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靈月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抱着他的頭在溫柔給他的上藥……
她怎麼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居然這樣沒有自制力了?明明是要遠離他的,可是爲什麼她卻在幫他上藥?明明她在控制着自己不要這樣做,可是怎麼身體不聽使喚了?
是不是因爲雲西樓在他心中,真的太重要了?
“餓了吧,我帶你出去喫飯。”雲西樓沒有給時間,讓容靈月多想,就將容靈月給抱出去了。
景三看着容靈月的腿動不了,連走路都不行,還要靠雲西樓抱着,就有些擔心了。“小嫂子你怎麼了?”
“我……”容靈月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到是雲西樓及時接了話,幫着容靈月解釋了一句。“一時站不起來,不影響,後面就會好的。”
說話的時候還給容靈月夾了菜。
景三被葉二拉了拉,景三就閉了嘴,但是他還是很高興,因爲雲西樓已經恢復了正常,再也不是前面幾天那模樣了。
那真是鬼見了都要怕。
看到了正常又會笑了的雲西樓,幾人也是真的鬆了口氣。
“小嫂子以後你可千萬別生老大的氣了,你不知道這幾天,我們幾個都過的不是人過的人日子呢。”景三抱怨。
“喫你的菜,這麼多肉還堵不住你的嘴啊。”葉二將菜直接放進了景三的嘴裏,希望他能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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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靈月低着頭,沒有答話。
她現在心裏很亂,想着儘快離開這裏……可是她現在怎麼聯繫上文淑?不過就是能聯繫上,雲西樓能讓她走嗎?
“菜不好喫嗎?”見容靈月低着頭只吃飯,雲西樓關切的問了一句。
“……”容靈月擡頭看他,似乎有話要說。
可擡頭之時,就見到了走過來的白寧,白寧的臉腫了,不知道是誰打的,她看到容靈月就哭,一手拉住容靈月。
帶着哭腔。“姐姐,不要趕我走,我以後會聽話的,絕對不會再靠近姐夫的,我求求你了……姐……”
容靈月皺眉。“你的傷哪來的?”
“我自己撞的。”白寧別過臉去,有些迴避容靈月的眼神。
容靈月不信的看向雲西樓。“她怎麼傷的?”
“不知道,她不是說是撞的嗎?”雲西樓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他要動手,就絕對不會只是把人打成這樣的了。
景三這時候弱弱的舉了手。“我接她回來的時候,她下車的時候撞到車門上了,我沒有動手啊,她自己不小心,跟我沒關係。”
分明就是景三故意的。
容靈月嘆了口氣。“你想在哪就在哪,只要主人同意,與我無關,這裏也不是我家。”
主要是容靈月不覺得離了這裏,白寧就不能活,可是爲什麼要執意留下呢?要是她真是覺得生意不易,她可以出錢出房。
可是明顯白寧不想離開這地方。
這地方有什麼好的?有什麼可圖的?雖然她也跟雲西樓說過,不要趕白寧走……可這跟白寧自己不想走又是不同了。
聽着容靈月這有些無情的話,白寧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姐……我離開這裏,就真的不知道能去了,而且那些人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你看在我們是親姐妹的份上,留下我吧。”
“我只是你的親姐姐,並非是親生父母,我管不了你的生死。”容靈月心想着,她就快連自己都管不了。
“而且我說了,這地方不是我的,再說就是留你一時……也不能管你一輩子啊,你總得有自己的人生和生活啊。”
“姐姐就要看着我死,也不能幫我一把嗎?”白寧哭了起來,對於容靈月說的話,她是完全聽不進去了,她鬧了起來。“既然這樣,那麼今天我就死在這裏好了,也省的出去,死了也沒有人埋。”
然後站起來就往一旁的牆上撞。
撞是真的撞,額頭全是血。
看着倒下的白寧,容靈月看向雲西樓。“快看下她……”
“這樣撞一下,怕是死不了。”雲西樓的聲音有些涼涼的,與對待容靈月的時候完全是兩種極端。
而且這話,怎麼是覺得白寧這一下撞的輕了?
“景三你看下她!”容靈月真覺得心累了,怎麼一堆完不了的事情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再說就是她的親妹妹又怎樣?
又不是她生的,這麼多年不在一塊,這才相見,沒相處,哪來的感情,她能爲白寧做的事情,實在是有限。
連雲西樓都不許他破壞我的計劃,更何況這麼一個妹妹。
景三也不想管白寧,想到最近的破事都是因爲白寧的出現纔有的,他就更不想管了,可是容靈月都對他這樣說了,他只好動了動身子,上前檢查了一下,有些敷衍的說道。“沒事,就是暈過去了。”
“讓醫生給她看下。”容靈月知道,她要是不說,這幫人是不打算幫白寧了。
“好。”景三見容靈月還正常的吩咐他做事,應該是與老大的事情就過去了,但要照顧這個白寧,景三的話又有些不情不願的。
容靈月看着雲西樓。
想說的話又給吞了回去。
喫過飯,容靈月又提出要去舊池臺的事情,可是雲西樓卻不允許她一個人去,說她現在腿腳不方便,得跟着。
不知道怎麼的,容靈月有種被雲西樓控制失去自由的錯覺。
可是雲西樓又表現的太正常了,也不是不給她出門,只不過他不放心所以要跟着,也不是不給她與外界聯繫……甚至他都幫她,新買了手機。
一切看起來都非常正常。
然後雲西樓又抱着容靈月回房間。
容靈月一時想不到辦法擺脫雲西樓,所以她也只能表現的很乖巧。
然後又聽到雲西樓問她。“那天在你旁邊接電話的人是誰啊?我聽着不是認識的人啊!”
說話的時候,雲西樓還幫容靈月按着腿,說是這樣能幫她更快的恢復。
想到那天的事情,容靈月又覺得有些尷尬。
畢竟那天她是抱着再也不相見的覺悟的,哪知道不過短短的時間,她又落到雲西樓手裏。
暫時看情況又不能硬生生的撕破臉皮。
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扯謊,她只能硬着頭皮解釋。“就我一個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