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靈月想的清楚,明家要見她,就算這次不去,下次一定還是會想別的辦法,防來防去,累的還是她自己。
既然明家那麼想見她,那麼就去見,也沒有什麼。
真打起來,她也不怕誰。
更何況她還有黑藤不是嗎?
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她居然一點也不懼怕這個黑藤了,反而很喜歡它的存在。
就好像曾經它與她相處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明明一開始的時候,她怕極了這東西的。
“真不告訴雲爺啊?”文淑卻覺得應該跟雲西樓說一聲的。
“他說過這件事,我自己做主,我會告訴他我會去明家的……”其他的,她不打算跟雲西樓說了。
畢竟是能自己解決的問題,她不想擾亂掉雲西樓的原定計劃。
更何況雲西樓還在查玉符。
既然是他原定的記憶中的東西,那麼對於他來說,說不定就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而且啥都不記得了,就記得這兩樣東西……是不是與她恢復記憶有關啊!越想越可能。
自然就更加不能煩他了。
可是等容靈月跟雲西樓說起這事的時候,雲西樓卻給了她另一份資料,好像是剛剛纔得到的。
“這是什麼?”容靈月拿過來一看,發現裏有個紋路很是眼熟,可是一時之間,卻又覺得想不起來在哪裏看見過。
“忘了?”雲西樓挑眉,笑着說了一句。“再想想,我們在哪裏見過東西。”
“只覺得眼熟!”容靈月的記憶力還是不錯的,見過一次兩次的一般都會有印象,就算不能完全想起來,也可以確定她是見過這東西的。
“趙煙給你的那東西上面的紋路就這個。”雲西樓見容靈月實在是想不起來,就提醒了一句。
然後見小姑娘那傻傻驚訝的表情,不由失笑。
容靈月眼睛睜大,嘴角一抽。“我說怎麼那麼眼熟呢,是那摺扇……”
“怎麼那麼快就忘記了?還事關你的身世呢,也不上心。”雲西樓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明明沒有用力,可是這樣一點,臉上就有個小紅點,看起來相當可憐。
雲西樓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這手指怎麼那麼不知輕重啊,明知小姑娘的嬌嫩了啊……
不怪自己,居然怪自己的手指,也是沒誰了。
“就沒有想過要找回來,所以自然也忘記了。”容靈月有些心虛的想着,那東西都不知道被她扔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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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來的啊?”容靈月想着轉移了一下話題。
“調查無人區那邊的資料中的一個,本來葉二他們當是無用的資料準備扔了,被我看到,我當時就覺得眼熟,也是想了一下,纔想起來是那個扇子上的紋路。”雲西樓當時也沒有立馬想起來。
但是想起來之後,他立馬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容靈月。
“陳家?”容靈月呢喃了一句。
“查到這東西是陳家的,你大有可能就是陳家的人。”雲西樓看着容靈月,卻見她完全沒有任何喜悅。
整個人平靜的不得了。
“怎麼了?”雲西樓不明白容靈月的意思。
是不想找回家人嗎?
“就算是又怎樣?”三世爲人,她的思想已經固定,她鐵定不會去無人區認親的,更不會爲了那些不實際的親情而拋棄了自己之前一直堅持的三觀。
“先不說陳家會不會認我,就我自己……我也做不到認無人區的人爲親人,而且如果真的認親,還不知道要如何鬧呢!再說陳家要是真想找回我,也不至於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說到這裏容靈月突然想起了雲西樓。“就好像明心歡說是你他心上之人,聽信別人說你死了,就不再尋你的事一樣……”
雲西樓聽了這話,覺得有幾分醋意,就笑了。“怎麼了?喫醋了?這也能喫醋?”
“我就是覺得要是別人告訴我,你死了,那麼一定會親眼所見,至少要將你的屍體帶回來,而不會讓你一個人在廢墟那裏變成枯骨。”容靈月的確是有些喫醋,又有些心疼雲西樓。
說不出心中的滋味。
就是又酸又澀。
“可見她並不是真的喜歡我,這世上能對我這樣死心眼好的人,就只有你這個傻丫頭。”雲西樓伸手將人環在腰上。“是不是?”
“誰對你死心眼好了?”容靈月卻是不認,又沒有推開他。
嘴上強硬的很,身體卻又誠實的很。
雲西樓就笑而不語。
“明家的宴會我會去的,你別擔心我能處理。”容靈月想了想,又提醒一下雲西樓。
她是怕雲西樓多想,也是怕他插手。
可能容靈月自己也有私心,畢竟那個是情敵,而且是有名份的情敵……她想自己處理掉,無論輸贏,她總得自己去處理,怎麼也得有排面,至少不得讓情敵小看了纔好。
“好,有需要隨時叫我,我一直都在你身後,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的,無論過往如何,無論我記得與否,你都是我心中第一位重要的人。”雲西樓這是在安容靈月的心。
也是在告訴她,想做什麼就去做,別怕,有他在後面給她頂着。
說不感動是假的。
理智讓容靈月別這樣信任一個男人的話,可是感情上,她做不到如此冷靜,她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是有些不同的,可是現在才發現她其實一直都在期待着一個能永遠站在她身邊,永遠護着她的人。
無條件的幫她,無條件的信任她。
真好!
歷經那麼多的痛苦,她此生終於找到了這個人。
最後哪怕是萬劫不復,也甘願。
人這一生,總得爲得什麼而活着啊,不然……都沒有意義。
“嗯!要是我下手重了,傷你的那個有婚書的小美人怎麼辦?”容靈月擡起頭,仰着脖子看着身後的雲西樓,還不忘記打趣他。
“不弄死就成。”雲西樓是在想,要是那個婚書是真的,那麼解除婚書就得她活着。
死了……就解除了不了,那麼那女人不是得在他的名字下掛一輩子。
想想就……膈應人。
所以她不能死。
容靈月聽了這話,卻是笑了一聲。“你把我當什麼呢?我能把她怎麼樣啊,人家有家族有哥哥姐姐護着,我最多就是言語上能刺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