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到你了?”應鏡林看到容靈月皺眉的表情,似乎還有幾分嫌棄他的意思,他的語氣又溫柔了少許。“不用怕我,我又不殺你,我就是想知道幾個答案,你回答了我,我就放你走。”
“我回答過了,可是你不信。”容靈月嗤笑了一聲,覺得現在的應鏡林特別可笑,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答案?“而且你要什麼答案!”
“我如若說是因爲我的直覺,你就是不信又能如何?可如若我說了真話,你不信就是不信,我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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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答案,我愛怎麼說怎麼說,你又拿我怎樣?”
“不放我走,我就走不得了?”
應鏡林聽了這話,居然一聲不響了,他的表情甚至還有幾分認同於這個回答了,可是他卻沒有因此就放過容靈月。
“對,你說什麼都是答案。”
對於這樣聽話的應鏡林,景幽幽更覺得不舒服了,怎麼自己說什麼都不對,怎麼別人說什麼都是對的?
可是景幽幽除了搖頭,卻什麼也不能做。
她怕她一做,應鏡林會瘋的更狠!
好在……應鏡林又說了。
“但是,你不能走,你不能回雲西樓那去,得等到你復活了小離纔行。”應鏡林此時像是瘋病發了,他固執的心中嘴中只有這麼一件事。
復活復活……
聽的煩的很。
“那麼你爲什麼要復活應小離?既然當初殺了,那就殺了……復活了,她就能原諒你?不是復活就能抹淨殺掉的事實。”容靈月神情冷漠,語氣絕然。
殺都殺了,做什麼假好心?
做給誰看?
死了的人都死了,還要在這裏裝?
“我……我不是,我沒有……不想……”應鏡林抱着頭好像是在回憶着什麼痛苦的回憶,他抱着頭,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根本聽不清楚他想說什麼。
景幽幽緊張的走過來抱住他。“沒事了,沒事了,別想了別想了……”
“你走開,你滾!”應鏡林對着景幽幽在大吼,還伸手推她,完全沒有留餘地人的推她,人撞到一邊的牆角,額頭都破了。
他卻也沒有一絲心疼。
容靈月也覺得這樣的應鏡林陌生,不僅是因爲他瘋了,而是各個方面。
就比如,他對景幽幽。
以前他對景幽幽再怎麼樣,也絕對不會是這樣兇殘的,他甚至還會爲了送景幽幽禮物,忙上一個星期,還要來問她,還需要她來給他拿主意。
以前的應鏡林,有多愛景幽幽,容靈月那個時候不懂,但是覺得應鏡林將景幽幽放在一個極度重要的位置。
畢竟,景幽幽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就站在他身邊,就幫他拉擾應家的勢力。如若那個時候沒有景幽幽,怕是應小離也等不到應鏡林來救,所以……
怎麼說呢?
這一切就好像都是因果。
永遠都還不清,說不清了……
有那麼一瞬間,容靈月心中的恨意被沖淡了少許,她在想……這人還值得自己來報仇嗎?
他都成這模樣了。
瘋成這樣!
而且看起來,好像就是因爲應小離的死才帶來的瘋顛……
“鏡林,你不舒服,我們以後再說,行不行?”景幽幽也不顧自己的額頭的傷,就過來安撫應鏡林。
“既然應家主今天不舒服,那我就先告辭了。”容靈月不想管這些破事,既然這次沒有見到應小離的真身,那麼她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了。
“你不能走……”應鏡林卻是發了瘋似的。“今天誰敢讓她走,就給我等死吧。”
這一瞬間,容靈月全身上下都溢滿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戾氣。
剛纔淡下去的恨意,又再度升起來。
憑什麼不給她走,她就走不得;憑什麼要她的命,她就得給;憑什麼呢……她的命是他撿的沒有錯,可是她也報恩了!
容靈月覺得這一瞬間身體內的,所有副能量全部暴漲出來……
似乎一切都不應該存在了。
可是又因爲一個聲音,將她拉了回來。
“我都要看看,今天誰敢不放我家小姑娘的?”這個時候,雲西樓卻帶着人走了進來。
逆着光,容靈月甚至有些看不清他的模樣,可是她卻知道是他。
這個聲線……
上輩子死前最後聽到的,今生救贖之下第一個聽到的聲音……
什麼都捨得,唯有這個人不可以。
“鏡林兄,既然不舒服,那還是找個醫師好好看看吧,纏着我家小姑娘好像不太好?”雲西樓一身灰金色中式襯衫,行於背光之下,身形勁瘦有力,拿裏還拿着佛珠串子把玩着。
那正是容靈月第一次買的送給他的,他現在拿在手上到是像模像樣的。
雲西樓就往那裏一站,一身氣勢凌然。
可是他對着容靈月說話時,卻又溫柔多情,“還不過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知道有大敵來臨,倒是讓應鏡林恢復了一些清明,他甚至還知道打聲招呼。“是雲爺啊!”
雲西樓笑了一聲,算是答話。
又摟住容靈月,看了一圈,發現她身上沒有傷,表情纔有所鬆動,然後陰陽怪氣的問了一句,“沒被狗咬到吧?”
“嗯,沒有,我打狗可厲害了,你看看那一地的狗……”容靈月看到雲西樓的時候,眼睛裏都有光,和剛纔那個陰沉的少女完全不同。
一眼就能看出來兩者的差別,她是真的喜歡雲西樓,喜歡到骨子裏了,不知道如若有一天,雲西樓背叛了她,她會如何?
以後如何不知,但是現在這誰看了不得說一句牙酸啊!
“我說,既然應小離被你殺也殺了,你又何必還要糾結復活她?而且這世上如果真有什麼復活之術……那麼不早就亂了套?”雲西樓捏着容靈月的手,拿着手帕幫她擦乾淨臉上沾血跡。
“不試,怎知沒有。”應鏡林此時冷靜的很,已經完全不見剛纔的瘋顛。
“那麼既然談合作,就要相互坦誠,既然你們不讓我家小姑娘見到正主,那麼這樣的冒牌貨,我家小姑娘也沒有什麼興趣,鏡林兄不給我家小姑娘走,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欺負小姑娘,有些難看了。”雲西樓捏着容靈月的臉,擦乾淨的小姑娘,還是這樣招人愛的。
他將人拉到身後站着。
“我當時可能犯了病,並沒有冒犯的意思。”應鏡林清醒之後,還知道怎麼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