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比林小鹿高很多,火熱的氣息掃過她的鼻樑,用他溫熱的脣舌堵住了她遲來的呼救。
“唔。”
外面很黑,連月光都沒有,在幽暗的角落裏,林小鹿沒有看清他的臉。
她只覺得呼吸都要被男人搶走了,屬於他的氣息,佔據了整個口腔。
她的雙手被他牽制,慢慢地從牆壁滑落,身體漸漸發燙,不知道是從他身上傳來的,還是血液往上流的原因。
林小鹿的意識漸漸變弱,耳邊只有像打鼓一般的劇烈心跳聲。
男人的大手摸着她的臉,像是要確認她的長相,他的指腹帶着一層薄繭,劃在她嬌嫩的肌膚上,讓她的嬌軀忍不住戰慄。
不能讓他繼續下去。
林小鹿強行拉回意識,整個腦袋漲疼,她用力的砸向那個人,不知道砸中男人哪裏,只聽到男人悶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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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鹿彎腰拿起掉落地上的面具,手忙腳亂戴上,撞開他直接跑出走廊,正好遇到過來找她的樂萱。
樂萱看她神情慌張,就問她什麼事。
林小鹿不想回去,也不想樂萱落入危險,謊稱摔了一跤,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
“走了走了。”
林小鹿推着樂萱走,心有餘悸地往身後一看,走廊依舊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這田螺誰放在這裏的。”工作人員提起一桶田螺。
林小鹿連忙走過去來:“是我的,我拿去清洗。”
“現在纔來清洗啊,來不及了吧?還得剪掉田螺尾巴。”工作人員是個大嗓門,方圓十里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林小鹿喫力地提起五斤田螺:“來得及,我現在過去處理。”
她雙手提着木桶轉過身,身後驀然出現一個身影,身穿黑襯衣:“陸之言?”
陸之言目光向下一瞥,自告奮勇地拿起她手裏的木桶。
“不用,我來就行。”
樂萱一臉驚奇地追在林小鹿身邊:“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男神態度變了呢?”
“晚點告訴你。”林小鹿看着她手裏的保溫杯:“先給我喝點水。”
“沒水了,你快去幫我男神的忙,我去給你打水。”
林小鹿走了過去,只看到陸之言坐在矮凳子上,拉過水管,水流把田螺的泥土都清洗乾淨。
陸之言還讓助理跟大廚借了工具。
“你把活兒都幹了,我不就沒事兒做嗎?”林小鹿第一次體驗到“遊手好閒”的滋味。
“去那邊坐着,她們都在。”陸之言頭也不擡說道。
林小鹿還想說什麼,又聽到樂萱和顧盼盼吵起來了:“我過去看看。”
她的語氣焦急,陸之言擡頭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神情複雜,爲什麼她要救自己?
聽攝影師說,如果不是那個男人出現,這女人就沒命了。
就爲了替一個陌生人拿藥,搞得自己沒命,值得嗎?
顧盼盼被潑了一身的咖啡,正在發脾氣:“道歉,我讓你道歉沒聽到嗎?”
“我剛纔說對不起了,你耳朵聾了嗎?”樂萱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臉不服,要不是要倒杯熱水,她纔不過來。
“你這種態度是道歉嗎?還有,那邊的魚還沒清理,你先去清理。”顧盼盼噁心地皺眉,彷彿已經聞到魚腥味了。
“那你怎麼不去清理,我負責捕魚,你負責清理,很明確的分工啊,誰讓你那麼笨,傅爺爺教了你那麼多次,你就是不會捕魚。”
“你!”顧盼盼氣得跺腳,轉眼看到林小鹿過來,頤指氣使道:“你去清理,她是你朋友,你幫你朋友處理,理所應當。”
林小鹿還沒開口,身邊傳來陸之言的清冷聲音:“朋友之間幫忙很正常。”
顧盼盼得意的揚起眉:“之言哥哥,你總算來了,我快被她們欺負死了。”
陸之言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冷水一般,把顧盼盼的熱情給澆滅了。
“但是她也不是你的朋友,所以沒有理由幫你,你也不需要道德綁架,顧盼盼,既然來參加節目,就收起你的小姐脾氣。”
“之言哥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就爲了一個外人來說我,我要告訴我爸爸!”顧盼盼哭着跑了。
顧盼盼的身份是豪門千金,跟她一起長大,那不是陸之言也是豪門出身?
樂萱吃了大瓜,抱着林小鹿小聲說:“你今晚一定要給我老實交代,你跟男神到底做了什麼,他一個不說話的悶葫蘆,能幫你懟顧盼盼。”
“我不是悶葫蘆,我只是懶得跟你們說話。”陸之言看向林小鹿,卻一言不發,最後只見他生硬交代:“我去處理田螺。”
樂萱激動地抱着林小鹿,等陸之言走去處理田螺後,她學着陸之言的樣子,板着臉:“我不是悶葫蘆,我只是懶得跟你們說話。”
但是一秒破功,很快她捧腹大笑:“男神太可愛了。”
林小鹿周圍看了一圈,所有人都在默默地幹活,她想找出那個親她的人是誰,但是在場的人裏,額頭上都沒有受傷。
會是他嗎?
但是他今天才救了自己一命,林小鹿可不想隨便冤枉人。
節目組今天的飯菜以辣爲主,因爲聊得太開心了,主持人又要了啤酒,給每個人都滿上了一杯。
林小鹿喝得臉蛋紅撲撲的,她不太會喝酒,但是啤酒冰冰涼涼的,也挺好喝的。
結束拍攝後,他們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林小鹿在厲見深的門口停留下來,樂萱奇怪問她:“怎麼了?”
“小萱,你先進去,我有點事。”
樂萱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先進去房裏,關門之前她特別交代:“晚上要回來,我不能讓你誤入歧途。”
林小鹿無奈一笑,等樂萱進去後,她藉着酒勁兒,敲響了厲見深的房門。
她想知道,剛纔那個強吻她的人,是不是他。
但是她敲了很多下,裏面都沒有動靜。
“他退房了,傍晚的時候退的。”陸之言忽然出現,嚇了林小鹿一跳。“離開的時候,我們在大廳碰過面”
傍晚?
那剛纔那個人不是他?
林小鹿頓時一陣失落。
“他是你的男朋友?”陸之言從口袋裏拿了一顆薄荷糖,放進嘴裏,還扔給林小鹿一顆。
林小鹿連忙接住,否認道:“不是。”
“我知道你可能簽了協議,不能公開戀愛,放心吧,如果需要我解釋,我隨時可以幫忙。”陸之言盯着她,一臉真誠。
林小鹿哭笑不得:“爲什麼你會覺得,我跟他戀愛?”
“不是嗎?”陸之言皺眉。
早上他挖筍的時候哮喘病發作,在昏迷之前,感受到一股殺氣騰騰的視線,跟剛纔那個男人離開時,看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樣。
陸之言很確定自己不會認錯,而且以男人的角度,這種宣示主權的親略視線,他不會看不出來。
“你誤會了,而且,我已經結婚了。”林小鹿壓低嗓音。
陸之言眼底的光暗了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