在說別人壞話？
你在容靈月面前，說應鏡林哪哪哪不好，說少了？
“好了，不說廢話，我前面說的事，你可以考慮考慮下，我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