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容靈月的這句話聽起來就有問題,此時再看這遞過來的盒子,就覺得這個盒子透着幾分說不出來的詭異。
見文亦言不敢接的樣子,容靈月就笑着又將盒子往他那邊推了推。“不開你會後悔的。”
文亦言聞言,只得緊張萬分的接過來打開,他到不怕容靈月在盒子裏裝什麼東西害他,可是他怕自己被嚇到,因爲容靈月的表情,實在是……
然後就見到了一根手指……手指上還有枚戒指。
那戒指他認得。
這手,他也認得。
“容靈月……你不是人。”文亦言一下子就紅了眼睛。
“我是不是人,不需要你操心。”容靈月就笑。“而且是她先下的手,我都說了帶她來見你,她卻一聽說來見你就瘋了,說要殺我還說絕對不要見到你,我也沒有想到你這個嫂子這麼厲害,這身手也了得……”
“而且她是真的討厭你唉,說要來見你,命都不要了,跟我瘋。真的,要不是我防備心向來重,說不定就被她一刀了結了,好在我這個人一向小心。”
“不過,你也別這副表情,她人沒事,這東西是她當時要殺我時,與我打鬥的時候,不小心反傷到自己的,我當時想着你一定會不會想見到不完整的她的,所以我就給她撿了起來,還放在盒子裏又撒了點藥劑,還幫她保了鮮。”
容靈月說的自己是非常大方得體,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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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應該罵我不是人,我要真不是人,當時就會弄死她了,你應該感謝,她遇到的人是我……這樣好的一個人。”
文亦言對着容靈月咬牙,可是半天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說你爲什麼要這樣生氣的看着我?這女人害的你變成太監,又如此算計你,你居然不恨她嗎?你不想她死?”容靈月還知道發疑問。
“關你屁事。”文亦言氣的想走,可是想到那兩人還在她手上,他又動不了。
而且他可以確定今天,他走不出這裏。
之前被容靈月打成重傷那回的記憶,又開始回到心頭。
“那行吧,我不管,我只管我想知道的事情。”容靈月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兩下。“是誰給的你資料?”
“……”文亦言掙扎了一下。
“景家的誰?”容靈月見他不答,居然還在繼續問。
文亦言覺得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瘋子,神經病。“是景清柔。”
這四個字,幾乎是文亦言吼出來的。
可是容靈月聽完後,就是愣了一下神,然後立馬做了個噓的手勢。“你聲小點,好不好?吵到別人到還好,要是被正主聽到,你要完球啊。”
“接着說……”在文亦言不吱聲的時候,容靈月又叫他繼續說。
“說什麼?我已經告訴你了,是景清柔給的我這個份資料,其他的我不知道。”文亦言根本不想理這個瘋子,要不是自己的兒子和女人還在她手上的話。
“爲什麼給?她的計劃和你的計劃又是什麼?”容靈月想知道的東西太多了,而且她完全就自動了忽略了文亦言後面的那半句話。
“我不知道,你問了也是白問啊。”文亦言一副他真不知道的樣子。
“她怎麼會知道我想要這份資料的?”容靈月的問題一個接一個。
“我真不知道。”文亦言被她問的有點煩了。
“你知道,你不僅知道,你還參與了她的計劃。”容靈月卻回的信心十足,這讓文亦言有些緊張。
“……”文亦言還是不太想說。
“行吧,不想說就算了,你兒子我一會叫人給你送來。”容靈月居然不再繼續問了,就這樣放棄了。
放棄的讓文亦言覺得非常懷疑,這是在套路他。
“你……不會是想殺了我兒子吧?而且爲什麼只送我兒子過來,我嫂……我的女兒呢?”文亦言說完之後,就見容靈月在笑。
感覺不妙的文亦言臉色越發不好。
“你果然是想殺了他們兩,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我弄不死你。”文亦言聽到容靈月的笑,居然有些自亂陣腳。
容靈月不明白景清柔幹嘛找這樣的人當隊友?
“你緊張什麼?你不是說要帶着一家人去無人區?反正都是死,死在無人區外的山關,和死在無人區內,有什麼區別?而且我怕你帶去無人區,你自己可能都下不了手,我就先幫你不好嗎?”容靈月笑的停不下來了。
覺得這騙人的把戲,現在都一點也不高級了。
“你不能,你不能這樣做……”文亦言是真的慌了。
“我就說你怎麼會捨得帶你兒子一起死的,感情你騙我玩呢。”容靈月不在雲西樓身邊的時候就像個暴徒,沒有人可以控制她什麼時候發瘋。
也不會有那個可愛甜蜜的小姑娘出現。
她就是個暴徒……
爲了報仇,她可以不顧一切。
“既然你不願意,而我也不願意,那這次合作作廢。”容靈月起身要走,被文亦言伸手拉住。
容靈月反後給了他臉一巴掌。“姑奶奶的手,也是你能摸的?”
“你不能走……”文亦言顧不上臉上的疼,他立馬攔在容靈月前面,他知道這次容靈月要是走了,那麼他就再也見不到那兩人。
容靈月不是個手軟的。
“想好了?”容靈月問他。
文亦言點頭。
兩人又坐了下來。
“那行,我問你答。”容靈月深呼了一口氣。“還是剛纔的問題,爲什麼景清柔會知道我想要這份資料,又那麼巧合交給你來找我?”
“景清柔給我的時候,我也覺得奇怪就多嘴問了一句,爲什麼容靈月會因爲這份資料上當。她說她看了你那天去景家實驗室的監控,看到你一直盯着那個屍體的房間在看,說用這個你應該會上勾的。”文亦言想着,他如若不說自己的女人和兒子都得死。
可是說了,他的兒子怎麼辦?
“噢?那她的觀察真的很仔細了,我的確對那屍體感興趣。”容靈月想的卻是,居然不是因爲別的原因,只是覺得她會感興趣就敢拿來做賭注?
太假了吧。
“那她還知道我的多少事情?”容靈月摸了下鼻子,雖然她在文亦言這裏沒有暴露多少自己的事情,但是其實如若從文亦言的角度去查,還是能查出來東西的。