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哭這麼大聲,還需要我看什麼啊!”雲西樓覺得還有力氣這樣哭,這傷看來也沒事。
而且無人區的這些人,總有保命的好辦法,哪怕他找了人幫明心歡醫治,他們自己總不會等着別人來救明心歡的。
容靈月看雲西樓這模樣,就笑。“你不去,她就這樣一直哭,久哭傷身,怎麼說也是爲你受的傷,說的再難聽一些,她老這樣哭,聽着也頭痛不是?”
而且她哭這樣大聲,不就是爲了讓雲西樓去看她嗎?有些事情,也不是說不去看不去管就能過去的。
總要面對的。
容靈月是這樣想的,既然逃避不了,那麼就好好面對好了。
雲西樓將棋往棋盤上一扔,沒有什麼耐心似的,起身離開。
容靈月往椅背上一靠,她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臉,透過指縫看着屋頂的水晶燈,她有些不明白是怎麼了!
她……何時這樣有容人之量了?
要怪,只能怪她太過在乎雲西樓,怕他以後後悔終生吧!
呵!
其實她內裏,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哭聲,密密麻麻的扎着她的心裏一點也不痛快。
“你來做什麼?”是明軒的聲音。
“既然不需要我來,那哭什麼?哭這麼大聲是怕我聽不見?”雲西樓還真是不客氣,語氣不善,轉身就要走。
“不要走,雲哥哥。”哭着回答的是明心歡,委屈可憐弱小無助。
容靈月一動不動的坐着,聽着那裏面的聲音,煩到要爆炸,不是她故做大方,只是……終究是捨不得雲西樓而矣。
然後她又讓自己不要再去聽裏面的動靜。
她告訴自己那裏的事情,她無權參與。
“哭什麼?委屈什麼?”雲西樓深呼了一口氣。
“我……我不應該委屈嗎?”明心歡好像也終於不再一味的容忍了。
可能剛纔雲西樓的話,是真的刺激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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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委屈什麼?”雲西樓皺眉。
“你現在滿心滿眼的都只有容靈月,根本沒有我明心歡,我不應該委屈嗎?你將曾經對我的好,全部給了容靈月,我不能委屈嗎?你現在連我爲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都能……不來看我一眼,你寧願陪着她下棋,也不來看我一眼,我怎麼可能不委屈。而且你剛纔說的什麼話?”明心歡的聲音越說越高,越說越委屈。
止不住的流眼淚。
現在她也不大哭大鬧了,只是不停的流眼淚。
看起來都可憐。
“我爲什麼要來看你?”雲西樓的話問的直接,又直男。
這把一屋子三個明家人都給問懵了。
感情他們說了那麼多,說了個空氣嗎?
“要不是你,那幾個人能跑了?壞了我的計劃……我能把你抱回來救,都是看在你說以前我跟你怎樣的情份上。”雲西樓見三人不說話,又來一直球。
直接把明心歡說的要暈過去了。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我……我不知道……你是要抓那幾個人,我只是看到你有危險,第一時間衝過去想保護你而矣。”明心歡擦了擦眼淚,想下牀,可是身體太軟,直接向着雲西樓的方向歪了過去。
雲西樓伸手扶了一把,然後快速的鬆開,就好像碰到了她跟碰了毒似的。
明心歡非常受傷。
“現在你知道了!所以別把救了我當成個恩惠似的不停的說,明明壞了我的事,我還得委屈的給你報恩不成?”
想想他的小姑娘,當時爲了幫他,偷悄悄的就敢跟京墨商量好不告訴他,然後把那黑藤給轉移到自己身上了。
要不是他自己發現,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提。
要不是小姑娘把那黑藤給移走,他現在還得受折磨。
有些事情沒有對比,就真的看不出輕重來,同樣有些事情一但有了對照物,就會顯得特別沒有重量。
容靈月對別人好,從來不說,嘴裏天天叫着要報恩,真正報恩的時候,又不提了。
“還有,以前的那些恩情,等你身體好些了,就一次性說清,拖拖拉拉想做什麼?”雲西樓只有對待敵人的時候,喜歡磨他們的性子,可是別人對他要是這樣,他是鐵定不肯的。
“再說一次,你們想住在這裏就住,但是別惹我家小姑娘,你也不能跟她比,你比不過……”雲西樓說完手甩手走了。
回來的時候,棋盤那裏只剩下亂七八糟的棋子。
看着那些棋子,雲西樓眯了眯眼睛,握住了棋盤上的棋子,然後又一顆顆的扔在棋盤上。
等雲西樓找到容靈月的時候,發現她正坐在院子裏,在逗着那羣小貓。
雲西樓想着,當時讓景三抓來這些貓果然是沒有錯的。
他就立在旁邊,也沒有去打擾她。
不遠處的明心凌和明軒兩人也是一臉凝重的盯着這邊的場景。
明心凌有些擔心。“我看雲西樓這架勢,根本不是想要恢復記憶的,你看不出來,他真的很喜歡容靈月嗎?我怕就是真的恢復了記憶,我覺得他可能還是會選擇容靈月的。”
“容靈月生的漂亮,男人嗎有什麼啊,說變心就變心,以前是沒有遇到這樣的,對心歡喜歡的死去活來的,可是現在……卻是情況不一樣了,權勢金錢都有了,他能自由選擇了。”
“而且……又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也不是以前那個被拋棄的一無所有的人了。再說,不是都說男人最恨見過自己落魄時候的女人嗎?”
明心凌越說越覺得情況不好。
明軒拿了煙出來抽,顯得有些心煩。“看的出來他的確是喜歡容靈月的,可是以前他對心歡時,也不比現在對容靈月差。”
“我……我覺得他也不像以前那麼好拿捏了,我們何必非要通過他……”明心凌說到一半,想到這裏是哪,又閉了嘴。
“因爲山關在他手上,不然還能爲了什麼?”明軒的眼神裏流露出幾分血性。
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模樣。
“那心歡那裏?”明心凌有些擔心的模樣。
“心歡那裏不必擔心,擔心的是怎麼讓雲西樓恢復成以前的模樣!”明軒深呼了一口氣,也覺得剛纔有被氣到。
“可是我真覺得雲西樓跟以前不一樣了!怎麼說呢,就是性格大變,而且當年他是怎麼活……”明心凌剛說了一半,就被明軒的眼神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