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爸爸都會聽自己的意見,現在居然這麼重視這個野種,裴幼雅一時間接受不了:“我不吃了。”
她負氣上樓,裴正東嘆口氣,搖了搖頭,幼雅被他寵壞了,脾氣比他年輕的時候還暴躁。
“爸,你不上去看看姐姐怎麼樣?”裴睿軒一臉“擔憂”。
裴睿軒最近表現很好,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裴正東越看他越順眼:“不管她,她自己想清楚會沒事的,你來說說,爲什麼不建議我們加入簡逢春的融資計劃?”
“我有消息來源,簡逢春他在違法炒.幣,這次的融資計劃,說是用在‘民用無人機’身上,實際上是他這兩年炒幣虧損,需要大量資金填補這個窟窿,如果我們真的加入進去,那跟把錢丟在海里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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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正東詫異地張開嘴巴:“你這消息來源,可不可靠?”
“是我一個朋友說的,他在國外工作,簡逢春在國外的賬戶是他在管理的。”
“那八九不離十了,我找個藉口把這事給推了,小軒,喫飯喫飯。”裴正東對裴睿軒越來越信任,幾乎沒有懷疑過他說的話。
裴睿軒微笑點點頭,隨後看向二樓,目光的陰鷙一閃而過,他這樣的人,又怎麼會任由裴幼雅罵他野種。
深夜,房間裏燈光昏暗,窗簾緊緊拉上,桌上放着一杯紅酒,裴睿軒披着浴袍,坐在他的單人大沙發上,閉眼享受着3D環繞的聽覺效果。
HiFi裏傳出刺激的音樂和女人的哀嚎,牆上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他虐待那些女人的視頻。
裴家可沒有這些條件讓他享受,這時桌上的手機發出嗡嗡震動。
是手下彙報關於鹿鹿的資料。
他一直讓人調查模特鹿鹿的資料,從來沒有死心,姜莉莉也的確把她保護的很好,一些影響力少的活動,基本不讓她參加,害他也少了很多機會接近。
“裴少,鹿鹿的合同已經轉到厲氏集團,以後她的工作直接是總部那邊安排,恐怕接下來更不好調查。”
又是厲家!
裴睿軒氣得把紅酒杯摔到地上,雙眼猩紅,眼底的恨意噴張,沒有人能夠在他手裏搶人。
以前很小的時候,他躲在櫃子裏,看不同男人對他母親做同樣事情。
母親的牀上永遠會有不同的男人,這些男人只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每次離開後,都會留下一沓錢。
但有個男人不一樣,那個男人不僅毆打她的母親,母親每次都還給他錢,連原本給他買玩具的錢,都給了這個男人。
在某一天,裴睿軒在男人喝的水裏面,加了大量的藥,男人死在了她母親的牀上。
這個藥是男人帶來的,每次男人來,他都偷偷地藏了兩顆,他用男人的東西,殺死了男人。
那一年他九歲。
男人死後,母親很傷心,他安慰母親後,母親之後眼裏,就只有他了。
所以裴睿軒很早就明白了一件事,只有死人,纔不會搶走他的東西。
裴幼雅在房間裏等了裴正東很久,都沒有等到裴正東來哄她。
以前她只要一生氣,爸爸都會第一時間過來的,現在這個野種一來,爸爸就不管她了。
叩叩。
就在這時裴正東敲響了裴幼雅的房門,跟她解釋了裴睿軒估計到她的感受,並沒有選擇要住進來家裏。
裴幼雅知道她爸因爲這件事不開心,可是她不可能接受一個野種的。
“幼雅,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老是野種野種的,他是你弟弟。”裴正東嚴肅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對裴幼雅發這麼大的火。
裴幼雅愣住,眼底的憤怒凝聚成風暴,裴正東也覺得是他的語氣不好,頓了頓,放軟聲音道:“總之,爸爸留給你的東西,不會比小軒的少。”
“小軒,我不知道你們已經這麼親近了,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搬出去這半個月裏?”裴幼雅指着自己的胸口,“爲了我們裴氏集團,我堂堂一個大小姐要給人家當情婦,卻換來你跟那個野種的感情日益加深。”
“幼雅。”
裴幼雅捂着耳朵:“我不想聽,總之20%的股份,明天就要轉到我這裏來,你不許食言。”
說完,她一臉憤怒的走出房間門。
裴正東站在門口喊:“幼雅,你要去哪裏?”
裴幼雅沒有回答,直接去車庫,把自己心愛的敞篷車開了出去。
冷風吹在臉上,讓她有一絲清醒,拿起手機撥打厲喬竣的電話,幾乎在電話接通的瞬間她就哭出來了。
林小鹿正在洗澡,厲喬竣看了眼浴室,跑到陽臺去接聽,裴幼雅那邊像是在開車,風聲很大,夾着她的哭聲。
“幼雅,怎麼了?”
“喬竣,我很不開心,你能不能回來陪我,你不是說住兩天嗎?爲什麼還不回來。”
“現在還不能回去,我爸媽半個月後還要出國再次複診,他們讓我們留在這裏再住幾天。”厲喬竣輕聲道。
“可是他們不是你的父母!”裴幼雅失控大喊,厲喬竣再次看了眼周圍,確定沒有人在才壓低聲音說道:“你還在外面嗎?太晚了,先回去休息,我過幾天就回去。”
“可是我現在真的很傷心難過,我會死的,喬竣。”裴幼雅冷着聲音說道,“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不管我。”
厲喬竣正要說話,身後忽然傳來林小鹿的聲音:“喬竣,你去哪了?”
“你們在一起?”裴幼雅心痛出聲。
是了,她是喬竣明媒正娶的妻子,自己算什麼,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
房間裏沒有看到厲喬竣,林小鹿走到陽臺:“喬竣?你在講電話嗎?”
“對,是一個客戶,馬上處理完,你先去樓下,剛纔關姨讓我們下去喫甜點。”厲喬竣維持着溫柔的笑意,在旁人看來,他就是完美的老公。
在林小鹿眼裏也是。
她甜甜一笑:“我等你,你先處理完公事,我們一起下去。”
厲喬竣在要去聽的時候,電話已經傳出“嘟嘟嘟”的聲音,對方已經掛電話了。
幼雅……
他不放心幼雅,拿起了外套,林小鹿詫異地看着他:“你要出去嗎?”
厲喬竣神情有些不自然,可是林小鹿沒有看出來,以爲他發生了什麼急事。
“對,公司有點事情,我先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先去睡覺。”厲喬竣說完,眼神不敢跟林小鹿對視,穿上外套,從房間裏出去。
林小鹿送他出去。
二樓,厲見深站在扶手梯旁邊,看着他們的背影,眸光深沉,像是藏了很多事情。
酒吧裏。
裴幼雅瘋狂地搖晃着身體,她身上都是名牌,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小姐,成了酒吧裏很多男人的目標。
其中有個人在酒杯裏下了藥,藥進入酒裏就像泡騰片一樣化開,根本就看不出來。
“你好,你是裴小姐吧,我們在一次慈善晚宴裏見過,我是許東昇,元州城許家。”許東昇把酒給她,“賞臉喝一杯嗎?”
裴幼雅看都不看他一眼,氣喘吁吁地離開舞池,許東昇也不急,跟在她身後,坐在吧檯。
周圍的人都在跟許東昇打招呼,喊他一聲許少。
“你在這裏挺出名的。”裴幼雅坐下來,想要點一杯酒,但是酒保遲遲不過來。
“但是讓我主動請喝酒的人,只有你一個,可惜啊,你還不給面子。”許東昇故意嘆了一氣。
許東昇相貌長得不錯,性格又招女孩子喜歡,很快就讓裴幼雅放下戒備,喝下了他遞過來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